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被水幽靈踹出房門後,慕容長曦很傷心很難過,日裏瘸著腿兒去找他的父皇訴苦,說自己真的真的真的不想要妾侍。
永豐帝調笑道:“別人想妾侍想得要瘋要死的,你娘子送你,你竟還不要,為何?”他開始細數有了妾侍後的好處,雖說得與水幽靈昨晚說的差不多,但深知慕容長曦對什麽詞語比較敏感的他,專門兒說到慕容長曦心坎裏,叫慕容長曦好好地動搖一下下。
慕容長曦鬱鬱地慫拉著眼皮兒,似乎好處天花亂墜的,他也不感興趣,撅撅嘴兒傻傻地看著他父皇道:“像父皇這樣不好。”
“……”永豐帝第一次聽別人說像他這樣不好的,要知道他滿皇宮的兒砸,都想著像他這樣的好麽,於是抽抽嘴角問道,“像父皇這樣哪裏不好?”
慕容長曦好像被他問倒了,癡癡地皺著眉,似是在認真地思考,他在自家父皇等待的示意裏,伸出手,開始數道:“第一個不好,皇兄說過的,與不同的女子睡得多了,對身體不好,或許現在不明顯,老了後會倒大黴的,長曦是要與娘子白頭到老,好好照顧她的,不能叫自己得了什麽奇怪的病,先死了去呀;第二個不好嘛——”
“——得了,不用再說了。”永豐帝光聽第一個亂七八糟的,就知道第二個絕對不好聽,額角全是憋悶的加粗的黑線,抬手撥開慕容長曦數著數的爪子道,“你不想要妾侍很簡單,你娘子送給你,你轉送給別人就好了。”
說著,他狀似不經意地道:“你五皇兄近來不是送了很多金銀珠寶給你麽,你要禮尚往來才是,他剛從邊關回來,也沒個正妃側室什麽的體貼體貼……”
慕容長曦恍然地閃著眼睛歡呼著拍掌道:“是噢,像父皇說的,那什麽肥水不流外人田,妾侍們都送給皇兄就好嘛,不知道皇兄會不會看在我如此體貼的份上,再給我送些金銀珠寶呢,靈兒最喜歡這些啦~~~”
“……”永豐帝突然覺得自家五兒砸有些可憐,但……不是他的銀子,他不心疼,於是抖抖嘴角就把那些應該點個蠟的可憐拋諸腦後了,還未語呢,就聽那無知而無畏的傻子,笑眯眯地道:“父皇醒過來後,還沒有賞賜過我們呢,我給父皇祈福的時候,還許了龜仙塑金身噢,靈兒說過,愛有多深,給的銀子就有多真,父皇常常說很愛很愛我噠~~”
“……”永豐帝的心,從內疼到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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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宮裏出來,慕容長曦拿著某個皇帝嘔血似的嘔出來的賞賜,可憐兮兮地瘸著腿兒送去給水幽靈,可惜……還在氣頭上的熹王妃,不願意見這位昨晚耍了流氓的熹王殿下。
慕容長曦誠懇地看著緊閉的房門,儒儒懦懦地道:“靈兒,你不要生氣嘛,我真的不知道那是不好的行為,你不喜歡我日後不做就是了,你理理我嘛,我以後再也不看這些亂七八糟的話本子了……”也就是說,要怪就去怪那些教壞小孩子的話本子好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