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不毒,夫君不服

白糖糕

第091章.終於做一回後媽

書名:娘子不毒,夫君不服 作者:白糖糕 字數:13846

水幽靈大寫的無辜,低眉順目地惶惶不知所措地搖頭。

所有人還未語,青雨忽然不敢置信地望著遠處道:“主子,那邊起火了。”

聞言,眾人隨著她所望的方向看過去,就見濃煙竄天,火苗迎風招搖。

那妙齡少女想起什麽似的,擔心地驚呼道:“母親,父親他、他在洞庭呢!”

“你說什麽!!”終極門主夫人和袁仲舟齊聲難以置信地喊道,而袁仲舟話音剛落,已朝火光的方向死命衝去,就連蘇麓韌他們見狀,也跟著他而去……

然,當所有人去到的時候,已經遲了。

終極門主雖沒有燒成炭一般的屍體,卻被燒成了麵目全非口不能言半身不遂的殘廢。

洞庭一片前所未有的狼藉,久久不散的濃煙依然嗆得人們喉頭鼻子發緊,眼睛生疼,沒有眼淚鼻涕也能被逼出幾滴眼淚來,且終極門主夫人怒目切齒,責洞庭的所有護衛不力之罪仗三百棍,周遭便全都是淒涼痛苦的哀嚎,一時之間,這裏仿若地獄。

水幽靈用腳趾頭猜也能猜到這場大火出自誰手,趁著混亂,悄悄地凝結打散的內力,默默地探聽吵吵嚷嚷之外的其餘聲音,就聽悲憤的終極門主夫人命令道:“馬上封鎖山道,嚴查凶手,絕不能放過任何一個可疑之人。”

**

傍晚。

藏書院兒裏,小珍不知道哪裏去了。

水幽靈按照平常那般,去飯堂吃完飯後,請低級的小廝給自己打了熱水沐浴,亦是這時,不知道什麽時候混進來的言十歌來了,如服下藥的她那般,模樣普通得扔進人群裏,也無法叫人辨別得出來。

剛脫下外衣的水幽靈無語凝噎地看著小廝打扮的他道:“你就不能找合適的時間——”

“——-如今終極門內防衛森然,此時便是最合適的時間。”言十歌低低地笑道。

水幽靈倚靠木桶邊緣蹙眉睨著他:“你放火的時候,就該想到——”

“——火不是我放的。”言十歌肅容道。

水幽靈驚疑不解地望著他,“我有很多事想不明白。”

“你問。”

水幽靈道:“你到底想要幹什麽。”

言十歌揚揚嘴角道:“答案你很快就會知道了。”

“其實終極門內有魔教的探子,你根本就不需要我進來輔助你什麽。”水幽靈目光淩厲地盯著他深邃的眼眸道,“你是故意要我離開京城的。”從得知那蘇麓韌是魔教的人後,她就在想,憑借言十歌與阿閑的交情,給點兒情報他根本就不算什麽事兒。

“你真的想知道麽。”

水幽靈道:“不想,我就不會問了。”

言十歌忽而閃身站在她身前,仗著身高的優秀,微微垂首睨著她。

水幽靈莫名地覺得這樣近距離的角度熟悉,某些感覺就難以言喻地湧上胸口,張嘴欲語,她的手臂卻忽然被他抓住,狐疑的怔愣間,他另一手抬起她的下巴就……親了過來。

**

終極門內某座奢華的庭院。

終極門主夫人猙獰著臉,一巴掌扇得對麵的女子倒地不起,她無情地踩過從女子嘴角滑落在地的血跡,抬腳蠻橫地踹向女子的肚腹,啐出一口唾液在女子的身上道:“叫你引誘蘇麓韌,你竟還敢要別的女子鑽了空子,本婦能讓你嫁給我兒,也能賣你去青樓。”

潘姨娘痛苦得隻能哀求地呻吟:“夫人,不、不是妾身不想引誘表少,是、是表少他每天晚上都與二少玩耍,妾身又伴於二少身側,根本、根本就找不到機會——”

