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大哥,美女姐姐,酒喝完了嗎?”錢宜可端著兩碗飯,推門而入,對兩人道,“該吃飯了哦。”
“小可,送飯來啦。”慕連茹笑著對錢宜可道。
走到桌邊,看著丁宣杯中還剩一小半紅酒,而慕連茹杯中的紅酒則僅僅勉強蓋住杯底。錢宜可將兩碗米飯分別放在丁宣和慕連茹麵前,得意道:“看我來的多準時,快喝吧,喝完了吃飯。”
丁宣笑著道:“知道了,謝謝你給我們送飯。”說話時,丁宣伸手摸了摸錢宜可的頭。
“別總摸我的頭,摸多了會變笨的。”錢宜可生氣地抗議道。
“你聽誰說的。頭頂有很多血管,多摸的話,有利於血液循環,從而使思維變得活躍,人變得更加聰明。所以我才會經常摸你的頭。”丁宣笑著道。
“你說的是真的,不會是騙我的吧?”看到丁宣臉上的笑容,錢宜可越看越覺得那是奸詐的笑容,他嬌嗔一聲,對丁宣道,“你說的話我不相信,反正你以後不準再摸我的頭。”
“好心當做驢肝肺。”丁宣假裝很惋惜地道,隻是眼中的寵溺是那麽明顯,這個可愛的丫頭,每次來這裏吃飯,自己都會被她的古靈精怪弄得很開心。丁宣端起酒杯和慕連茹碰了一下,然後一飲而盡。
錢宜可將酒杯和空酒瓶放進盤子裏,她笑著對慕連茹道:“美女姐姐,我等下要去學校了。美女姐姐再見。”又朝丁宣做了個鬼臉,這才端著盤子離開了包廂。
丁宣和慕連茹從包廂門口收回視線,兩人相視一笑。
吃飯時,慕連茹不停給丁宣夾菜,丁宣都是來者不拒,瘋狂地消滅碗中的美食。
很快桌上的菜被丁宣消滅了一大半,埋頭專心消滅食物的丁宣不經意間一抬頭,發現慕連茹正用手撐著頭,微笑地看著自己。看了一眼慕連茹麵前隻吃了幾口的飯。丁宣道:“你別光看著我吃,你也吃啊。”說話時,丁宣夾起一筷子黃瓜放到慕連茹碗裏,道:“來,吃黃瓜,黃瓜可以美容。”
慕連茹道:“剛才喝酒時,我吃了不少菜,現在吃兩口飯就已經飽了。我還是看你吃吧。”
丁宣道:“是這樣啊,那好吧。”說完,繼續消滅餐桌上剩下的食物,當丁宣吃完他自己的那碗飯時,他顯然沒有吃飽,這從他雖然碗裏沒飯了,但仍不停夾著碟子裏的菜吃就可以看出來。慕連茹見狀,將自己的那碗飯端給丁宣,道:“看你的樣子,好像還沒吃飽,來,吃我的吧。”
丁宣愣了一下,但看到慕連茹那真誠的眼神,丁宣毫不猶豫地接過這碗慕連茹吃過幾口,並且上麵還有自己剛夾了一筷子黃瓜的米飯,大口扒拉起來。
五分鍾後,丁宣放下碗和筷子,看著桌上四隻空空如也的碟子,丁宣摸了摸肚子,道:“好飽啊。”
“要不,我們順便把碗碟拿下去。”慕連茹想到熱情的錢德財和那個古靈精怪的錢宜可,便想到幫忙收拾一下碗碟。
丁宣點點頭,道:“好吧。“
就在丁宣和慕連茹準備收拾碗碟下樓時,門外傳來一陣騷動,隨即門被暴力推開。
“是哪個不長眼的東西,竟敢招惹龍哥。老子今天一定要好好招呼他,教他應該要孝敬我們的龍……”一個手上紋著一條黑蛇刺青的青年第一個衝進房間,對著房間裏叫罵,隻是當他看清房間裏的人是誰時,他像是被人突然掐住脖子一般,聲音戛然而止。
