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名官員爭執不休,還要拉他細談。
“本侯有要事,改日再敘!”
說完,不顧二人勸阻,大步而去。
“再快些!”
他在路上向車夫下令,心中急切。
而江暮雪更加著急,她在後台臨時搭建的氈帳裏,坐立不安。
“小姐,這都要開始了,侯爺不會不來了吧。”
小桔很及時地給她潑了一盆冷水。
“不來就不來,本小姐奪魁又不指望他!”
江暮雪氣衝衝地將一朵絹花拋到遠處。
而路上,寒鐵衣的馬車一路飛奔,心中也懊惱不已。
明明答應了小丫頭要早些過去。
如今這樣子,能在開始前趕到,已經是萬幸了。
突然,馬車停住了。
“何事!”
“侯爺,車輪出了問題,小人修理一下!”
主仆二人下車等待。
寒鐵衣急躁地來回踱步。
忽然,他想起了什麽,快步過去,將馬的套繩解下,別過寒柏:“本侯先走一步!”
說完,風馳電掣而去。
待他趕到時,第一個上台的景子玉已經表演到了尾聲。
為了一雪鳳儀園山雞黑麵舞之恥,她花高價買下了第一名出場的資格,下了極大的功夫,引得一片叫好之聲。
待她表演完畢,戲台長亭上掛著的黑色簾布,緩緩合上。
眾人滿心期待著下一位女子的才藝。
“參見侯爺!”
賀紅雨一直等在為寒鐵衣等人準備的雅座處。
見他進來,趕緊行禮。
“起來吧!”
寒鐵衣落座。
“侯爺,您去後台看看雪兒。”
賀紅雨小心翼翼說道:“她問了您許多遍,見您沒來正……鬧脾氣呢!”
雖然江暮雪隻說是自己緊張之故,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她是在等待軍侯到場。
“帶路!”
他語調平平,內心卻波瀾起伏。
小丫頭真的會因為自己沒來,心緒不佳嗎?
臨時搭建的後台氈帳內,小桔給江暮雪添了些茶水:
“小姐,如果侯爺不來,那雅座不就浪費了嗎?我聽旁人說,要上萬金呢,要不要轉賣掉?”
江暮雪用力踢了下腳旁的破椅子:“他若不來,我以後就再也不要看見他!”
寒鐵衣在帳外聽到,嚇得一頭冷汗。
還好自己趕的急時,不然怕是小丫頭會恨上自己了。
“而且還要讓他從江府搬出去!”
江暮雪滿嘴氣話。
“為夫豈敢不來!”
她身後,幽沉的聲音響起。
寒鐵衣!
她騰地一聲站了起來。
又忽然想起自己前些天說過的,希望永不相見的狠話,臉漸漸紅了。
咬著嘴唇,低下了頭。
賀紅雨示意帳內之人全部出去,留給他二人說話的空間。
他見她不肯出聲,先開口:“緊張嗎?”
江暮雪搖搖頭,卻依然埋首,不好意思看他,更不她意思與他說些什麽。
寒鐵衣心想,這個時候小丫頭礙於麵子不肯親近,正是需要自己主動的時候。
他向前一步,將她拉到懷裏:“十二天,你還欠我六次擁抱!”
終於,江暮雪肯抬起頭來:“是五次!那天晚上……你抱過了!”
“算的真清楚!”
寒鐵衣敲了一下她的額頭。
兩人相視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