“——我呸。”終極門主夫人再是一腳道,“你別以為懷上骨肉,本婦就不敢責罰你。”她黑著臉拍手間,幾個身形高大強壯的小廝應聲而進,二話不說便撕開無力掙紮的潘姨娘的衣服,當著主子的麵,輪番強了潘姨娘,直到她斷了微弱的氣息。

終極門主夫人吐出一句‘髒東西’,便揮手要小廝們將潘姨娘拖了出去,隨後麵無表情地吩咐道:“叫小珍進來。”

親眼看著盤姨娘的屍體被拖出去的小珍,忍著顫抖不已的心,誠惶誠恐畢恭畢敬地進來跪下行禮道:“小珍見過夫人。”

終極門主夫人沉聲道:“你說說那叫淩蕪的。”

小珍便把自己連日來挖到的消息一股腦地吐出來,又道:“……倒是個難得的安分的。”

終極門主夫人陰冷的目光看向她,叫她狠狠地抖了抖身體,再不敢多語什麽:“蘇麓韌對她有點兒興趣也好。”說著,她從袖中甩出一包藥粉道,“你想法叫淩蕪服下此藥。”

**

終極門內某座精致的庭院。

先前那攙扶著終極門主夫人的妙齡少女,負氣地掃落桌上的茶壺和茶杯,咬牙憤然道:“母親是怎麽回事,又說定不會要袁湘麗嫁得比我好,如今卻要將她推給元王爺。”

她的心腹丫鬟連忙勸道:“小姐,您放心,哪是嫁呀,明明就是送呢。”

“你是說,母親的意思是——”妙齡少女袁雨霖陰險地眯起眼睛。

心腹丫鬟道:“——八九不離十,要不是老爺的意外,那雜碎早就當成禮物,躺於元王殿下身下,之後又被當成妓子般,在元王殿下留於終極門時負責伺候了。”

袁雨霖眼底閃過一抹殘虐,忽然詭異地笑道:“既然母親有這樣的意思,當女兒的,自要好好為母親除去煩憂。”

**

藏書院。

水幽靈抬手就想一掌揮向突然耍流氓的言十歌,怎知他竟一把抓著她的手,眼眸流光溢彩地眨了眨,勾唇瀲灩地笑道:“給你消毒。”

水幽靈蹙眉惱怒地加深掌力,非要朝他身上招呼過去,然這時,先前不在藏書院的小珍回來了,同為女子又不是沒有在旁伺候過的她,隨意地敲敲門,就自顧自地推門進來了。

“你怎麽這般早就沐浴呀。”小珍撥開所有異常,平靜地問道。

言十歌躲起來後,慌忙扯了衣服泡在水裏的水幽靈訥訥地看向她疑惑道:“怎麽了嗎。”

小珍道:“三小姐請你過去侍讀,你快些洗刷吧,我伺候你穿衣。”

水幽靈應聲,忙裝模作樣地低頭用手帕糊了糊身子,眼角的餘光清晰地瞥見小珍借拿衣服時,在她的茶水裏下藥,待她穿換好衣服後,小珍又端了茶給她解渴,美名其日:“三小姐性情刁鑽,也不知道許不許你茶水喝,你剛沐浴完,還是飲了茶再去吧。”

但,旁的躲起來的言十歌不著痕跡地用細小的沙子打向她的手腕,叫她把手中那杯茶摔了,小珍吃痛地揉著好像被什麽蟲子咬了般的手腕,眼看茶杯落地開花,滋滋地冒泡。

水幽靈明明知道是怎麽回事,但還是裝作不知道地驚恐地問道:“這是、這是……”

小珍見計謀見光,露出原來陰狠的模樣,瞪著水幽靈道:“淩蕪,你不想死,就乖乖喝下這壺茶,我可以看在你與我一般無辜的份上,裝作不知道你知道,不然夫人可沒有我好商量——”說著,就拎起那茶壺湊到水幽靈嘴邊。

水幽靈怎會任由她魚肉呢,反手就強硬地將茶壺嘴兒塞進小珍的嘴裏,在小珍驚恐的目光中灌下去差不多半壺水,她慢條斯理地將小珍推向方形木桌,問著用手扣喉催吐的小珍道:“你下的是什麽藥。”她威逼地掐上小珍的脖子。