“宣……宣哥,怎麽是你?哦,不,不,我們弄錯了。”待看清房間裏的人竟是那個幾招就把自己的手下全部打翻在地,並在自己跪地求饒後,仍不留情麵一棍子將自己敲暈的煞星,阿蛇本能地感到恐懼,他連忙換成一副笑臉,諂媚道,“打擾宣哥了,我這就帶人離開。”
他身後那些喝了不少酒,走路有些踉蹌,並且個個都摩拳擦掌準備衝進來揍人的弟兄,在看清包廂裏的人是丁宣時,都是心裏一咯噔,嚇出一身冷汗,頭腦也都立即清醒了不少。他們跟阿蛇一樣,都本能地感到恐懼。一個個都渾身打著顫地朝包廂外走去。
“都給老子站住!”丁宣一聲暴喝。眾混混都是渾身一震,紛紛停下腳步。
“阿蛇,過來,我有話問你。”丁宣坐在桌邊,對準備逃跑的阿蛇道。
阿蛇心裏暗暗叫苦,但還是老老實實轉過身,媚笑著微彎著腰走到丁宣身邊。
“宣哥,您叫小的有何吩咐?”阿蛇小心地問道。
“你口中的龍哥是誰?”丁宣問道。他的第一反應是阿蛇口中的龍哥就是今天在校園看到的那個詹束龍。
“這,宣哥,誤會,都是誤會。宣哥,我還有事,我先走了。”阿蛇很怕丁宣,但他也不敢出賣指使他來這裏的“龍哥”。
“啪啪啪。”門外響起鼓掌聲。
“不錯,能讓這麽多混混都怕你。看樣子,你混得很不錯啊。”一個英俊的青年走進包廂,正是之前出現在帝師學院的詹束龍。
因解除了跟慕連茹的誤會,丁宣的心情大好,所以再次看到詹束龍時,丁宣沒有像在學校裏那樣表情陰冷,內心氣憤地盯著詹束龍,而是露出一副笑臉道:“過獎,比起直接讓他們怕你為你做事,我這費了一番手腳才讓他們敬我可不是一個檔次啊。”
聽出丁宣話裏的諷刺意味,詹束龍笑道:“我是官二代,那是我的命好。運氣也是實力的一種,你用不著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況且,他們之所以答應為我做事,完全是我個人的能力,跟我爸無關。不信你問他們。”
“他們因為什麽願意替你辦事,我沒興趣知道。我隻知道,你想對我不利。”丁宣淡淡道。
“所以……”詹束龍嘲弄地看著丁宣,從剛才丁宣的話中,他知道丁宣已經從慕連茹那裏得知了自己的身份,他不相信丁宣在知道自己的身份後,還敢對自己動手。
慕連茹抓住丁宣的手臂,朝丁宣搖了搖頭。現在她對詹束龍很反感。她沒想到詹束龍不但不聽自己的話,返回京城,還留下來找人對付丁宣,這讓她懶得再跟詹束龍說話。但他還是希望丁宣不要對詹束龍動手,畢竟她親眼見過詹束龍父親的手段。
詹束龍見自己從進來到現在,慕連茹連看都不看自己一眼,心裏難過的同時,也很是生氣,他把氣都撒到丁宣身上。
“臭小子,隻要你給我磕九個響頭,然後離開小茹,我就饒了你。否則,我會讓你生不如死。”詹束龍惡狠狠地對丁宣道。
“把你剛才的話再說一遍。”丁宣的聲音很平靜,隻是從他在聽到詹束龍的話後,瞬間變得淩厲的眼神裏,可以看出此時他的內心非常憤怒。
對上丁宣淩厲的眼神,詹束龍竟感到一種徹骨的寒冷。之前在帝師學院,自己並沒有站在丁宣的對立麵,所以他的感覺還不明顯。這下他作為丁宣的敵人,再看到丁宣這種可怕的眼神,他竟感到一種深深的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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