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您坐!”
張氏熱情招呼:“雪兒,再叫人上幾道好菜。”
江暮雪見母親和姨母都緊張起來,心想,真是掃興。
原本是帶兩位長輩出來放鬆的,他一來,二人都謹小慎微起來,這飯還如何吃的痛快?
她招手叫來侍婢,悄聲:“在旁邊的幔帳後麵,加張桌子,再上幾道好菜,一壺葡萄酒。”
不一會兒,桌椅全部擺好。
江暮雪衝他嘻嘻一笑:“此桌都是女眷,侯爺在此,恐怕不大合適,不如移駕旁坐?”
寒鐵衣心想,與三位女眷同桌,的確有些別扭:“嶽母大人,姨母,請慢用,小婿過去旁桌。”
“侯爺客氣了!”
二人恭敬回應。
她帶他過去,將幔帳拉開,擋住他的桌子。
“這是為何?”
“誰都知道你是侯爺,萬一這個來結交,那個來敬酒的,豈不是打擾了您的清靜。”
她扯了扯幔帳:“這可都是雅樂坊專門花大價錢定做的,帳中人可清楚地看到外麵,但外麵離的稍遠些,便看不到裏麵,如此才能讓侯爺吃的開心、看的痛快,是不是?”
她心想,若不把你擋上,看到嗜血將軍在,客人都被嚇跑了怎麽辦。
“你去哪裏?”
“百善孝為先,小女自然是去陪長輩,侯爺可有其他吩咐?”
寒鐵衣鬱悶,臭丫頭花樣真多:“去吧!”
她樂顛顛地回到原座,與母親姨母歡快地吃了起來。
不一會兒,又一名男子端著酒杯過來,“姑娘可是百花大會……”。
寒鐵衣皺眉,將酒盅一擲,力度不大不小,剛好將那男子的酒杯打落在地。
男子覺得顏麵盡失,怒氣衝衝轉頭,見玄鐵麵具,腿下一軟,連滾帶爬地跑了。
“過來!”寒鐵衣起身,將她一把拉過。
她掙紮。
“坐好!”
見他有些許怒意,而母親和姨母都在,怕嚇到她們,隻得乖乖順從。
他心想,這小丫頭,一出來就招蜂引蝶,要不要將她禁足在府呢?
他看了她一眼,見她正在瞪著自己,立刻將此想法收回。
臭丫頭脾氣越來越大,若是讓她不痛快,怕是要再跑一次。
算了,讓寒鬆盯的再緊些吧!
台上,歌舞已表演到第三幕,““青海長雲暗雪山,孤城遙望玉門關。黃沙百戰穿金甲,不破樓蘭終不還!”
舞姬們扯下外衫,整齊地露出黃色衣裙,引得一片叫好之聲。
寒鐵衣卻想起之後的場景,小丫頭緩緩念著,“寒光照鐵衣!”
他看著台上那名跳同樣位置的少女,甜甜一笑。
卻不成想,江暮雪正虎視眈眈地盯著他。
良久,陰陽怪氣地說道,“此女名為香蓮,原是大戶人家的愛妾,被當家夫人趕了出來,在此謀個營生,侯爺若是喜歡,大可帶回去做個侍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