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霄宮乃是一方宮殿類飛行寶器,常年隱於於周一仙宗上空,其中寶樹瓊枝,雕欄玉砌皆與洞天福地相仿。周一仙宗每百年一出的星辰之子所乘飛宮便是根據其原型而來。
“靈鳶真君,可算來了,諸位同門等你多時。”
巫古姬抱拳:“不敢,請長老帶路。”
“嗬嗬,也沒啥,重要的是你們能在此次絕地天才榜中取得好的名次,我們世界的安危便在你們身上了。”長老拍拍她的肩膀,慈愛的引導她前往上霄宮修煉殿堂中。
巫古姬也不再言語,她已經知道這位長老正是上霄宮的器靈,不用多說,認真修煉,人家自然看在眼裏。
她的到來並未引起多少注意,每一個能來到此處的修士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做。爭分奪秒做著最後的衝刺,力爭法術神通更上一層樓,解析更多的秘術……
他們徜徉在玄奧的道義世界中,遊蕩在靈氣激蕩的浩瀚宇宙中,每一個字符,每一段文字,每一幀圖畫,手中花開花謝,亭中芽生葉落,水池裏遊曳的銀龍紅鯉轉身激蕩出的水花都讓人心醉。
指尖的熒光幻起幻滅,修士微眯著的雙眼驀然睜開,精光四溢,欣喜若狂,轉頭急速在桌案上揮筆畫符,飛龍走蛇間金光閃閃,一張極品符籙成了。
“啪啪!”巫古姬拍手,“這位師兄,請問這是什麽符籙?觀其奧義好像跟尋常的不一樣。”
“自然不同,此乃我剛剛領會的活神符變種,它不僅可以自主對戰,還可以自主升級,但非器靈,隻能用十次。”那畫符修士說著轉頭看向巫古姬,突然嚇了一跳,“是你?”
巫古姬有些疑惑:“你認識我?”
“當然,師妹,能否貢獻點兒血給我研製新的符紋組合?”這位修士拿出一根竹筒,搓著手羞澀道,“靈鳶師妹,你好,我道號引文,骨齡一百二十三,擅長符籙陣法,元嬰中期……”
“再見!”巫古姬立刻跑掉,她的血液非常普通,凡人一枚。
她陸續在各處逛了逛,深感自己果然是個沒有追求的修士,打打殺殺比不過劍修魔修,甚至連外界傳言的談情說愛也沒個蕩氣回腸風花雪月的回憶,深感失落。
決定找個角落安心多看幾本書,痛定思痛後再找幾位道友鬥上幾場。
上霄宮中自有經卷藏書之閣,與宗門內的靈台蘭室互通,這裏更藏有原本孤本,能進入這裏的人,功法幾乎已經是自取,你能融匯多少看自己的本事。
然而,能進入這裏的修士又豈會貪多,專修己之道已是深奧難懂,其他之道但當涉獵爾。
元嬰修士,壽兩千,漫漫人生,所學甚廣,知道的越多,不知道的也越多。無窮無盡的追求真理為主道,閑暇之時或與道友切磋,或教導後輩子弟,或遊曆四海……趣味無窮,哪裏會是凡人所想象的仙人那般整日無所事事,隻知虛度光陰,漫漫無聊呢?
“或許因為我們還不是仙吧?”巫古姬闔上書卷,第一次由自己內心深處生出一種想要向上升仙的激動,以往多是為了變強,為了試試回到家鄉,為了混沌天鏡所說的宇宙洪荒,好奇亦有之,如今,倒是沒什麽理由,僅僅是自己想而已。
她將自己所修功法又看了一遍,順便在後麵加上了最後得來的白蓮煉神訣,此間功法還不是全部,一人之力尚小,若是宗門幫著尋找集齊,恐怕會是一部不會遜色於宗門真傳弟子才能修行的秘典。
巫古姬坐在聚靈陣裏的凝香蒲團上,手指停下,收回內視的神識。三色蓮交匯難,唯一值得慶幸的是,她各自引入,將上中下三個丹田都變成了金丹期三足鼎立的狀態,尤其是紫府已經大變樣,翻騰的雲海,絢目的白日與下方奔騰的海洋,隱約有了世界的雛形。
她起身決定去實戰,掐指一算,不知不覺,自己竟然已經修行了三年有餘。元嬰修為大概已經穩固,雷劫遲遲不來,她決定找同門戰鬥試試手。
起先,她碰到的好幾個修士竟然都很敷衍,似乎很不想跟她打的樣子,好些本來在旁邊觀戰的也走開了。
她一腳絆住一個走的慢的,把人抓起來:“我看起來很差嗎?”
這位修士是個小短腿,頭上高高的帽子,乃是一位食修小哥,看著凶神惡煞的巫古姬淚眼汪汪:“靈鳶師姐,你乃是天道潛規則下的人物,比賽排位都注定了,根本不用比,萬一把你打傷了,師兄們要被雷劈怎麽辦?”
“胡說八道,以前我跟幽若、無心他們比試,經常遍體鱗傷也沒看到他們被雷劈。”巫古姬氣炸了,自己好不容易專心各種鑽研法術修煉,竟然被人說她“潛規則”。
她放了小個子,叉腰:“我就不信沒人敢跟我對打。”
繞著上霄宮轉了一圈,她猶豫著要不要去打擾那些看起來就很厲害的師兄師姐們,轉眼,瞧見下方周一仙宗的那些頂天之柱上似乎有人影閃動。
突然,她腦洞一開,回想起了初入宗門的時候,星蘊跟她介紹的時候提及的領地爭奪戰,貌似周一仙宗諸多分支勢力都是靠這個爭奪資源領地。
當年,星蘊還嘲笑她修為低微,根本沒有資格上場,如今她可是元嬰修士,那必須能去試一試。
上霄宮的修士們愛惜羽毛,那些為了爭奪資源的恐怕會殺紅了眼睛,管你是誰。
巫古姬跟長老說了一聲,飛身而下,她準備碰運氣,飄到哪兒就去哪兒打。
上霄宮的長老撫須,不錯,那些好鬥的弟子早已經陸續外出,巫古姬來得晚,自然沒有碰上。他有些釋然,就說嘛,兩位嗜殺的師徒怎麽可能會教出平和的弟子。
一處平台上,兩方對峙,殺機四起,巫古姬正準備掠過,忽然聽見有人喊她:“古姬丫頭,古姬丫頭,快來幫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