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外院的寢屋,寒鐵衣幫她脫了鞋子和足衣,白嫩嫩的小腳露了出來。
想到她跳了許久的舞,又在街市走了很長時間,微微有些心疼。
大手握住她柔軟的腳丫,用力捏了一下。
“啊!”
她尖叫一聲,將腳縮到床上:“你……你幹什麽?”
“夫人累了,為夫幫你捏腳!”
“不!我不累!”
江暮雪耳根通紅。
他心想,小丫頭還是這麽害羞,熄了燈會不會好些呢。
心裏想著,他揮了揮手,室內一片漆黑。
迫不及待地脫掉靴子和外衫,上了床。
“你……你說過,隻是抱一抱的!”
江暮雪的雙手支在他的胸膛,保持著距離:“你……不能言而無信!”
“不會!”
“不會什麽?”
她十分緊張,像隻兔子般警惕地豎起耳朵:“是不會隻抱一抱,還是不會言而無信?”
“不會言而無信!”
江暮雪支著他胸膛的手漸漸鬆懈下來。
他躺下,將她拉到懷裏,趴在自己的胸膛上,雙手摸索著她的背。
想起百花大會,她甜甜一笑緩緩念出“寒光照鐵衣”的樣子,心中激動不已。
六年了!
他一直在想,有朝一日能得償所願,卻又從不敢想,有朝一日能得償所願。
可是今天,在百花大會的那一刻,他忽然覺得,她就是屬於他的,是任誰也奪不走的!
她的頭在他身上動了動,抬起,困惑:“這也是擁抱嗎?”
“是!”
“噢!”
她的腿也動了動,白嫩嫩的小腳,不小心碰到他多年磨礪無比粗糙的大腳上,無意識地劃了兩下。
寒鐵衣的胸膛一下子竄出一顆火苗,喘息聲漸漸粗重。
“怎麽了?是不是我太重了?”
她這一動,又在他的腳背上劃了一下。
寒鐵衣感受到柔軟,渾身顫栗,猛地翻身將她壓在了身下。
“你要幹什麽?”
聽到她驚恐的聲音,他體內的火苗漸漸熄了下去。
上一次,就是因為酒後失控,小丫頭許久都不理他,還嚷嚷著要離開。
這一次,可千萬要忍住。
“索債!”
說完,他輕輕吻住了她的額頭,
江暮雪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還有兩次!”
見他一直吻著,又有些惱怒起來:“怎麽親一下要這麽久!”
寒鐵衣知道她累了,回身躺好,將她緊緊抱住:“睡吧!”
江暮雪擺好睡覺的姿勢,卻感到咯得慌。
動來動去,從衣襟掏出美玉,愛惜地撫摸著:
“這麽好的羊脂白玉做獎品,百花大會還真舍得,雕琢成什麽都覺得可惜。”
“夫人想用做什麽?”
“想送給一個很重要的人!”
她塞在了枕頭下,重新擺好姿勢,準備睡去。
重要的人?
是誰?!
明天得叮囑寒鬆,這些日子務必盯緊了她,尤其是這塊羊脂玉的下落!
*
酒樓裏,景子年等人觥籌交錯。
同桌的公子們為了巴結他,個個誇讚江暮煙的美貌與風采。
“要不是軍侯夫人突然出現,江小姐必會連任魁首!”
軍侯夫人!
景子年冷笑,前一陣子還拚死拚活地要與我私奔,這麽快就成了與寒鐵衣恩愛的軍侯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