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盡管如何處心積慮,他們還是沒有逃脫被撕碎的命運!
大黃狗將這些蒙麵人一一殺死,自己也伏在地上氣喘籲籲,他伸嘴想要將身體裏的劍拔出,但奈何卻拔不出來。
他又喘了一會兒,用黑白分明的瞳孔看向小山丘後麵“還不出來嗎?”
陳狐狸攜著蕙娘站了起來,“抱歉,忘了你修煉前就是一條狗了。雖然隱藏了氣息,但還是隱藏不了味道阿。”
蕙娘看向大黃狗,“對不起,我們是外來的遊客,是我聽說這裏有走地鼠,才帶我表哥來的。我們無意冒犯,隻是我們當時也不好走脫,也不好出來。所以才在這後麵待了半天。”
那黃狗呼呼地喘著氣,“不用你說,好人壞人,我還是……看得出來的。”那黃狗好像說話越發費力了。
蕙娘忍不住道:“這裏靈氣充沛,今晚的事情我和我表哥也什麽都沒看見,你可以安心地就此療傷。”
黃狗慢慢道:“來不及了,我是燃燒自己體內的能量,所以……”
黃狗地眼神有些散亂了,“其實我本來是一隻普通的小狗,是我主人在街上把快要死了的我撿回家的。主人有三個兒子,雖然都不常來看主人,但主人卻每天念叨上幾遍。或許是主人對我太好了吧,我竟然漸漸完全聽得懂他在說什麽。
他困了我就給他蓋被子,早上醒了我就給他遞衣服。主人種菜,我就為他擔水。後來大家都知道我通了人性,慢慢地傳開了。”
黃狗慢慢地躺在地上,偶爾牽動了腹上的傷口就停滯一下。
“主人的小兒子要蓋新房,他讓主人把我賣了,湊點錢,主人不願意。兩個人不歡而散。我看得出主人心裏難過,我很想幫忙,可是我卻幫不上。
晚上的時候主人摸了摸我的頭,長歎了一口氣。我以為我要被主人賣掉了,我很著急,就昏了過去,再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地上,就有了人身。
主人好像嚇了一跳。我一開口,還是像以前一樣,隻好笨拙地回想“人”是怎麽說話的。我學著主人的小兒子管主人叫爹,主人很高興。
我以為變成了人的我就能好好幫助主人了,於是我去碼頭學著人出力氣賺工錢,晚上回來還奉養主人,伺候他吃飯睡覺。主人也管我叫兒子。
鄰居都問他我是哪兒來的,主人就說,這是我的大黃阿。可是鄰居都不信。
沒幾天主人的三個兒子就找上門來了,問我是誰,是不是主人在外麵的野種,我不明白野種是什麽意思,但是主人說我是大黃。
他們都不信,我隻好現出原形。主人的三個兒子嚇壞了,又很生氣,他們說主人和妖怪在一起,早晚也不會有好下場的,就和主人斷絕了關係。”
黃狗長長地歎了口氣。“我不明白。從那之後我一直侍奉主人,主人雖然有時候不開心,但更多時候都很高興。
說他生了三個兒子沒有一個頂用的,還是撿的兒子好。我也很高興。
我們住在小鎮裏,雖然鄰裏都再不敢接近主人和我,碼頭也把我辭了。但是我每天去山上砍柴挑水,種地摘菜,也能自給自足。
但是我的事情還是傳到了外麵,然後就有……有修士來,先是給了我很多金銀珠寶,讓我把寶貝交出來。我說我沒有寶貝。他就說我不識相。
再後來就有一小波修士來偷襲,不過不是我的對手,被我放走了。我的主人有點怕了,他害怕本來的好日子沒有了。
就提出和我去遠處,到一個誰也不認識我倆的地方,做真父子。
我帶著年邁的主人跋涉,卻被很多人圍住了。我說我真的沒有寶貝,我甚至不明白他們說的是什麽。
他們說,聽說我被主人撿回來不過隻有八年,怎麽可能突破到煉骨期呢?我不明白煉骨期是什麽,也沒有寶貝,他們人多勢眾……”
黃狗的眼角流下了眼淚,“就把我的主人……他最後的時候還在叫我快跑。我開始東躲西藏,但我不知道為什麽,他們總是能夠找到我,讓我交出這個根本沒有的寶貝。他們把主人的三個兒子也都殺了,他們以為寶貝在那兒。其實根本沒有寶貝。如果非說有寶貝的話”
黃狗用爪子劃開了自己的腹部,從裏麵取出一個小巧的白色袋子。
“這是我有一次誤食到肚子裏的,我始終感覺得到它的氣息。但是我根本不知道這是什麽。”
陳狐狸接口道:“而且就算你知道它是什麽,給了那群人,他們也不一定會放過你,是不是?
這上麵充滿了你的氣息,然後今天你就把它送給我們,這群人就隻會追殺我們,而放過你想保護的人,對嗎?什麽心裏著急,就有了人身,這隻是你撒的謊。
為的就是把這個燙手的,甚至可能是街頭上花幾文錢購買的小白布袋給我們。可惜你作為一個忠厚的犬類,撒謊的技術明顯不怎麽高明阿。”
黃狗苦苦一笑,“這確實是我第一次撒謊。不過這個袋子,確實有濃厚的靈氣,雖然我打不開。但我的的確確地受到了很大的益處。
不然我一隻家狗,怎麽可能在八年之內。咳咳……你說得對,我是要保護我主人的孫子,那是我主人在世上留下唯一的親人了。
寶物未必帶來好運,我不想把一點財寶給他。我唯一的希望就是他能活下去,這也是我這個闖禍精最後能為主人所做的事了。
這上麵的確充滿了我的氣息,不過我已經快死了,我死之後三個月,這些氣息就會消沉下去。到時候他們隻會以為是我躲起來了。”
陳狐狸踏近了一步,伸出了手掌,仿佛在試探那枚袋子的深淺,然後就笑著說:“雖然不知道這袋子到底有沒有用,不過,成交。”
他把布袋緊緊地握在手上,黃狗慢慢縮小成了一隻正常的小土狗。
他用眼神乞求著陳狐狸,陳狐狸把布袋掛在蕙娘的脖頸上,一隻手掩住蕙娘的眼,另一隻手就焚起了狐火。
蕙娘再睜開眼時,地上除了幾柄殘劍,什麽都沒有了。
汝寧公主說
不知道為什麽我就是離不開這一個個小故事,導致我想的絞盡腦汁。
抱歉啦。我會盡量想辦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