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的時間,陸飛幾乎尋遍了大半個忍者村,但卻一無所獲。
直到東方浮出了一抹魚肚白,不少忍者已經起床開始修煉時,陸飛這才無奈的選擇了放棄,再一次回到了茅屋之內。
剛剛躺下不久,陸飛便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給吵醒了。
推門一看,居然是一位女忍,年紀大約在二十五歲上下,雖然算不上什麽美女,倒也眉清目秀,眉宇間隱隱透著一股子英氣。
“你找誰?”陸飛下意識問道。
話一出口,陸飛立即便後悔了。完了,完了,萬一這個女人是青島的熟人,自己這一問豈不就不打自招了嗎?
果然,陸飛此言一出,那位女人頓時便瞪了陸飛一眼,一臉氣鼓鼓說道:“死青島,你腦子壞掉了?我當然是來找你的!”
“連我惠美子的鴿子你也敢放,不是說好今天陪我一起去神社遊玩的嗎?我都在村口等了你足足半個多小時了!”惠美子一臉憤憤不平道:“我知道你昨天被櫻姬小姐拒絕,心情不好,但你就算不去,好歹也通知我一聲呀!”惠美子的話裏明顯帶著酸味兒。
“哈?原來她叫惠美子呀!”陸飛心中竊喜不已,沒想到她居然主動說出了自己的名字。而且連青島之前答應她的事情也一並說了出來,甚至還連借口都已經替陸飛想好了。
“原來是惠美子啊。”陸飛故作一臉哀傷的打招呼道:“實在對不起,剛才我心情不好,昨晚又和純生君一起喝了點酒,所以才把答應你的事情給忘了。”
“你呀!你讓我說你什麽好呢?五年了,櫻姬小姐都已經拒絕過你上百次了!”惠美子氣呼呼道:“真搞不懂,你是吃錯什麽藥了,林子這麽大,你就非得在她這一棵樹上吊死不成!”
“臥槽!”陸飛忍不住在心裏暗罵了一句:“聽著意思,這個叫惠美子的女忍似乎一直暗戀著青島呀!青島這個二貨,放著送上門的女人不要,偏偏要拿自己的熱臉去貼那個叫櫻姬的冷屁股,活該當一輩子的單身狗!”
然後裝出一臉很黯然的樣子道:“你說的很對,我確實是吃錯藥了!我就是一個傻瓜,我……”
“行了,你知道就好了!”惠美子見青島一郎的情緒越發低落,心中不由有些不忍,趕緊打斷了他,說道:“走吧,跟我一起去神社,就當是出去散散心。”
“我還是不去了吧?你的好意我心領了,我現在隻想一個人靜一靜。”陸飛生怕會在惠美子的麵前露出破綻,哪裏還敢跟她一起出去遊玩?趕緊婉言謝絕道。
“不行!你答應過我的!”惠美子一臉強硬道:“今天你必須跟我一起出去!”
說著,惠美子一把拽住了陸飛的胳膊,拖著他便離開了茅屋。
陸飛無奈,隻能跟著惠美子一起離開了忍者村,向著東京市區走去。
因為擔心會露出破綻,一路上陸飛都沒怎麽說話,隻有當惠美子問起他時,這才時不時應上兩聲。惠美子卻以為“青島”是因為剛剛才被櫻姬拒絕,所以才心情不好,情緒不高。
因此,她不僅沒有懷疑陸飛的身份,一路上反而在不斷安慰著陸飛。
鄰近市區,兩人脫下了身上的忍者服,換上惠美子早已準備好的休閑服,這才攔了一輛出租車直奔靖國神社而去。
靖國神社,位於島國東京都千代田區九段阪,由明治天皇下令修建,供奉自明治維新時代以來為島國戰死的軍人及軍屬,大多數都是在華夏抗日戰爭及太平洋戰爭中陣亡的島國鬼子。
靖國神社在第二次世界大戰結束前一直由島國軍方專門管理,是島國神道的象征。在二戰後,遵循戰後憲法政教分離原則,這才改組為宗教法人。
多年來,參拜靖國神社已成為許多島國政客拉攏選民、展示右翼思想的“個人秀”。島國政客的每一次參拜,都會引起華夏、韓國等亞洲國家人民的怒火。
下車之後,趁著惠美子前去買票的功夫,陸飛駐足在入口處仔細的端詳了一下神社裏麵。微微眯了眯眼,陸飛立即看到成片陰森森的鬼氣直衝雲霄,陸飛看的心寒,心說,這靖國神社果然不隻是擺設,裏麵聚集的鬼魂數量已經達到了一個令人瞠目結舌的程度,少說也有上百萬之多!
“要是能將這些鬼魂全部收走該有多好?”
陸飛忽然想起自己右手中封印的鬼王,因為一直沒有找到三清鈴,所以他的五鬼搬運之術也一直沒有修煉成功。不然說不定真能憑借此法術,將這裏麵的鬼魂給它來個一鍋端!
一是為了解氣,二來,這上百萬的鬼魂若是全部煉化,又該爆發出何等驚人的威力?
到時候,恐怕直接將整個靖國神社搬走也不在話下吧?
光是想想,陸飛就覺得體內一陣熱血沸騰,這事兒要是幹成了,那簡直就是為民除害呀!到時候不光是華夏,恐怕連韓國、越南這些曾經被小鬼子侵略過的地方也會感激自己吧?
