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數個受不得刺激的男子齊齊拍桌而起,怒目瞪視那女子,還未責罵其多管閑事,那粗糙的大漢就笑著道:“哈哈哈哈,我還道是誰呢,原來是五行宮的小魔女白百荷,怎麽,你們五行宮終於承認是魔教的走狗了嗎哈哈哈!”
白百荷冷然啐出一口:“我呸,桂七老賊,別人吃的是飯,你這雜種吃的是屎嗎,嘴臭說出來的話都臭烘烘的!”
桂七老賊臉色一沉,如毒蛇般的眼睛,惡狠狠地盯著白百荷,似乎下一瞬間就會將那小身板撲倒般,他忽然又大笑出聲:“哈哈哈哈,我倒是欣賞你這樣不怕死的黃毛丫頭,不過,你連給爺舔吊的資格都沒有,識相的,就快快滾蛋,不然——”
“——不然?不然你要怎樣呢。”一把閑適悠然的聲音,笑盈盈地打斷桂七老賊的要挾。
眾人隻聽玉質鈴鐺搖曳出來的聲音輕輕潤潤地在二樓梯口處響起,抬首間,隻見一穿著桃色紗織羅裙的女子,宛如站於山巔那般,瞧著螻蟻那樣,居高臨下地睨著他們,目中之鄙夷像利箭,猛地就插得他們心肝脾肺腎都不舒服。
她將中分的劉海編成兩小股麻花,以小巧精致的玉珠扣別於腦後,簡單地阻止那一頭柔順的青絲不安分地跳動,同款的玉珠穿過麻花辮,輕輕搖搖地垂掛於飽滿的額頭上,晃動間,將那張明豔動人的臉龐映襯得更為妖嬈,而纖細的腰肢上,盤著前魔教教主標誌性的玉質鈴鐺細銀鏈子。
“水、水幽靈!”有人驚恐地叫道。
也有人驚喜地叫著:“靈兒姐姐!”
水幽靈朝白百荷笑了笑,慢條斯理地朝開始戒備的桂七老賊走去:“我說是誰在這裏亂吠,吵得我不安生呢,原來是大名鼎鼎的桂七爺,我記得你從前奸淫擄掠無惡不作吧,黑洗白後,白道武林以容人之大量收下你了,怎麽我脫離魔教後,你倒不願意放過我呢——”
“——不過幸好,我也不在意白道容不容得下我水幽靈,武林不就是以實力說話的地方麽,你們容不下我又怎樣,同樣也幹不掉我。”水幽靈說著,輕悠地抬手一擊,桂七老賊毫無還手之際,腦袋瓜兒已經滾落在地了,噴濺而出的血花,紛紛落在他的同伴身上臉上。
周遭的氣氛詭異地凝結著,沒有人說話,也沒有人敢說話,生怕發威的前魔教教主遷怒自己,這一刻,很多人都在慶幸自己鄙夷歸鄙夷,在心裏說說總比過完嘴癮就丟命來得好,隻見水幽靈邪邪地勾勾唇,瞥著那些先前辱罵她的男子們道:
“你們是想我按照江湖規矩給個痛快,還是想我按照朝廷律例來處置呢,選一個吧,雖然不能陪你們睡覺,但這個我還是可以滿足你們的。”
“不,不!”受不住驚恐壓力的一男子搖著頭後退數步就想要奪門而出,然而下一刻已慘烈地身首異處。
殺人於她而言,就像踩死一隻螞蟻,不,或許更像砍瓜切菜那麽簡單,她笑靨如花似仙,下手卻比惡魔更加毒辣,她漫不經心地看著廳堂內的所有人輕輕地笑著:“希望自此你們能夠更清楚更明白地知道,我之所以曾經能夠成為魔教教主,並不止是因為我爹曾經也是魔教教主,我爺爺曾經也是魔教教主——”
話音剛落,數顆驚恐的人頭一一滾落在地,她慢條斯理地看像僅剩的一位男子,笑道:“——還有,惹哭我的夫君,是需要付出代價的。”指間的銀光閃爍下,那男子痛苦地捂住下身鬼叫狼嚎起來,然後四肢被砍斷,再然後身首異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