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因為慕容長曦眼底還留存著強大的,無法輕易抹殺的癡傻和懵然,一派的純真和無害,水幽靈想,她會以為這是哪個流氓在引人犯罪誘人滅口,要不是……要不是這家夥長得真不錯,她一定以為肯定想也不想將他掀翻在地,扁成紙片兒,摳也摳不起來。
水幽靈就著慕容長曦伸過來的爪子坐起,瞪著無知得不知道親嘴是何意,純潔得不見半點兒臉紅的他,默默地抿著唇,在心裏勸服自己當什麽都沒有發生時,一把清爽的聲音,輕佻地響起:“你們在這裏幹嘛呀?”話音剛落,陣陣忍俊不禁的笑意,簌簌而落。
水幽靈剛剛側過臉,迎著燦爛的陽光看向來人,慕容長曦已歡聲喚道:“五皇兄!”他激動得一個骨碌從地上爬起,就朝那仿若披著銀紗那般的清俊男子撲過去,那親昵的模樣,令某個腐女忍不住邪惡了,隻見慕容長曦不知道什麽時候拿著的大紅花,唰唰唰地又往那清俊男子的頭上別去,在清俊男子無語的無奈裏,笑得沒心沒肺。
某個腐女默默地將自己頭上的大紅花拿下來,才想著‘讓有情人湊成對兒吧’,慕容長曦拉著那清俊男子跑過來了,看著水幽靈臉紅紅地,羞答答地,對那清俊男子道:“五皇兄,靈兒是我的娘子噢,是明媒正娶的王妃噢!”
慕容必烜看著自家弟弟一臉的認真,仿若在說‘不是我做夢噢’的樣子,笑道:“我知道,雖然你成親時,我遠在邊關不能回來祝福,但喜慶的消息收到後,我已經給你寄了禮物了。”
“好像是噢~”慕容長曦傻傻地笑著,傻傻地眨著不記事的眼眸,然後轉瞬就把這茬拋得遠遠的,抓著慕容必烜的手臂道:“皇兄這次回來,不會再走了吧,以後可以天天陪著長曦玩兒了吧~~”
慕容必烜似是被光華深深纏綣著的眼眸,流轉著意味深長的顧盼,掠過一旁淡然無謂的水幽靈,睨著一臉純真的慕容長曦,半是好笑半是洋裝的認真道:“長曦,男子漢大丈夫,成親後,應該天天天天都粘著娘子的。”
總是輕易就被忽悠的慕容長曦呆呆道:“是、是這樣的嗎……”
在水幽靈默默地翻白眼中,慕容必烜義正言辭地頜首道:“就是這樣的。”
未免慕容長曦將從前的‘父皇說’,變成‘皇兄說’,水幽靈抬手拎小雞似的,將慕容長曦拎回自己身邊,斜斜地睨著挑眉的慕容必烜道:“不要仗著和我哥有點交情,就肆意染指我家純潔的小狗兒。”
慕容必烜也不去計較自家弟弟成了狗,他自個兒連帶的,也被罵成了狗,清爽地笑道:“弟妹說什麽染指,真是言重了,作為兄長,定是想要弟弟的婚後生活‘性’福美滿的。”
水幽靈怎會聽不出他說的幸福是歧義的那個性,欲語卻被慕容長曦小雞啄米似的點著頭,搶了話:“嗯嗯嗯,長曦和靈兒,可幸福可美滿了,晚上還嘿嘿嘿~~”
最後的笑聲太綿長太惹人想入非非了,水幽靈隻覺得自己額角的青筋在劇烈地跳動,抬手便掐住慕容長曦的嘴兒道:“再胡言亂語,信不信我不給飯你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