小珍驚懼地瞪大眼,痛苦得淚流滿臉,艱難道:“是、是媚藥。”

“為什麽要給我下媚藥。”水幽靈目光一冷,掐著小珍脖子的手改為牽製她的下顎骨。

小珍疼得差點兒翻白眼,根本沒有想到木然的她,會變成這般可怖的樣子,忙求饒道:“是、是夫人叫我給你下的,雖是媚藥,但也是慢性毒藥,要、要每月服用解藥方、方可續命,你、你放過我吧,我也是受她要挾才——”

“——你助紂為虐,如此對待多過少個姑娘。”

“沒、沒有,不、隻潘姨娘,在你之前隻有潘姨娘一個而已,但、但那也是因為她不甘為奴,爬了二少的床後,我、我下的。”

水幽靈又問:“給我下媚藥幹嘛。”

小珍痛苦道:“夫人想、想利用你引誘表少,要、要蘇家徹底為終極門所用。”

水幽靈嗤出一聲冷笑道:“蘇家早就被日天教滅門了,如今的蘇家,都是魔教的人。”終極門勾結日天教日益壯大,卻在壯大之後,妄圖脫離日天教之餘反咬日天教一口,導致日天教急了跳牆,滅了蘇家滿門,但那批人又被魔教的人滅了,還被魔教整體偽裝成還活著,叫日天教至今都不知道自己的人真的滅了蘇家。

小珍不敢置信地瞪得眼睛都幾乎凸出來,很快藥效上來了,她即使骨頭痛得生不如死,但身體還是下意識地扭動起來,竟還要向水幽靈貼過去。

水幽靈耳尖一動,嫌棄地一把將她扔開,而言十歌也從暗處走出來了。

小珍一見言十歌,眼底就是她想也想不明白的事物,身體不受控製地撕扯著衣服,朝言十歌爬過去,嘴裏痛苦地呢喃道:“求你、求你救救我、救救我。”

未待言十歌買傻地拋出一句‘南無阿彌佗佛’,人聲已踹開門道:“你們還在這裏幹嘛,武林正道都要打上來了,快走呀。”這便是蘇麓韌扛著昏迷過去的袁湘麗。

水幽靈睨著他扛著的袁湘麗問道:“她這是幹嘛。”

蘇麓韌再平靜不過地道:“中媚藥了,我怕她勾引我,劈暈了。”

“……”水幽靈無語凝噎地道,“終極門主夫人的手段真是有夠肮髒的。”

言十歌笑道:“我已有打算,你們快些先走吧。”再不走,到時候水洗都不清了。

水幽靈也不與剛還對自己耍了流氓的混蛋客氣,順勢提醒道:“你我之間恩怨已兩清。”

*************

神醫穀。

藍星靈幫袁湘麗解毒之後,水幽靈二話不說就撩起她的衣服查探她身上的胎記。

藍星靈囧囧地看著閨蜜時而瞄瞄人家的胸,時而看看手上的宣紙問:“你這是幹嘛。”

水幽靈歎息道:“看看她到底是不是煙家失散的骨肉。”事實竟是巧合地是的。

此時廂房的門被敲得啪啪作響,蘇麓韌那把聲音不停地叫著:“星兒,好了麽好了麽。”

水幽靈被他的聲音煩透了,用內力不耐煩地朝門外吼道:“水、墨、致,你再叫看看,信不信我扔你喂狗去。”沒錯,假的蘇麓韌,就是她第二個義兄。

轉臉又對偷笑的藍星靈道:“行了行了,你快些出去捂住他的破嘴兒吧。”

藍星靈下巴一抬哼唧道:“說秘密任務就走得沒蹤沒跡的,我才不要輕易原諒他咧。”

