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佛陀界的人就跑的無影無蹤。
與此同時,一個大光頭從遠處向我們緩步走來。
他每走一步就好像能跨越一條長河,能翻越一座高山一樣,讓人看得驚心動魄。
我不由眯起眼睛,仔細的打量起對方。
這個和尚穿著一件寬大的袈裟,脖子上帶著一百零八顆佛珠,每一顆佛珠都光亮如鏡,一看就知道不是凡品。
小鬼孩拿著四不像說:“這個老禿驢可不好惹!雖然不是鬼聖後期的高手,但是他的法器應該非常厲害。”
我點了點頭說:“這串佛珠一看就知道是非常厲害的法器。”
泰塔搖了搖頭說:“你們都錯了,他最厲害的法器不是佛珠,而是他身上的袈裟。”
我疑惑的向大和尚望去,他身上的袈裟非常普通,看起來沒有一點特別之處,但是泰塔說這件袈裟是一件非常厲害的法器。
這就讓人搞不懂了。
泰塔似乎看出了我的想法,大聲的對我說:“主人,你聽說過無縫天衣嗎?”
我搖了搖頭,我聽說過天衣無縫,卻沒有聽說過無縫天衣。
小鬼孩聽了泰塔的話,卻立即睜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說:“泰塔,你沒有搞錯吧?難道他的袈裟就是無縫天衣?”
泰塔點了點頭非常確定的說:“沒有錯,他的袈裟就是無縫天衣。”
我心中好奇無比,這無縫天衣是什麽東西,難道非常厲害嗎?
看小鬼孩的表情,這無縫天衣應該很厲害。
我好奇的問:“這無縫天衣有什麽用?”
泰塔說:“無縫天衣顧名思義,這衣服可以遮天蔽日,自成陣法。”
我還從來沒有見過自成陣法的法器,而且這種法器我隻在古籍上看到過。
古籍上自帶陣法的法器都是極為強大的法器,這一個法器有可能就相當於一個鬼聖級的高手,甚至於比鬼聖級的高手還厲害,因為一旦被他困住,將很難逃脫。
我詫異的問:“你確定嗎?”
泰塔點了點頭:“我確定,因為這個人我認識,在十幾萬年前,我和他有過一戰。”
聽到泰塔的話,我不由睜大眼睛,我沒有想到泰塔居然活了十幾萬年了。
我一直以為泰塔隻不過是幾萬年的老妖怪,沒有想到他竟然是活了十幾萬年的老妖怪。
真是令人難以置信。
小鬼孩好奇的問:“那他叫什麽?”
泰塔說:“他叫緣群。”
我在心中默默念起這個名字,覺得這個名字好像富含著某種深意。
泰塔接著說:“緣群有兩個身體,一個是真身,一個是假身。”
我又愣住了,緣群的無縫天衣就夠讓我驚訝了,沒有想到他居然還擁有兩個身體,這簡直是太逆天了。
很多大能在修煉到一定程度的時候,都會修煉一個備用的身體,這個備用的身體一般都是將其他大能的身體搶奪過來,變成自己的身體。
不過在此期間,需要將搶來的身體長期祭煉,至少都要上百年,甚至是幾百年。
想必緣群也是這樣,有兩個身體就相當於擁有了兩條命,死了一個還有另外一個。
我眯起眼睛,向緣群望去,想看看他現在是真身還是假身。
可是看來看去,我什麽也沒有發現。
根本看不出緣群是真身還是假身。
小鬼孩好奇的問我:“趙璋,緣群現在是真身還是假身?”
我搖了搖頭說:“我看不出來。”
小鬼孩轉過頭又向泰塔望去。
泰塔苦笑起來:“我也看不出來。”
就在這時,緣群哈哈大笑起來:“我來告訴你們,我現在所擁有的是假身,你們現在知道了吧。”
緣群居然聽到了我們的話。
緣群走到我們身邊,目光分別從我的臉上移到了小鬼孩的臉上,然後又從小鬼孩的臉上移到了泰塔的臉上。
他看了我們三個人,突然眯起眼睛憤恨無比的說:“你們誰殺了我兒子?”
我們三個人都沒有說話,冷冷的看著緣群。
突然,緣群抬起頭向站在我肩膀上的噬魂犬望去。
緣群點了點頭,咬牙切齒地說:“我知道了,是你吃了我兒子的魂魄,對不對?”
噬魂犬不置可否,點了點頭說:“沒有錯,是我吃了你兒子的魂魄,而且借助你兒子的魂魄晉升到了鬼仙巔峰。”
聽了噬魂犬的話,緣群氣得全身顫抖起來,指著噬魂犬說:“我今天如果不把你抽筋剝皮,我就不叫緣群。”
“你覺得你能打得過我們嗎?”我還沒有說話,泰塔就一步跨出,站到了我和小鬼孩麵前。
緊接著,泰塔說:“怎麽?你不認識我了嗎?”
緣群眯起眼睛,上上下下的打量著泰塔,眼中滿是迷茫。
泰塔咬牙切齒地說:“看來真是貴人多忘事,難道你忘了十幾萬年前你殺掉姓泰的那一家嗎?”
聽了泰塔的話,緣群陷入了回憶中。
過了好一會兒,緣群才哈哈大笑起來。
緣群笑眯眯地說:“我想起來了,你就是那個天才少年泰塔,對不對?真是可惜,我當年讓你跑了,不過你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十幾萬年前,你逃跑了,今天還是要死在我手裏。“
說罷,緣群肆無忌憚的哈哈大笑起來,狀若癲狂。
泰塔深吸了一口氣,咬牙切齒地說:“你今天不但殺不了我,我還會殺了你。”
泰塔飛身而起,一邊念動咒語一邊在胸前畫符,並對緣群指去。
一道道符文綻放出一道道霞光,帶著無與倫比的氣勢向緣群飆射而去。
緣群不屑一顧的說:“雕蟲小技。”
緣群摘下脖子上的一百零八顆佛珠,向泰塔丟去。
一百零八顆佛珠綻放出萬丈光芒,似乎將天空也照亮了。
我怕泰塔吃虧,和小鬼孩對視了一眼,分別從側麵向緣群攻去。
緣群哈哈大笑起來,伸手一招,他身上的袈裟居然落在了他的手上。
緣群隨手一丟,他手中的袈裟在瞬間無限的放大,遮住了天也遮住了地,同時也將我們包裹起來。
我眼前一片漆黑,就像被罩在了一個罩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