煉器還真是一個既耗費時間,而且又麻煩,成功率又不大的活兒。
用煉器的時間來修煉,修為都能唰唰唰上升好多。可把時間都耗在這上麵了,簡直就是一個悲劇,也難怪這片大陸上煉器師不多。
而很多人學煉器都是因為修為不再增長之後才轉而學煉器的。好歹這也是一門掙錢的手藝不是。
一開始就學煉器的話,修為達不到根本就是白搭。
薑曉雪看出來了,這個叫做黃舒的煉器大師根本就有問題。自認為了不起不說,還看不起所有的人。
他來這裏授課也就是做做樣子,在大家麵前練練器,秀下優越感。既然仙緣宗花了大價錢請他來,那他就來了。
教大家煉器他也就那樣的教,至於你學不學得會,那就與他無關了。
煉器是要靠天賦的,不是每個擁有火屬性的人都能夠學會煉器的,特別是新入宗門的弟子什麽根基都沒有就開始學煉器,這不是一個笑話嘛!
雖然他知道,但就是沒有說出來。
薑曉雪為了宗門培養一批會煉器的弟子,所以有些急躁了,急於求成卻沒想到適得其反。她完全忽略了其實他們要先有修為,然後再學比較好。
讓沒有修為的新弟子直接學煉器根本就是對牛彈琴,不實際的。
也難怪之前進入宗門的老弟子才在這方麵有點起色,新弟子就……
關於這點,薑曉雪也就是後來才發現的,但她並沒有聲張。這是她所犯下的錯誤,可沒有人提出啊!
不過也無所謂,就當讓他們接收一些理論知識吧,等以後有了修為了,就不一樣了。
其他人煉器不行,沒有成功,可薑曉雪就成了新弟子中的一朵奇葩,因為別人成功不了的,她成功了。
一個月之後,薑曉雪煉製出了她的第一件作品,一把大刀。
黃舒大言不慚的說道:“我就說我教授的方法沒有問題吧,看,還不是有一個人煉製出了一件物品。”
為此,他還特地帶著薑曉雪與那把大刀去找了司徒長老。
黃舒一開始就沒有交代清楚煉器的條件,對煉器之人的要求,這是他的過失。
但一開始他沒有提,過後也就更不敢提了,所以心也很虛。
一個多月下來,看著那麽多弟子都沒有煉製出一件作品來,他也是滴了把老汗。好在看到薑曉雪這個弟子煉製出了一把刀來,他才鬆了一口氣,好歹有個交代。
司徒長老看到黃舒領來的人,更是一臉的黑線。
司徒長老眼光老辣,自然是認出了薑曉雪,這丫頭也太頑皮了一點,而且她不可能一直都沒發現問題所在。但她不動聲色的朝他眨眼是怎麽回事?她到底又打什麽鬼主意?
“黃大師,你可知道她是誰?”司徒長老問道。
“她?”黃舒聽司徒長老這麽一說,又忍不住多看了兩眼這個小丫頭以及她身邊的男子。
怎麽看都是普通的弟子啊!難道他們不是這次仙緣宗招的新弟子?
她難道不是這次仙緣宗招的新弟子,而是一開始就會點煉器的人?也就是仙緣宗的老弟子?
黃舒雖然這麽想著,但還是搖了搖頭,說道:“老夫此次來隻負責教授煉器知識,其他的可不歸老夫管。不管是你們仙緣宗的新弟子也好,還是老弟子,我教的方法絕對是沒有問題,無法煉製裝備就是他們每個人的資質問題了。”
“隻是資質問題,而不是修為的問題嗎?大師你是不是一開始就忘了提醒大家說要做煉器師,修為其實很重要。沒有修為的人根本就無法煉器呢?”薑曉雪說道。
“……你不是也沒有修為,就煉出一把大刀了嗎?”黃舒此時還是嘴硬的說道。
“你確定我沒有修為?”薑曉雪又說道。
薑曉雪這麽一說,黃舒倒是多看了她幾眼,確定她沒有修為。於是便點了點頭。
司徒長老此刻卻是看不下去了,出麵說道:“夠了!我們仙緣宗請你來,可不是為了請你來把我們宗門弟子當猴耍的。你知道她是誰嗎?”
黃舒搖了搖頭,實在是想不到她應該是誰?
“她可是我們仙緣宗現任掌門薑曉雪,她能夠來聽你講課是你的榮幸,可你竟然隱瞞了那麽重要的信息。”司徒長老忍不住說了出來。
那名叫黃舒的一聽竟然是鼎鼎大名的掌門,一下子腿都軟了,跪在地上。
“薑掌門,小的有眼不識泰山,竟然沒認出您來,您大人有大量就原諒我一次。”黃舒說道。
薑掌門不是女的嗎?怎麽一下子變成一個小子了?哎!真是有些搞不懂這些強者的思維。
一想到自己之前還訓過她,她不會公報私仇,想要解決了自己吧?
想到這裏,他竟然開始發抖。
“說吧,為何要隱瞞此事?”薑曉雪問道。
她所問的,自然是修為之事。
“小的並非是有意隱瞞,隻是……隻是……”黃舒實在是說不下去了。
薑曉雪半天沒等到後麵的話,所以替他說道:“隻是你身為這個大陸上數一數二的煉器師,本該身份高貴,大家都有求於你,自然會對你畢恭畢敬,你不甘淪落到我仙緣宗當授課講師,所以刻意隱瞞了吧?”
“……”黃舒也沒再狡辯,算是默認。
“算了,我不計較此事,但我也清楚了這煉器師的一些門道,我會安排人加緊讓他們開始修煉,到時候你再來教授也就不會這麽困難了。對了,我宗門的佟長酷愛煉器,你有空就去與他切磋切磋吧!”薑曉雪說道。
佟長老當初學習煉器怕也是自我摸索的吧,如今讓這個黃舒去教他,想來應該可以讓他在煉器方麵大有長進。
“小掌門,你原諒我了?”黃舒問道。
他的心還是有些後怕,怕事情不會這麽簡單,怕這小掌門出招對付他。
他可是聽說了她之前殺人如麻,麵不改色的。
“這次我就當是你的一個小疏忽,如果再有下次,定不饒恕。”薑曉雪故作凶悍的說道。
說話的同時一股威壓向黃舒壓去,讓他無法反抗。(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