“嗯哼!”魏三娘卻露出迷之微笑,眼珠亂轉,好像又有新主意了。
駱凜幹瞪眼。
“不得不說,你家這位紀四姑娘倒引起我的特別關注了。”魏三娘賊兮兮的瞅定駱凜,看到他臉色羞惱黑沉,感覺很好玩,噗哧笑出聲。
駱凜嚴肅糾正:“她不是我家的。”
“哦,那是小聶家的。”魏三娘嘻嘻笑。
“小聶家?”駱凜慢了半拍,才醒悟她說的可能是聶其仰,唇角一彎,勾個鄙視表情。
魏三娘心情一下就轉愉悅了,習慣性的想揩點油。伸出纖纖玉指,拍上駱凜的肩頭,安慰:“那等小丫頭片子,不懂情趣。像姐姐我這樣知冷知熱的,才是合適你的可心人。”
手指一點一點就要爬上駱凜英俊的臉。
駱凜騰身就閃到一邊,向她拱拱手:“掌櫃的,沒什麽事,我先告辭了。”
“喲,急什麽?我又不會吃了你,再坐坐嘛。”魏三娘熱情邀請。
駱凜淡然:“改天。”
“唉!”魏三娘又拿腔作勢的抖著紀安誡求助信,故做愁容:“煩死了,怎麽這麽多人對紀四姑娘感興趣呢?她院裏失蹤一個粗使丫頭而已嘛,鬧的像天要塌下來似的。”
駱凜一怔,收回邁出的腳。
魏三娘吊起眼梢斜看他:“少不得我要親自會會她。”
“告辭。”駱凜卻不受影響,堅定的走了。
魏三娘趴在露台看著駱凜大步流星遠去的背影,笑的意味深長:“報信是吧?好,我逮你們一個現行。看你還狡辯。”
不過沒撈到一萬封口費,也還是有點鬱悶的。
前期投入不少,一點回報沒有,這不符合絲館的作派。當然,魏三娘隻是求財,並沒有害人之心。
她也不可能真的去官府告密多壽。這等損人不利己的事她是做不來的。這也是為什麽駱凜就是不受她威逼利誘的原因。因為駱凜知道她愛財歸愛財,良心還是有那麽一丁點的。
有一點魏三娘沒說錯,她對紀四姑娘感到好奇了,確實想親自會一會。
機會,也很快就來了!
紀府在狄夫人和白氏的管束之下,隨著花氏的下鄉,後宅漸漸回複正常。
私底下的閑言碎語徹底不見了,至少公開場麵上,是聽不到了。因為誰敢亂嚼舌頭,一律發送牙行轉賣。不管是老資格的媽媽輩還是小丫頭,無一幸免。就是求情到老太太跟前,也沒用。老太太明顯是不管事,一任狄夫人處置。
狄夫人便大刀闊斧的整頓了後宅,著重在花氏的心腹上,把她多年的苦心布局給打破。順帶的清理了不少的隱患。
白氏這幾天也跟著忙亂,沒怎麽跟紀淺夏好好說話。
紀淺夏也沒歇著,偷空出門先是見了被安置的好好的豆青。
據豆青交待:她是受了花氏身邊婆子的威逼利誘才充當眼線,將襟霞閣的一舉一動報告給紀君蔓的丫頭。她並不是直接跟花氏的接觸。平時有什麽事也不會專門跑去花氏的院子,那樣太引人注目,隻是會悄悄去凝翠塢而已。
淺夏琢磨了會,又問了幾個關鍵特別的地方:“當晚,是什麽人要你出門?”
“是,石婆子。”
淺夏微驚:“我院裏的管灑掃的婆子?”
豆青低聲:“是。她跟花姨娘院裏的汪媽媽是至交好友。”
“那麽,你那天去見的人,可認識?”
豆青搖頭:“見過兩麵,卻從來沒見過真麵目。一次是石婆子帶著我去,她當時就領了一大包銀子回來。我還好奇問了句那是什麽人?她叫我別多嘴多舌。自然有我的好處。”
“所以,你不認識他,卻知道那天出門可以領到銀子?”
“是,石婆子是這麽交待的。”
“明白了。”
豆青很心虛又怯怯問:“姑娘,奴婢幾時能回府裏侍候姑娘?”
“你先別急,在這裏暫住著。等合適的機會,我自然會讓她露麵。”淺夏安撫她:“你不可以輕舉妄動。”
豆青感激又疑惑:“奴婢回府指證花姨娘不行嗎?”
“不用你指證,花姨娘已經被打發去鄉下了。”
豆青這才明白過來,花氏已是敗了。
不過,花氏都敗了,為什麽她還不能露麵呢?她露麵,自然真相大白啊。
淺夏就直接跟她挑明:“想殺你滅口的,未必是花姨娘安排的人手。所以,幕後主凶還沒有落網,你仍然有危險。暫時,就隻能待這裏不得擅做主張。”
一席話成功嚇唬住了豆青,她惶惶驚怕:“奴婢明白了,多謝姑娘救命之恩。奴婢一定當牛做馬報答姑娘。”
“我暫時不要你當牛作馬,隻要你安靜乖巧的待這裏不被發現,就是報答我的良苦用心了。懂嗎?”
豆青神情堅毅:“姑娘放心,奴婢懂了。”
淺夏也不知她是真懂假懂,反正留下兩個由白氏指派的穩重婆子就轉回來了。
聶其仰和顧令嫻一直沒派人聯係她,也不知他們那邊進展怎麽樣?
淺夏這邊暫時告一個小段落,就開始主動派人去打聽相國府的動靜了。
呂相國府那邊還沒有消息傳回不,白氏卻有好消息要告訴她。
“還記得前些天我說過,要去福靈寺還願的事嗎?”白氏興衝衝的專門過來襟霞閣跟淺夏提起。
淺夏點頭:“記得。”
“前些天一直忙,如今可算是騰出空來了。”白氏叮囑:“已經跟老太太,夫人告了假,明天就去福靈寺燒香還願,順便祈告菩薩保佑咱們事事順意。”
說到這裏,白氏深深歎:“近來,總是不順心,也不知是撞了什麽邪。明兒個得好好拜拜上仙。”
“是,我聽姨娘的。”淺夏也含笑,並不拒絕。
白氏撐起身,點點頭又說:“老太太病雖穩了,但心情似乎不太好。你也該時不時去陪著老太太解解悶。”
“不是有三姐嗎?”淺夏是知道的,紀君蔓為了花氏早點回來,卯著勁的討老太太歡心。
白氏輕輕搖頭歎笑:“你這傻孩子。好好跟大姑娘,五姑娘學著點。”
“哦。”淺夏迷迷糊糊應了。
把白氏送走,她才問倚櫻和偎蕉:“大姐和五妹又做了什麽?非得讓我跟她們學?”(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