說起這個,水幽靈也是氣的:“連我都不知道他潛終極門去當那什麽破爛表少爺了。”真不知道水自閑與言十歌到底在搞什麽鬼。

**

夜越來越深。

臉色蒼白於紙的袁湘麗終於醒了,由於水幽靈還頂著那張普通的臉,所以她一眼看見水幽靈,就跟見到親人似的,撲了過去,撕心裂肺地哭起來,見旁的再沒有別人,也無所顧忌地喊道:“我、我他媽死了就死了算嘛,穿越到底是怎麽回事嘛,嗚嗚嗚嗚,爸媽哥哥阿姨,我很想你們呀嗚嗚嗚嗚。”

水幽靈雖然平日裏總是心狠手辣的,但該善良的時候,還是會很善良的,任由袁湘麗哭呀喊呀叫呀嗚嗚嚶嚶得夠了,她才問道:“你在二十一世紀叫什麽名字。”

袁湘麗抹著淚花道:“煙風鳶。”

水幽靈愕然地道:“你說你叫什麽?”

煙風鳶吸吸鼻子道:“我在二十一世紀雖然不是明星,但也頗受媒體的關注,你應該也聽說過一二吧,我就是那個煙氏醫藥集團得了白血病,最後不治而亡的煙風鳶。”

水幽靈不知道該用什麽詞語來形容自己的震驚,她張張忽然變得幹澀的嘴兒問道:“你聽說過百靈集團麽。”

想到百靈集團的繼承人車禍後一直昏迷,煙風鳶瞪著眼睛匪夷所思地道:“你、你不會剛好就是那個百靈集團的繼承人水、水幽靈吧。”世間竟有如此巧合的事麽。

被種種緣分驚呆了的水幽靈,忽然肆意地笑了起來:“我曾經穿回去過一次,你哥煙封欽是我的主治醫生。”

煙風鳶也被這些難以言喻的緣分驚呆了,終於破涕為笑,盡情地與水幽靈交換‘情報’。

這之後,水幽靈從自己身上掏出那枚容家家傳的玉佩,還未語,煙風鳶已驚呼道:“我的玉佩,怎麽會在你這裏。”

“我的夫君撿了送給我的。”水幽靈便將玉佩相關的所有事都說了,包括她再次穿越回來那時,是容長曦救了自己的,兩人都覺得之所以會穿越,和這塊玉佩脫不了關係,就想到初始說她和玉佩有緣分的老和尚,商議之後,決定去找那位老和尚問詢清楚。

**

翌日,水幽靈才收到終極門的相關消息——終極門主夫人帶著殘廢的夫君自殺而死,袁雨霖被護衛救了,但就在被救的途中,讓這個護衛奸辱了,而袁仲舟不知所蹤。

有份兒上山攻打終極門的,瓜分了終極門內的金銀珠寶,無辜的婢仆侍從家丁什麽的,全都放走了,終極門就此落敗湮滅了。

“我穿越到終極門已久,始終逃不出去是因為這副身體的心髒不好。”煙風鳶捧心道,她從二十一世紀來,想溜不是沒有辦法,奈何身體不聽話,做不了任何劇烈運動,數次被抓回,最終甚至被逼出嫁,她歎息道,“這或許就是我們二十一世紀說的心髒病。”

藍星靈也曾與水幽靈說過,把脈後發現煙風鳶的心髒不好,於是問道:“那你知道終極門內的一些事情嗎,像他們偶爾會接待什麽人物那些。”那場燒了終極門主的火仍是迷。

煙風鳶抱歉地搖頭道:“我不知道,我在那裏,根本就不如外人所想那般風光,身邊的丫鬟侍女全都是終極門主夫人的眼線,我做什麽都被她們盯著防備著,唯一親自由我接待的,就是元王了。”在終極門內跟坐牢那是沒差別的,移動的範圍隻有自己的院子。

水幽靈本就不抱什麽期望,笑道:“沒什麽,我就是隨口問問的,現在事已成定局。”

這時,沒規沒矩的水墨致破門而入叫嚷道:“靈兒,阿閑和言十歌來了呀。”

水幽靈揪住他就是拳打腳踢:“混蛋,在終極門的時候,竟敢吃我豆腐。”

水墨致抱頭鼠竄道:“什麽嘛,親親而已,你可是我妹妹誒,親一親怎麽啦。”

