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偉接過話頭:“張隊你似乎一開始就懷疑的我們?還是一開始就懷疑的汪天寧、”
張隊哂笑:“沒有區別,都有過。我經手過這麽多年的案件,那些有錢人愛弄的玩意兒,你們這些人恐怕也少有聽過的。”
石偉點點頭,放下手裏的檔案,直視張隊說道:“我們一開始並沒有接觸過汪天寧,而是由樓飛雪樓小姐雇傭的,後來才與汪天寧接觸。不過隻有一次,還是前天發生的事情。與張隊,一樣,我們也懷疑他。”
我想起接觸汪天寧的時候,樓飛雪有點緊張的神色。不由地也加重了對汪天寧的懷疑。
那個情人回想這樣,從心底裏害怕搖錢樹,還要小心翼翼地藏起來呢。
“所以,你們看出了什麽?”張隊顯然在注意我們所有人的神色,他用鈉鹽的手指指著我問,“林小姐是看出了什麽嗎?”
我回過神,慢慢放下手中的東西,道:“似乎沒有什麽特別的,除了,她們都很年輕,年紀都不超過二十五歲,而且,出生的月份都在十一月。”
對於修煉的人來將。生辰八字這樣明顯的東西,我們都不會忽略。顯然石偉她們早就看出來,隻是沒有明說。
王處機嘖嘖地說道;“這個日子生的,再是子夜出世,很是極其陰的八字,唉,一聲都會多找多難的吧,搞不好,就會像這樣,英年早逝啊!”
張隊眼神變了幾遍,我覺得他先是反應過來,覺得這些牛鬼蛇神不能相信,可是看到今天這一幕,他又不得不相信的樣子,所以都按捺下來了。
“嗯,沒錯,她們的八字都偏陰,但也不是一定就會英年早逝,雖然會頗多災難,但也不是不能逢凶化吉。你們看,樓小姐的生辰,明顯也是這個月份出生的。”
“對於樓飛雪,張隊,你們知道多少?”這樣的平民信息,問警察是最快額方式。
果然張隊比著白板上的那條線,說道:“我們調查知道,樓飛雪是汪天寧的秘書,兼情人,一直以來都擱汪天寧關係密切。而汪天寧的信息,你們大都知道我們已經知道的,他的老家在香港,十年前才來大陸開脫商機。但是他還是保持著每月回港一次的慣例,但是奇怪的是,這半年以來,汪天寧也沒有回去過。他曾經有一個妻子,不過因為身體原因,五年前就住進了療養院。顯然,這對夫妻的關係是名存實亡。我一直懷疑這個汪天寧,但因為沒有證據,他也不在場,我們要求與他見麵,也都被對方的律師拒絕。所以懷疑的對象反而會落到他的秘書,樓飛雪身上。”
我盯著照片上那個臉色蒼白,但麵容秀美的女人,慢慢道:“或許我們應該去見見這個汪夫人,還有,我們一直在找樓飛雪的去向,從昨天開始,我們就失去了跟她的聯係。”
很顯然,我們心裏都覺得樓飛雪的可能凶多吉少了。
突然,石偉身上的電話響了。
我們看到上麵的來電顯示是樓小姐。
一時間,我們都繃緊了神經。
張隊反應很迅速,立刻吩咐:“先別接,”然後將一台機器迅速接到石偉的手機上,才筆畫手勢,讓石偉接起來,“盡量拖延時間。”
石偉深吸一口氣,接通了電話:“喂?”
手機裏的聲音很雜亂,很像電流的刺啦聲音,石偉呼喚了好幾聲,也沒有聽見正式的回應,直到一聲陡然高亢起來的聲音幾乎話筒耳膜,才聽見樓飛雪很驚恐的呼救聲,她說,“……石先生……救我……救我……救命……然後手機就掛斷了。”
前後不過一分鍾的時間,張隊很專注地盯著眼前的機器,滿臉嚴肅,“你們通話的時間太短了,我隻能盡量捕捉到他大概的位置。”
在他劃分出來的區域裏,很明顯汪宅就在中間。
因為時間緊急,要申請到搜查令應個來不及,所以張隊直接跟我們前往了汪宅。
再一次來到汪宅,發現門口的門鈴都失去了作用。
夜色掩映下,整個庭院都黑漆漆一片。根本沒有人煙的樣子。
石偉打了電話給沈管家,卻毫無回應。
“怎麽辦?直接進去?”
“這擺明就有問題,不進去,等著天亮呢?”張隊狠狠將煙屁股丟在地上,蔫了一腳,準備直接進去。
卻被王處機拉住胳膊:“別,別啊,現在別進去啊!你還真別說,我們真的不如等天亮再進去怎樣?現在這宅子裏很明顯就陰氣過剩了嘛!”
張隊鄙夷地抽出自己的手,正氣凜然道:“等天亮,那還救不救人啦!”
石偉雖然也覺得現在進去不妥當,但是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所以我們也隻能同意。
石偉從懷裏取出符,給了我們一人一張,交代:“等會兒進去,一定要隨身帶著,切記不要跑的太遠,盡量不要分散。”
大廳裏的門是開著的,我們進去後,發現屋子裏靜的幾乎連根針掉在地上都聽得見。
王處機嚇得瑟瑟發抖,一直跟在身後,將歐陽玉死死抓著不放,嘴裏還念念有詞,把我們吵得心煩。
“你他娘能不能閉嘴,這沒鬼也被你念出鬼來。”
張隊不耐煩地低斥了一句,把那胖子弄得沒了聲音,小媳婦兒一樣縮在一邊。
石偉四處看了看,走到一邊摸索開關,後來走過來說:“這屋子裏似乎電路有了問題,燈開不了。”
“那沒辦法了,就用手機電筒吧!”
正說著,突然有高跟鞋敲在地麵上傳出的回響聲音。可大可大的很有規律,隻是這規律現在俺在這偌大的房子裏聽起來,無端的就讓人毛骨悚然。
“誰?誰在哪兒?”我們都順著聲音的額方向追過去,聲音是從二樓傳來,可上去的時候,隻聽到越來越遠的走步聲,卻總也卡不見人。
屋子裏實在太黑了,手機電筒的光芒隻能照到很有點的眼前地方。這之外的地方,就黑漆漆的渾然一片。
我們跑了很久,直到我們都跑累了,還是沒有追到的時候,我麽就都停下來,互相對著喘氣。
“話說,這汪宅的走廊有這麽長嗎?我們跑了這麽久,居然還沒有跑到盡頭。”張隊問道。
我搖搖頭,說道:“不可能的,這裏的屋子再大,我們跑這麽久早該到了盡頭了。而且,我們已經經過這個地方,你們看上麵的壁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