可惜呀,自己一直沒有找到三清鈴,要不然,陸飛還真想試試。
“想什麽呢?”就在陸飛一臉目光灼灼的盯著神社裏的那片森然鬼氣時,已經買好票的惠美子一下出現在了他的麵前。
“嗬,沒什麽,我們進去吧!”陸飛打了個哈哈,接過惠美子遞來的門票,便向著入口走去。
今天是周末,靖國神社裏的遊客不少,形形色色,幾乎各個國家地區的人都有。
剛剛沒走多遠,一座銅像出現在了陸飛麵前,陸飛一眼認出,此人正是被稱為“島國陸軍之父”的大村益茨郎。
陸飛敏銳的察覺到這座銅像上的鬼氣很重,雖然就隻有一個鬼魂附在銅像上,但卻遠比一般鬼魂給人的陰森感覺更強。
“這也是一個鬼王!”陸飛心裏下意識想到,幾乎可以肯定,那附在銅像上的鬼魂,正是大村益茨郎本人!
陸飛心裏正琢磨著,突然,一個衣著怪異的年輕人一個箭步衝到了銅像麵前,猛的一揚腦袋,喉結一陣滾動,一口濃痰便不偏不倚的吐在了大村益茨郎的臉上,濃濃的黃痰貼在上麵,讓人看了好不惡心。
同時聽他嘴裏罵道:“小鬼子,臥槽尼瑪逼!”
“鄧子奕!”陸飛心裏一驚,萬萬沒有想到竟會在這種地方遇到自己的同班同學!
幾乎就在鄧子奕完成吐痰這個動作的同時,四麵八方猛的便衝出了三四名便衣,嘴裏罵著髒話,直接向著鄧子奕圍了上去。
憑心而論,陸飛和鄧子奕之前在班裏的關係並不算太好,這家夥仗著自己上過武校,學過幾年散打,平時在班裏可沒少欺負自己。
但就衝鄧子奕剛才的所作所為,陸飛也不可能袖手旁觀。別說他還是自己的同班同學,就換成任何一個華夏人,甚至不是華夏人也沒有關係,陸飛照樣想去幫他一把。
陸飛正準備上前幫忙,站在他身旁的惠美子卻一把拉住了他!
“放心吧,青島,這點兒小事,還用不著咱們出手!這裏的工作人員會處理好的!”
惠美子顯然是誤會陸飛了,她還以為陸飛是想上去幫助工作人員,抓住那個可惡的支那人呢!
經她這麽一提醒,陸飛忽然醒悟了過來,自己現在的身份可是青島一郎,不是陸飛。自己要是上去幫助鄧子奕,勢必就要引起惠美子的懷疑呀!
怎麽辦?怎麽辦?
陸飛暗暗焦急,正思索著該如何上去幫助鄧子奕時,鄧子奕的表現卻讓陸飛大跌眼鏡。
眼看著四名便衣圍了上來,鄧子奕竟是絲毫不顯慌亂,閃身避開一名向他抓來的便衣,鄧子奕轉身就是一個回旋踢揣在了其中一名便衣的胸口,當場便將便衣踹得跌倒在地,同時猛一個製肘向著身後凶猛磕去,又將另一人撞倒在了地上。
陸飛心中暗自驚喜,倒沒想到鄧子奕竟有如此身手,一個回合便已經解決了兩名便衣。看來他這幾年武校也不白上啊,身後果然不是一般人所能比的!就算不用自己幫忙,估計他也能全身而退了!
“不好!這個支那人居然還會武術!青島我們上去幫忙!”
見此一幕,剛剛還淡定的拽著陸飛,不讓他上前幫忙的惠美子不由急了,下意識便準備上去幫忙。
陸飛趕緊攔住了她,借用她剛才的話安慰道:“放心吧,這點小事還用不著咱們出手,這裏的工作人員會處理好的!咱們還是趕緊去別處參觀吧!”
“可是——”惠美子顯然沒有想到,陸飛會拿她自己剛才的那一番話來搪塞她。
“走吧!”
為了能給鄧子奕贏得逃脫的時間,陸飛趕緊拽了一把惠美子,急急向著前麵走去。
走了幾步,陸飛又回頭看了一眼鄧子奕,這才發現他已經將四名工作人員全部打到,陸飛鬆了口氣,正準備離開。
忽然,陸飛的眼色一凜,這才注意到那附著在銅像上的大村益茨郎鬼魂,正滿臉憤怒的瞪著鄧子奕,臉上的表情猙獰一片,作勢便要出手。
“糟糕!這老鬼子起了殺心了!”
陸飛心裏驚呼,下意識便從兜裏摸出了一張捉鬼符。
“吾奉老君,敕令天兵,一喚日月明,再喚天地清,周天星鬥聽我令,快快誅邪驅鬼,急急如律令,赦!”
心裏默默念叨了一遍咒語,陸飛藏在手心處的靈符“唰”一下便化作了一道流光,徑直向著大村益茨郎的孤魂激射而去。
眨眼之間,長不過三寸,寬不過一寸的靈符頓時化作了一張隱形的大網,牢牢的將大村益茨郎的鬼魂籠罩在了裏麵,隨即再度縮小到正常大小,唰一下又回到了陸飛手中。
趁著惠美子沒有注意,陸飛悄悄看了一眼那張已經使用過的“捉鬼符”,這才發現這上麵赫然已經多了一道猙獰的鬼臉,不是大村益茨郎又會是誰?
不同的是,剛剛他還威風凜凜,凶神惡煞的樣子,此刻卻被封印在了這張小小的符紙裏麵!
隻要陸飛願意,隻需將這符紙點燃,大村益茨郎立即便會魂飛魄散!
當然,陸飛並沒有這麽做,這可是鬼王啊!殺了未免有些太可惜了,也太便宜這個老鬼子了,陸飛決定把它留下,用來修行“五鬼搬運術”,將來正好可以用它來對付小鬼子!
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好寶貝!師父的符篆果然天下一絕!”
陸飛由衷的讚歎了一句,這才心滿意足的跟著惠美子繼續向著前麵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