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時,日頭卻一點也不毒辣,杏子林中涼風習習。
“將軍,俘虜太多了,我們沒辦法全部抓走。”一名西夏武士來到一名騎在高頭大馬上,手持大刀的將軍麵前拱手稟報道。
“那就殺掉一部分。就先從那幾個來曆不明的人開始吧。”將軍舉起大刀指了指周舟他們。
“我日。”周舟一開始緊張了一下,隨即想到自己現在的魂器屬性,放鬆了下來……
一名武士拿著刀逼了上來,看著周舟幾人,覺得薩滿她們個個秀色可餐,隻有周舟最猥瑣,立刻決定先對他下手。
武士舉起樸刀一刀剁在周舟的喉嚨上,鏘的一聲響,樸刀反彈,持刀的手因為反震而發痛。
“哈哈哈,老四,你失手了。”武士中有人嘲笑。
武士的臉紅了一下,大聲辯解說:“怎麽可能,我明明砍中了,這小子會鐵布衫!”
“那小子的喉嚨上連一道白痕沒有。而且從沒有聽說過有誰中了悲酥清風還能運功的。”
武士激動地撓了撓頭,又舉起刀,砍了下去。
鏘
周舟毫發無損,武士惱羞成怒,舉刀下劈,跳起下劈,回旋下劈。
鏘鏘鏘鏘鏘鏘鏘鏘鏘
“哈哈哈哈,老四,表演的不錯。”
將軍也不耐煩了,命令道:“老四,幹脆點,別耍猴了。”
老四回身單膝跪下,稟報道:“將軍,這真是邪門了。我每次都盡了全力。”
周舟這時也忍不住翻白眼了。心道這幫人真的是睜眼瞎。哪有人砍人還自帶配音的。
忽然,將軍打了個寒顫,臉色一變,語氣低沉地道:“你們先把其他人綁起來了。我來處理這幾人。”
說著,跳下馬,叫老四和他一起把周舟他們搬到小樹林裏。
那老四抱著周舟的大腿,把他拖在地上,賊兮兮地在薩滿她們的臉上掃過。又看了眼周舟,心道:“原來將軍男女通吃啊。”
小樹林裏,將軍吩咐眼神鬼祟的老四離開,左右查看了一下,見無人注意這邊,這才從懷裏取出一個小瓷瓶給周舟聞過。
周舟聞到一陣惡臭,那滋味直衝頂門,使他一下子清醒過來。他知道那是悲酥清風的解藥。
他深深吸了口氣,中和掉那臭味,道:“好險!幸好妳是鬼仙。能夠自由附身,要不然我們就要在這裏躺很久了。”
將軍又給薩滿、瑞秋、勞拉她們一一聞過小瓷瓶。接著暈了過去。
在他倒下去的同時,孫紅梅醒了過來。
見所有人都已經醒了過來,周舟道:“那我們現在分頭行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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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後,中午,大宋京城汴梁皇宮之中,崇慶殿後閣,太皇太後高底病勢轉劇,正在叮囑孫子趙煦:“孩兒,祖宗創業艱難,天幸祖澤深厚,得有今日太平。”但你爹爹秉政時舉國鼎沸,險些釀成巨變,至今百姓想來猶有餘怖,你道是什麽緣故?”
趙煦道:“孩兒常聽奶奶說,父皇聽信王安石的話,更改舊法,以致害得民不聊生。”
太皇太後幹枯的臉微微一動,歎道:“王安石有學問,有才幹,原本不是壞人,用心自然也是為國為民,可是……唉……可是你爹爹,一來性子急躁,隻盼快快,殊不知天下事情往往欲速則不達,手忙腳亂,反而弄糟了。”她說到這裏,喘息半晌,接下去道:“二來……二來他聽不得一句逆耳之言,旁人隻有歌功頌德,說他是聖明天子,他才喜歡,倘若說他舉措不當,勸諫幾句,他便要大發脾氣,罷官的罷官,放逐的放逐,這樣一來,還有誰敢向他直言進諫呢?”
趙煦道:“奶奶,隻可惜父皇的遺誌沒能完成,他的良法美意,都讓小人給敗壞了。”
太皇太後吃了一驚,顫聲問道:“什……什麽良法美意?什……什麽小人?”
趙煦正要回答,忽然聽見殿外響起刀兵撞擊、侍衛示警的聲音,立刻就要大喝。
太皇太後鼓起力氣,一把抓住趙煦,對他搖了搖頭,示意不要出聲。
十幾秒後,外頭漸漸沒有了聲音。
嘭,門被一腳踹開了,走進來一對打扮奇怪的男女。
女子一副劍俠打扮,湖綠綢布裹腰,顯得細腰豐臀。
那男人麵目猥瑣,看起來年齡不大,手裏拿著紙扇,頭戴烏紗,身穿五彩灑線猱頭獅子補子員領,四指大寬萌金茄楠香帶,粉底皂靴,走起路來一搖三晃。
從烏紗帽子露出來的頭發看起來很短,看起來就像是剛還俗就發財的爆發戶。
“叫啊。你們叫啊,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理你們的。”周舟一搖三晃地逼了上來。
趙煦叱喝道:“大膽狂徒!居然敢對朕無!誰派你們來的?”
周舟掏出墨鏡戴上道:“我們是時空管理局的,上頭覺得你太不給力了。所以特地派我們來對你進行升級。”
“升級?”
話音剛落,周舟已經掏出記憶刪除棒對皇帝和太皇太後一閃。
薩滿走上前來,對陷入呆滯的皇帝念咒道:“通通遺忘。”接著又取出一個大瓶的可樂瓶,可樂瓶裏裝滿了閃著銀光的液體。
周舟把皇帝按倒,把皇帝的腦袋扳成側麵朝上,取出一個漏鬥塞進皇帝的耳朵裏。
薩滿小心翼翼地把銀色液體倒進漏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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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分鍾後,趙煦醒了過來,他抱著頭劇烈地搖晃著,好一會兒,鬆開手喃喃道:“我是誰?趙煦?不,我是令狐修。”(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