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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墨玄成功的以護衛的身份留在了景王身邊,並隨景王一起去了王府,甚至最後還去了皇宮。
而這次以景王在定安街道遊行引發的群民亢奮擲果盈車及追車圍堵事件也很快成為了京城的貴女圈中熱議的話題。
其實景王因為知道自己很出名這一次外出已經非常低調了,並沒有聲勢浩大的儀仗隊伍隨行,而且還特意趕早選zé了這一日之中最寧靜的時刻,街道上尚無商販走卒的吆喝聲,來往的人群也甚是稀少,清晨的煙嵐彌漫在紅磚綠瓦樓閣飛簷之上,給這個繁華似錦的都城添了幾分朦朧的神秘感。
而就是在這樣沒有透露任何風聲的情況下,行事低調內斂的他竟然也能引來那群女人的熱狂追逐?
“景王的魅力真是大到了不見其人僅憑嗅覺就能察覺到他到來的地步!潘安出遊,少女們擲果盈車,衛玠遊洛陽造成萬人空巷,依我看,這兩位與景王殿下相比也不過如此,京城的這些貴女們真是瘋了!”有人不禁發出如此感慨!
也有人訕笑道:“聽說景王的車轎都被砸壞了,他身邊的護衛幾乎全部都吃到了瓜果,甚至還有生雞蛋,回到景王府的時候,那些人身上沒有一個是幹淨的!”
“何止,就連那個人見人怕的京城小霸王、錦衣衛百戶徐墨玄都被殃及魚池,挨了好幾顆桃仁的砸,額頭上都砸出血來了!”
“可惜徐五少爺沒有景王殿下寬厚仁慈,很快就將那桃子給還回去了,砸了人家姑娘臉上一臉的包,這叫人家姑娘以後還怎麽出去見人?”一個人遺憾又好笑的說道。
而就在這句話落音之時,一個十分柔媚動聽的女人聲音從絲竹管樂聲傳來,打斷了這幾個男人的低聲笑語。
“其實徐五少爺未必是被殃及漁池,他的魅力也未必不及景王,隻是,愛慕他的姑娘送他一枝花,而他卻要賞別人一顆石頭,所以那些姑娘們便再也不敢如同追逐景王一般追逐他了!”
當這個聲音傳來時,幾乎所有坐在樓閣中談笑風聲的男人們盡皆安靜下來,被這個聲音的主人吸引了去。
能夠吸引住整個樓閣中所有男人注ì力的女人自然是一個十分美貌的女人,而且也一定是一個魅力四射十分有名的女人。
而當這個女人邁著蓮步一步一步朝他們走近的時候,這些本來一擲千金就為了求見她一麵的男人一個個血脈賁脈,張大了眼眸,垂涎三尺的望向了她。
尤其這個女人還很愛笑,她笑的時候,檀口微張,含指頭於唇瓣間,吐氣如蘭,聲音十分柔靡媚惑,直酥到了人的心裏去,而且她還不嬌柔造作,十分的善解人意,對待她欣賞的男人,她還會無條件的為他付出,為他排憂解難,當然如果那個男人有需求,她也願ì不求任何回報的和他睡上一晚。
風琴閣的雨瀟瀟,是京城三大秦樓楚館中的紅牌名妓之一,也是所有男人公認的最懂男人心也最有風情的女人!
如果說她的妖嬈多姿對男人來說是一種誘惑,那麽她的善解人意以及蘭心慧質對男人來說又何償不是一種心靈上的吸引。
因為她懂男人,所以男人們也很希望能從她口中聽到對自己的評價,或是對別的男人的評價!
此刻聽到她對徐墨玄的這番評價之後,已有男人附合著嗤笑出聲:“還是瀟瀟姑娘說得對,徐墨玄這小子素來在京城囂張跋扈慣了,又不懂憐香惜玉,哪裏能贏得佳人的歡心?”
“林公子這話可就說錯了,徐五少爺囂張跋扈也好,不懂憐香惜玉也好,可是他這樣的男人卻偏偏很討女人歡心。”
“瀟瀟姑娘此話怎講?難不成瀟瀟姑娘看上了徐五少爺這樣的男人?”那林公子有些冷嘲熱諷的問。
雨瀟瀟對男人隱有的譏諷之意並不以為意,仍是掩口柔媚的一笑。
“男人嘛就該有男人應有的魅力,至少他對女人一視同仁,從來沒有高看那些身份高貴的貴女,或是瞧不起我們這些卑賤之軀!就這一點來說,他比京城之中許多世家公子們都要強,所以瀟瀟才說,徐五少爺這樣的男人有他自己的人格魅力,而且最能討女人歡心。”
當雨瀟瀟說這番話的時候,徐明煙正坐在風琴閣的一個角落裏靜靜的旁觀著這一qiē,此刻的她一身男裝打扮,手中握著一把折扇,儼然一個風流倜儻的富家公子。
待這一場以景王與徐墨玄為話題中心的議論接近尾聲時,徐明煙施施然的站起身來,沿著抄手回廊走到了另一個有著江南雅致風情的吊腳樓中。
那個樓中有數扇屏風所設置的迷陣,而且還有帷幕飛揚,裏麵看不到一個人,但實際上有一道女子的倩影打在了其中一扇屏風上。
徐明煙看到那道倩影之後,便出聲道:“我要你幫我一個忙,你所提出來的條件,我也願ì平等交換,怎麽樣?”
