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兒不屑的抽了抽嘴角,他毫不畏懼的一麵撲了上去。
石偉從懷中掏出了一張符,他咬破了自己的食指,在符上飛快的畫了幾個符號,拿著符就撲向了小孩,一下貼在了小孩的背後。
小孩支著牙不疼的身子,沒想到卻停在了原地,他距離王處機的麵上不夠一尺的距離。
王處機拍了拍手,一步一步走到了小孩的麵前,衝她做了個鬼臉,“再動啊,有本事你再動。”
小孩兒試圖動了動身體,他像是被設定身術一樣,高高的掛在原地。
小孩仍憤怒的瞪著王處機,他不願意承認自己的失敗,曾經殺了那樣的人,今天居然敗在了這幾個人的手下,而且麵前的人還是個如此醜如此胖的人。
我看著麵前的小孩,覺得他一點都不值得同情,想到山洞裏的那些白骨,就覺得麵前的小孩根本不是一個一般的小孩。
“哇哇哇”小孩打不過裝起了賴皮他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小孩兒像是知道誰最心軟一樣,他轉過頭看著我和歐陽楠,哭得好不傷心臉上掛滿了淚水,
小孩蒼白的皮膚上掛著晶瑩剔透的淚水,我和歐陽楠對視了一眼,心被緊緊的戳了一下。
實為走上前,手一揮,小孩的麵容居然變的枯灰,最讓我們驚奇的是,她的眼淚居然是紅色,紅紅的眼淚像是有人的鮮血在流淌。
我急忙捂住了嘴,靠著一邊的櫃子,穩住自己的身體。
石偉走了過來,扶著我,“他不是一般的小孩兒他是鬼胎。”
小孩突然裂開了一嘴,掛滿雙刺的舌頭從嘴裏伸了出來,像一盒卷紙一樣,飛卷著向我們撲了過來。
石偉把我拉到了身後,彎腰躲過了小孩的舌頭。
歐陽楠和歐陽玉卻沒有什麽好運,歐陽玉把歐陽楠拉到了身後,他的胳膊卻被小孩的舌頭刮了一下,一下流出了鮮血。
小孩聞到新鮮鮮血的味道,身體變得異常的振奮,他瘋狂的掙紮,背後的符紙有了鬆動。
石偉挑了一下眉,用眼神看著王處機。
王處機轉過頭不知在看著哪方,忽視了石偉的眼睛。
石偉拉著我,小心翼翼的走向了王祖基,一腳踢在了他的屁股上,“把他,保護好了,我去。”
王處機拉著我躲到了一旁,他拉開了櫃子,裏邊掉出了兩具屍體。
“啊,”我大喊一聲,飛快的閃躲,這時,小孩的舌頭迎麵撲了過來,看著就要打到我的臉上。
王處機驚慌把我拉了下來,舌頭飛卷在門上,“我說姑奶奶,你就別亂跑了,你要是出一點事兒,石偉還不把我扒了皮。”
我知道是為肯定有這樣的本事,乖乖的跟在了王處機的身後。
石偉小心翼翼的跑到了小孩的身後,用力按了一下符。
小孩兒感覺自己的後背動了一下,身體又縮緊了,他的活動沒有那樣的靈活。
這時石偉拿出了一張符,浮在空中揮了幾下,一下貼在了小孩的舌頭上。
小孩的舌頭定在了原地,無論他怎樣努力都收不回來。
王處機拉著我,從一旁大搖大擺的走了出來,走到屍體的旁邊。
“石偉,我覺得這肯定是陳翔和王南。”接著王處機就把他們搬了過來。
此二人確實是陳翔和王南,王處機得瑟的拍著自己的胸脯,看著石偉,等待著誇獎。
石偉連一個眼神都懶得施舍給王處機,他覺得他的猜測很白癡,看身上的衣服都能看出來,此二人是誰。
我長長的歎了一口氣,陳翔和王南最終還是死了,他們三人一同來探險,到最後一個人也回不去。
石偉從包裏拿出了墨盤和毛筆,毛筆蘸上了紅色的朱砂,在小孩的地上畫了一個圈,接著,有在圈邊貼了七張符。
王處機走了過來,用力的削斷了小孩的舌頭,切成七塊兒,放在了符上麵。
石偉的紫丁香爐正好把在小孩的下端,他伸出了右手,拇指在手上不停的點著,突然睜開了眼睛,突然拿出了七根香,插在香爐裏,放在嘴邊一吹,香就燃了。
我迷惑的看著紫丁香廬,拉拉歐陽玉的手臂,“為什麽要插七根香?”
歐陽玉皺了一下眉頭,想了想,“我好像聽說鬼胎要按自己的生辰八字來,斷定香的個數,七月裏是男孩子在香爐裏就會插七根香。
你看到了嗎,符紙上都放著小孩的舌頭,一般超度惡鬼,不需要用餓鬼身上的東西,但小孩兒卻不一樣,越是小的東西他身上的怨氣越多,超度小孩必須用小孩身上的東西,以靈引靈。”
我轉過頭,認真看著歐陽玉,從來不知道,歐陽玉知道的事情還這麽多。
歐陽玉不解的看著我,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也許是我的眼神過於認真,歐陽玉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
我的心裏默默的嘀咕著,不會是讓他誤會了吧,我可沒有別的意思。
歐陽玉抬起頭,不經意的偷看著我。
我尷尬的咳了一聲,看著石偉和王處機,再也不敢看歐陽玉。
小孩兒看著麵前的擺設,他憤怒的掙紮,身體在空中不斷的浮動,他仍然做著困獸之鬥,眼睛睜得如同銅鈴大,臉上的戾氣非常重,周圍圍繞著真正的黑色迷霧,把她整個身體都包了起來。
石偉抽了抽嘴角,不屑的看著小孩,“不用再努力了,你是逃不掉的,你殺了那麽多的人,應該受到上天的懲罰。”
小孩兒眼睛很大,瞪著石偉,眼睛裏燒著兩團火焰,他的眼球都變成了紅色,“上天,上天如果要是長眼,當初就不會讓我死在我母親的肚子裏,如果不是我的父親和母親,我早就已經灰飛煙滅了,我不會感謝上天,我感謝的隻有我自己和我的父親母親。”
“冥頑不靈終將死路一條,放心,收拾了你,我們就去收拾你的父親母親,我想你的父親和母親就是這棟別墅的主人吧。”石偉平淡的道出了真相。
小孩兒也不感覺奇怪,這麽多天自己的父親和母親都消失了,肯定會引起別人的懷疑。
王處機走了過來,得瑟的拍了拍小孩的臉頰,拿出刀子在小孩的臉上一劃,接了一點兒鮮血。
隻是小孩臉上的傷口,以閃電一般的速度消失了,就像那道傷口,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