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本來還想著再看會兒好戲的。”那人淡定自若的站了起來,慢悠悠的說道。
這人長得斯斯文文,一副書生打扮,手中還拿著一把紙扇。
紙扇輕搖,帶起一絲涼風,將他的發絲吹了起來。
從外表看,此人並不像修士,反倒像是一個文弱的書生。
不知是刻意隱藏,還是真的沒有修為,他看起來就是一個普通人,一個凡人。看不出半分修為。
“你是何人?幹嘛要在這裏偷窺?”中年弟子問道。
“在下一直以為仙緣宗是名門仙派,真沒想到仙緣宗的弟子也會幹這種打劫的事情。而且打劫的對象還是本門弟子,真是宗門不幸。”那人裝模作樣的搖了搖頭說道。
手中的紙扇搖曳,臉上略帶微笑。
此人長相其實也不差,從頭到腳看起來,用四個字來形容,那就是:一表人才。
“這是我仙緣宗的事情,閣下還是不要管為好。”中年弟子說道。
他此時也很惱火,沒想到自己第一次幹這種事情的事情,就被人撞見。
看樣子,自己真不適合做這樣的事情。
“在下才懶得管你們宗門的破事兒,這和我有什麽關係呢?我的愛好就是看看戲什麽的,既然你們的戲演完了,那麽一切就到此為止。”那人搖扇說道。
他說話慢條斯理,一點都不著急,就仿佛早已大局在握。
薑曉雪一直沒說話,也沒有動,隻是細細的觀察著四周。
在這裏的除了這個書生摸樣的人之外,還有其他的人,而且還不止一個人。
看樣子是中埋伏了啊!
中年弟子還想要說些什麽,可沒等他說出口。
那個書生摸樣的人臉色一變,紙扇一收,一揮手,於是四麵八方竄出十幾個人來,將兩人團團圍住。
“別以為……就這麽幾個人就想困住我。”那個中年弟子說道。
從他的話裏可以聽出,他此時已經慌了。
“嗬嗬,我勸你還是乖乖的聽話,否則,我可不敢保證你的那些同伴們會毫發無傷。幾百號人,死了或者殘了,想必就算你自殺謝罪,也承擔不了這個責任吧。”那書生摸樣的人陰陽怪氣的說道。
從他的話語中可以聽出,他已經控製了那幾百號人。
“你……”中年弟子這個時候開始急了,他急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頓時不知道該如何辦才好。
他轉頭看了看薑曉雪,結果發現薑曉雪一副‘他們死了與我何幹’的表情。
頓時急得直跺腳,對薑曉雪說道:“小子,快想想辦法啊!接下來該怎麽辦?”
“大叔,你之前打劫我的時候不是挺有想法的嘛!現在怎麽慫了?”薑曉雪說話之時非常鎮定。
“此一時,彼一時。我知道我之前是做錯了,對不住你,但如今,我們兩個處境一樣,你有沒有好的辦法破這個局?”中年弟子低聲問道。
很明顯,他如今已經沒了想法。
麵對四麵八法圍了過來的黑衣人,薑曉雪倒是淡定自若,一點也不著急。
好像對方圍的不是她一般。
如果此時隻有她一個人的話,她是定不會讓對方逮到的。
隻不過,如今關係著的不止是她,她旁邊還有一個仙緣宗的弟子,除此之外還有幾百號人也落入了對方手中。
她必須要冷靜來想對策。
對方既然用那些人的性命來威脅他們兩個,想來那些人暫時應該沒事。
她有些好奇對方究竟要做什麽呢?
她覺得此時自己要做的也就是靜觀其變。
先看看事態發展如何,再來決定接下來應該怎麽做。
師父交代了任務,所以她也必須得完成,必須要保護好這數百人回到中湖四國。
“大叔,你叫什麽名字?”薑曉雪突然問道。
“你……這個時候是問名字的時候嗎?快想想辦法才是真的。大叔向你認錯還不成嗎?”中年大叔非常著急的低聲對薑曉雪說道。
他如今還不想死,這樣的陣仗他麵對的極少。
宗門這次讓他來負責這個護送任務,說的是讓他曆練曆練。
可他從沒想過會遇到這樣的場景。
麵對這麽多黑衣人,他一時間慌了,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不就是個名字而已,我想知道。你不告訴我,我很難決定接下來該怎麽辦。”薑曉雪小聲的說道。
那書生饒有趣味的看著這兩個人,沒有急著對圍困他們的黑衣人下達命令。
“史定……”他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噗!死定?大叔,你名字這麽不吉利,你這是要咒我們都死掉的節奏嗎?”薑曉雪忍不住吐槽道。
“是史定國。我父親在我剛出生的時候,希望我長大以後能夠定國安邦。沒想到我最終還是選擇了修仙這一途。”中年大叔又解釋道。
“呼!好吧,史大叔,如今這形式不偏向我們這邊,那我們也就隻有靜觀其變了。”薑曉雪呼了一口氣,說道。
“好了,兩位聊完了吧!雖然在下喜歡看戲,但看到不好看的劇也有權利終止。”在一旁一直沉默的書生突然說道。
他後退了兩步,目光微寒,冷冷的道:“帶走。”
一眾黑衣人紛紛圍了上來,將武器架在了他們兩人的脖子上。
於是,兩人乖乖的被帶走。
特別是薑曉雪,十分的配合,一點反抗的意思都沒有。
但在她的心裏卻是各種盤算。
她當即用傳音給七星八寶,確認了大家都沒事,便已放心了。
同時還交代了,讓寶寶好生照看這些人,一有什麽事情立馬通知她。
他們兩個人被帶到了一處地方。
想來應該是這群家夥占山為王的根據地。
這年頭在西湖靈域竟然有占山為王的匪徒,而且看這些人似乎都是有些修為的,且修為還不弱的樣子。
甚至有一些人的修為竟然達到了神府境巔峰。
這樣修為的人,在哪裏不受人敬重,在哪裏不叫人畏懼。
幹嘛非得蝸居在這裏?
據她觀察,他們應該不屬於四宗五派兩殿一峰一城的人。
就算是自立門戶,也應該能混得個風生水起才對。
幹嘛非得幹不好的事?
難道是某個門派的地下殺手組織?
薑曉雪暗自思考了一下,在他們麵前,自己怕是隻有逃跑一途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