她的話一說完,就見那扇映著女子倩影的屏風慢慢移了位置,一個柔細的聲音傳了出來。
“那要看看你提出來的是什麽條件?”那聲音不緊不慢的問道。
徐明煙沉默一陣,眸中陡閃出厲光。
“你素來消息靈通,應該也聽說了楊氏阿淩這個女孩子?”
她問了這一句之後,隻稍稍停頓了片刻,便冷聲道:“我要你殺了她,或是想辦法毀了她的名節,你要多少錢,我都願ì給!”
話音一落,這個除了屏風和帷幕以外顯得有些空蕩的房間裏陷入一陣靜謐的死寂。
許久,那個聲音才重新響起,笑道:“楊氏阿淩麽?不就是剛才與景王同行的那個女孩子麽?”
“徐二小姐,你嫉妒她?”她揶揄似的輕聲問,“就因為她在你大哥心中占有任何女人都代替不了的地位,所以你就要殺了她,或是毀了她,是嗎?”
徐明煙神色一滯,一向端莊微xiào慣了的眉目間陡現出一分猙獰的惱怒。
被看破的內心**令她頓感到一絲難以言喻的尷尬和苦痛。
“徐二小姐不必這麽尷尬難受,其實對於我來說,隻要是真心愛一個人,又何必在意他是什麽身份,何況他也不是你親兄長,是不是?”
“這又有什麽難為情的,你們這些人就是太過世俗,太過在意別人的眼光!”那個聲音說著,屏風的一側漸jiàn飄飛起白衣的一角。
就在徐明煙以為這個女人就要從屏風後麵走出來時,卻又見那道映在屏風上的倩影向著相反的方向漸jiàn遠去。
“你說這些話是什麽意思?是不想與我做這筆交易嗎?”她問。
那聲音回道:“我並沒有這個意思,隻是我在想若是我開出來的條件,你是否會真的答應?”
“你什麽條件?”徐明煙迫不及待的問。
屏風後麵沉默一陣後,那個聲音再次笑道:“你大哥是個天資特別聰穎的天才,他有一顆能解許多疑惑的七竊玲瓏心,有個問題的答案,我相信他一定能解答出來,而我便是想要他解答出來的答案。”
“是什麽問題?”
當徐明煙追問這一句的時候,那個聲音又有些詭秘的沉默了下去。
半響過後,那聲音才道:“一本書的下落,答案就在一句話中,這而這句話的謎底至今無人解答。”
那聲音說到這裏,十分嚴sù的念出了一句話,而徐明煙聽到這句話後,也漸jiàn的變了臉色。
“好,我同意你的條件!”沒有半分的猶豫,她給出了這樣肯定的答案。
屏風後麵的那個女子似乎也很欣慰得到這個答案,她也回了一句:“我也答應你的條件,不過,我得多提醒徐二小姐一句,以徐二小姐的高貴身份,其實很多事情真的不需要自己去動手,楊氏阿淩因景王殿下已樹了不少情敵,她以後的日子絕對不會好過,你又何必心急一定要置她於死地呢?”
頓了一聲,她又道:“倒是你那個五弟徐墨玄,我覺得他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將來必定會給你們徐家帶來想xiàng不到的禍患!徐二小姐定要小心防範,好自為之!”
*****
徐明煙滿腹疑惑的帶著那神秘女子最後一句話回到了魏國公府,並將景王在安國公府親自迎接楊淩以及定安街道上所發生的一qiē都告sù了長公主。
長公主一大早便已經得到了一個對她來說簡直驚天動地不可思議的壞消息,此刻再聽到這一則消息之後,更是憤怒得一發不可收拾,將精美的瓷器砸了一地。
“真沒想到,本宮竟然被一個小丫頭給耍了,還有那個賤種,居然也欺騙了本宮這麽多年!”她壓低了聲音,咬牙切齒的低吼道。
“母親何必生這麽大的氣,那個女孩子的身份我們不是已經清楚了嗎?而且城昀表弟對她感興趣,我們何不順水推舟賣個人情,讓城均表弟娶了這個女孩子,以後她對我們構不成任何威脅!”
徐明煙說到這裏,長公主似想起了什麽似的,問:“你剛才說定安街道上所說生的事情到底是怎麽回事?大清早的,從哪裏突然冒出來那麽多瘋狂的女人?此事發生的是否太過巧合也太過蹊蹺?”
