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腿腳發軟,可是恐懼給了我力氣,讓我快步的衝進了小區裏麵。
跑出去十幾米之後,我才忍不住的停下來回頭看了一眼,那個保安還是站在那個位置,守著門,感覺就像是剛才什麽都沒有發生一樣。
呼吸急促了很多,我沒有再多停留,而是快步的朝著張宇家的單元樓走進去……
而當我進了電梯,按了樓層,電梯緩慢上行,最後叮的一聲停下來的時候,我的心跳依舊在嗓子眼的位置。
電梯的門,叮的一聲被打開了。
我正要走出去。
可迎麵看見的,就是一張陰沉至極的臉!
我瞪大了眼睛,這張臉格外的蒼白,他皮膚之上幾乎沒有血色,並且臉上還有幾道傷口,傷口卻沒有血,而是黑漆漆的痕跡。
這就是那個男人!他怎麽會在這裏?
我還沒有反應過來,他突然就猙獰的說了句:“我要你陪葬!”他直接就朝著我的脖子掐了過來。
我已經被他那句話嚇得頭皮發麻了,他的速度太快,直接就掐住了我的脖子。
劇烈的冰冷,脖頸之間的劇痛,以及強烈的窒息讓我差點兒昏厥了過去。
可更讓我焦急的是,這個男鬼是在離開嗎?張珩和張宇出事兒了?
他陰沉的看著我,手上的力氣明顯又大了幾分,並且他同時也進了電梯之中。
下一瞬間,我就聽到一個驚怒的聲音喊道:“林苒?”
我一下子就反應過來,是張珩?
而男鬼已經走進了電梯,電梯的門直接就關閉了,並且電梯開始下行。
男鬼嘴角是格外陰翳的笑,我明顯感覺到了他的猙獰,他冷冰冰的說了句:“你沒有用了,先讓你陪葬,我還會殺了他們!”
下一刻我完全不能呼吸了,脖子都要斷掉了一樣,我也反應過來,這個男鬼是在逃?剛好我撞上了?。
片刻後大腦因為窒息,已經不能多想其他的事情了……
而就在同時,一個幾乎是在我耳邊炸響的聲音驟然出現:“放開她!”
我拚命的掙紮了起來,這個聲音是周海的!
刹那間電梯裏麵陰冷無比,周海直接出現在了男鬼的左側,也伸手掐住了他的脖子。周海是兩隻手一起動手,他表情猙獰到了極點,我看見他的臉,一瞬間也被嚇得呆住了。
因為他的臉,幾乎已經腐爛了一半了,甚至我都能聞到一股惡臭。
而他的攻擊,就像是沒有用處一樣,男鬼一隻手掐著我的脖子,另外一隻手猛的朝著周海心口一戳!
周海瞪大了雙眼,男鬼的手已經完全沒入了他的胸口之中。
我看到這一幕,整個人都快要崩潰了,想尖叫卻已經沒有力氣尖叫。
想起來最後張珩在我手上留的東西,我用了最後的力氣,直接將那隻手朝著男鬼的額頭上拍了下去!
一瞬間,我覺得那股被硌著的感覺消失不見了。本來男鬼是嘲諷的臉色,可瞬間卻變得驚慌無比……
我的手,拍到了他的額頭上麵,一瞬間的冰涼之後。
他的身體一下子就崩潰成了一團黑氣,我直接就摔倒在了地上,而周海的身體也蜷縮成了一團,摔倒在地上……
電梯恰逢此時也已經到了一樓,那股黑氣鑽出去了電梯門。
我格外的不甘啊,被他逃掉了嗎?周海又怎麽樣了?
可同時,我卻聽到張珩一聲冷嗬,說:“你往哪兒跑?”
電梯門完全打開了,張珩就站在電梯門口,他的手裏麵抓著一個袋子,此刻他正在用一根繩子不停的在袋子口打結。
我茫然的看著這一幕,張珩怎麽下的樓,比電梯都快?
而他卻笑了笑,晃了晃手中的袋子,說好險,差點兒就讓他跑了。
隨即他又皺了皺眉,說你怎麽突然回來了,沒在樓下等我,差點兒剛才就出事兒了。
我現在也來不及問那麽多了,沒有回答張珩的話,而是扭頭去看地上的周海。
周海這個時候一直在痙攣,身上不停的冒著黑氣。
可他還是一直抱著頭,捂著臉不讓我看。同時聲音特別的沙啞顫抖的說:“你走,你快走啊!”
我眼眶又開始滲出來淚水了。而張珩則是也進了電梯,他蹲下來將手放在了周海的身上,麵色微變的說:“傷了魂魄,他……”
我抬起頭,紅著眼睛問張珩他怎麽了,會不會有事兒?
張珩沉默了一下,隻是回頭按了一下電梯的按鈕,電梯又開始上行。
他則是從兜裏麵拿出來了一個很小的,約莫隻有大拇指大小的陶瓶。他打開瓶塞之後,周海消失在了原處,而張珩蓋上了瓶塞,吐了口氣說:“暫時沒事兒,不過這裏不算是久留之地。你先跟我來。”
電梯又回到了張宇家的樓層,我跟著張珩進了張宇家的門,卻發現張宇倒在地上,他並沒有受傷流血的樣子,卻昏迷不醒。
張珩告訴我,張宇沒死,等下就會清醒過來了。
說話之間,他進了一個房間,我就跟在他的身後。
這是我之前住過的那個臥室,張珩竟然徑直的走到了那副被遮住了的畫那裏,他一把將畫框取了下來,不過並沒有影響到那塊布。
當他將框子夾在腋下之後,我才發現原來相框背麵都是白布,整個框子是被包裹起來的……
張珩笑了笑,說:“張宇肯定知道是我了,這個東西我得帶走,我們現在可以離開了,對了,小楠沒事兒吧?”
我告訴張珩小楠沒事兒,我也沒有和她說太多,就是說有人在幫我。
張珩也點了點頭,很快我們又下了樓,不過期間我一直在擔心周海到底有沒有事兒,還有剛才那個男鬼是被張珩給抓住了?
在往小區外麵走的同時,張珩說等會兒讓我先去車旁邊,告訴小楠張宇在家裏麵昏迷了,等小楠走了他才過來。
我急於問張珩話,也沒有多做別的問題。
出小區的過程中沒遇到別的變故,當我走到車旁,讓小楠上樓的時候,她幾乎一句話都沒說就往小區衝去。
片刻之後張珩也走過來開了車門,我們兩個上了車。
我還沒開口,張珩就先把陶瓶遞給了我。
我心裏麵一顫,他則是說,讓我先有個心理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