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推開,他也一定不會強迫。
而江暮雪,其實很想逃離。
卻又害怕忤逆了他的意思,會身首異處。
畢竟上一任妻妾,據說就是在親熱之時,被他殘忍殺害。
他終於碰觸到她柔軟的唇,輕輕地吻了下去。
寒鐵衣心想,她與景子年相好四年,臉都沒讓他碰過。
可與我才相處不久,就如此親近,心裏必然是喜歡我的。
江暮雪心想,他喝了許多酒,比平常更不理智。
如果我推開他,會不會血濺當場?
算了,反正軍侯不舉!
雖然她也不知道具體是什麽意思。
隻記得賀姐姐曾說過,不舉的男人是無法玷汙女人清白的。
既然他做不了什麽過格的事,那忍一忍就過去了。
寒鐵衣忽然將身體傾覆過去,壓在了她的身上。
“雪兒!”
他喘息逐漸加重。
忘我地叫著她的小名。
“侯爺。”
她輕聲喚他,試圖讓他清醒些。
他卻用力咬了她的脖子一口,硬聲道:“叫相公!”
江暮雪自然不想叫,卻又害怕他會突然暴怒,讓她當場斃命。
順從地叫了句:“相公!”
寒鐵衣聽見,渾身一顫,激動不已。
又壓回她的唇。
“雪兒!”
他口齒不清地叫著她的名字。
六年的愛和思念,無法控製,如洪水猛獸般奔湧而出。
他的手上的力度越來越大,聲聲地叫著雪兒。
“大姐姐,我來了!”
江暮婉歡快的聲音傳來。
寒鬆告誡的聲音也隨之傳來。
“侯爺醉酒睡著了,你小點聲!”
床上糾纏的兩人慌忙起身,然而一切已經晚了。
四雙眼睛彼此相對,時間仿佛定格一般。
突然,江暮婉“哎呀”一聲。
滿臉通紅地跑了出去。
一邊跑一邊想,大姐姐不是要離開軍侯與景公子私奔嗎?
那為什麽還讓侯爺壓在她的身上?
她越想越羞,步子不斷地加快,恨不得直接跑回家去。
屋內,寒鬆尷尬地站在原地。
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也不知道該走還是該留。
寒鐵衣怒斥。
“還不快滾!”
“是,侯爺!末將這就滾出去!”
這一次他出去,倒是記得將門關上了。
江暮雪的臉,紅得像一顆熟透了的桃子。
她雙手捂住了滾燙的臉頰。
自己活了這麽多年,還沒有這麽羞過,還是在婉妹妹麵前。
這簡直是對身心的巨大折磨!
寒鐵衣看著她麵紅耳赤的樣子,淡淡一笑。
將她拉進自己的懷裏,輕拍著她的背,柔聲安慰道:
“我們是夫妻,將來這種時候很多,府裏人總會不小心撞見幾次的。”
這種時候很多?
江暮雪心道,你不是看上了景家大小姐嗎?
不過,想想也能明白。
以男人的本性,即使心中屬意名門閨秀,怕是也不願放過她這個小家之女吧。
果然如母親所說,天下男兒皆薄幸。
太尉府娶親的日子,可快些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