“母親,女兒已經風琴閣中求證過,此事絕非意外發生,而是早已預謀排演好的,說起來,安排此次事件的主謀者還是我那個一向行事魯莽的五弟。”
徐明煙說著,微頓了一刻,又認真的續道:“五弟與京城之中最有名的三大青樓:風琴閣、紅袖坊以及解語樓中的紅牌名妓關xì都十分要好,這一次事件便是五弟請了這些青樓女子幫忙,逼使城昀表弟同意他護駕隨行!”
“他這麽做,自然也是為了楊家的那個外甥女,怕城昀表弟會對那個女孩子圖謀不軌,所以找了這個冤冕堂皇的理由近身保護!”她微xiào著補充了一句。
長公主冷笑一聲,又不解的問道:“這小子竟然有如此好的人緣,平日裏吃喝玩賭,走馬章台也就罷了,如何與三大青樓中的紅牌名妓都扯上了關xì?”
徐明煙又答道:“五弟平時與陸公子經常去富林玉春堂玩賭,贏了錢之後便到這三大青樓之中揮霍,他出手大方,曾一擲千金買風琴閣中的雨瀟瀟一笑,或是紅袖坊中的水寒寒一舞,甚至有一次,解語樓中的魏紫姑娘受了永寧候世子的欺淩,五弟還替魏紫姑娘將那永寧候世子打了一頓,自此以後,便再也沒人敢欺負這三大青樓中的紅牌名妓!”
“五弟嫉惡如仇,而且很得女人歡心,所以隻要是他有需要幫忙的時候,那些女人寧可赴湯踏火,也在所不辭!何況她們不過是效仿了晉時潘安出遊時的擲果盈車,並無罪過!”
長公主聽到這裏,再一次冷笑了起了來。
“好一招擲果盈車,就隻差沒將人給砸死了!”她說道,“你五弟的膽子是越來越大了,諷刺皇上還不夠,如今竟找了一幫青樓女子戲弄城昀,將景王欺辱至此!”
徐明煙聽完長公主的話後,又慎重的壓低聲音道了一句:“母親,有人提醒我,要防著五弟!”
長公主疑惑的朝徐明煙看了一眼。
徐明煙又低聲解釋道:“五弟行事頗為出格,女兒怕他會連累到咱們整個魏國公府。”
長公主嗯了一聲,回道:“就是你不提醒,本宮也知道,你五弟和你大哥之間感情甚好,簡直就是鐵板一塊,相互庇佑,無堅不摧!”
“若想讓這塊鐵板出現在裂縫,唯一的辦法就隻有離間他們兄弟之間的感情!”
徐明煙一怔,有些疑贖的望向了自己的母親,她會采用什麽辦法來離間大哥與五弟之間的感情?
“母親,您剛才說……什麽事情欺騙了您這麽多年?”她問。
隨著她這一問,長公主的麵容倏然一沉。
她看著徐明煙許久都沒有說話,然而內心已是惶懼憤怒萬分,她也知道自己的那個繼子很聰明,卻也萬萬沒有想到這個看上去清澈得好似一塵不染的少年也能將自己隱藏得如此之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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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徐舒玄聽到南楚向他稟報定安街道上所發生的事情後,也露出了驚詫疑惑的表情。
“不是叫墨玄將那封信函交給景王就行了嗎?他怎麽會鬧出這樣的一件事情來?”徐舒玄驚疑的問。
南楚也愕然思索了片刻,回道:“世子也覺得這件事情就是五少爺自己設計安排的?”
“不是覺得,而是一定!”徐舒玄打斷,既而轉念一想,心中又有了些感觸和愧疚,是了,墨玄定然是為了她,他是不放心她才會設計出這一局來,為的就隻是能呆在她身邊保護她吧?
雖然這樣做有些荒唐,可卻是那樣直接而勇敢的表露了他的內心,這樣敢於去爭取一qiē的衝動卻是他這一輩子也沒有過的,多年來養成的冷靜性格已讓他習慣了以處變不驚的態度去麵對或謀算一qiē。
“要不要我將五少爺給追回來?”南楚見他神色緊張,也憂急的問道。
“不必了,由他去吧!”徐舒玄回道,“也許隻有他在她身邊,她才會更安全一些!”
“就怕五少爺會再次闖下什麽禍事?”南楚有些擔憂的問,五少爺的衝動與魯莽已經讓他們吃過一次虧了,若是再惹出什麽事情來……
“那就等到以後發生了再想辦法解決吧!他的選zé是對的,當下最為重要,謀慮得再深遠,若不能保全現在,又有何意義?”
徐舒玄說了這一句後,不覺內心有些悵惘,又道:“反正墨玄的身份已經讓陸丙知道了,甚至皇上也有可能起了疑心,沒有什麽情況是比現在更糟糕的了!”
停頓一刻後,他十分嚴sù的說道:“我們現在要做的最重要的一件事情是,盡kuài找到那一本書!”(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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