“還小麽,你知道你幾歲了我幾歲了麽,還親一親怎麽啦,我如今可是別人的媳婦兒。”水幽靈掐住他的嘴巴就教訓道,“我夫君知道我兄長親了我,他會怎麽想呀哈。”

水墨致被逼撅高了嘴兒冷哼道:“那七歲智商的孩子知道什麽呀,你放了我啦,不然、不然我要還手啦。”

“你敢你就還手,我叫阿爹揍死你這混賬。”水幽靈狠狠地掐了又掐他的嘴巴,才一臉嫌棄地放開他,“你直接嫁給星兒得了。”

水墨致不要臉地道:“星兒願意,我肯倒貼的。”

說曹操曹操到的藍星靈,聞言撇嘴道:“我才不要你咧。”

“沒關係,我要你。”水墨致深情款款地道。

藍星靈和水幽靈齊刷刷翻白眼,煙風鳶覺得有趣地‘噗嗤’一聲笑了。

*****

初秋的陽光溫馨恬靜,微風和煦輕柔,藍天白雲也變得飄逸清爽,遍地像撒了金碎子。

水幽靈靠著涼亭的木欄而坐,翹著二郎腿,跟大爺似的睨著水自閑:“阿閑呀,我覺得我這個魔教教主當不下去了。”

水自閑笑道:“白日裏頭,說什麽胡話呢。”

水幽靈歎聲道:“我怕我晚上說,你該以為我鬼上身了。”

不等水自閑應聲,她又接著道:“魔教從沒有非要傳位給血緣一規定,你雖不是生於魔教,但你長於魔教,是阿爹和娘親的孩子,是我的兄長,由你繼承魔教也沒什麽不可。”她早早便想過了,江湖事繁雜不亞與朝廷,她縱使能兼顧,但也會覺得累,倒不如將魔教交給能夠完美勝任的兄長,由他繼續發揚光大。

“皇位之爭一但開始,我便不能再像現在這般隨意離京,說走三五七日就走三五七日了。”那時候,所有陰謀詭計都會撲向熹王府宣王府,她的手下再得力,她也怕生意外。

“那也不一定要把魔教教主之位——”

“——不,我已經出嫁了,我想更多更多時間都能陪在長曦身邊。”

水自閑眉目柔和地睨著從前從不知道愛情為何物的妹妹:“你想好了麽。”

水幽靈篤定地頷首道:“若敢敗壞魔教,我可不饒你喔。”

**

把魔教這個擔子一扔後,水幽靈整個人都輕鬆了。

本想往回裏走,卻被一戴著麵具的身影拽著困到了牆邊。

水幽靈冷然地睨著他:“言十歌,你這是幹嘛。”

言十歌語調兒不見半點波動地問她:“你真的要為了那個傻子王爺放棄整個江湖麽。”

水幽靈不滿地蹙眉道:“怎樣都與你無關吧——”

他卻突然認真地打斷道:“——我喜歡你。”

水幽靈不為所動地道:“喜歡我的男子千千萬,不缺你這一個。”

言十歌麵具下的俊臉笑了:“我與別的男子不同,你會喜歡我的。”

水幽靈嗤笑道:“我不知道你哪來的自信,可我必須得提醒你,別仗著和阿閑交情好,我便不會殺了你——”

“——是麽。”他輕笑著揭下麵具,在她詫異遽然地放大的瞳孔中,封住她微張的嘴,舌頭強勢地攻城掠地,在她惱怒地掙紮時,近乎哀求地軟軟懦懦地呢喃道:“靈兒。”

熟悉的聲音,熟悉的味道,熟悉的動作,她依舊猛地推開他,眼底冰涼冰涼地看著他:“所以,你就是慕容長曦。”

“是。”言十歌也就是慕容長曦點頭道,她的神色叫他害怕地拉住她的手,卻被她嫌惡地打開了。

“生活不是話本子,沒有那麽多美好的情節,你騙了我,就是騙了我,而我最討厭別人騙我了。”說著,水幽靈毅然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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