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空宴請叔父一家。”
寒鐵衣聽寒鬆轉述過,似乎小丫頭和堂弟堂妹的關係倒是不錯,對叔父一家也很有好感。
請他們吃頓飯,再投其所好,送些千金難求的禮物。
以後就能在她麵前多幫自己說些好話了。
而江暮雪心中想的卻是,自己真是個禍害,無緣無故將叔父家也拉了進來。
唯一的盼望就是,景公子能想出萬全之策。
保住她,也能保住所有她想保護的人。
“侯爺,小女定會將您的美意轉告他們,相信他們會萬分感念您的記掛!至於宴請,叔父一家不喜歡熱鬧……”
江暮雪感到手心處被狠狠捏了一下,立刻轉了話鋒。
“但若得知侯爺做東,必會欣然前來!”
寒鐵衣低沉地“嗯”了一聲,似乎對她的回答還算滿意。
隨後,將她的手放下,開始捏她的臉蛋……
……
“侯爺!”
寒柏的聲音傳來。
寒鐵衣立刻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
寒柏見軍侯坐在地上,而夫人正躺在軍侯的腿上睡的香甜。
他臉上一紅,迅速轉過身去,悄聲道:
“侯爺,車夫說若現在回去,到江府時天光還能亮著……”
江暮雪轉了個身,抱住寒鐵衣,嘴裏發出含糊不清的聲音。
“不要吵。”
又用頭蹭了蹭他的腹部,手抓著他的腰繼續睡了過去。
寒柏知道自己來的不是時候,輕輕地一小步一小步往回挪著,不敢發出一點聲響。
寒鐵衣疼愛地摸了摸江暮雪的頭,低聲道:“給夫人拿件衣服過來”。
寒柏本就小心翼翼,沒想到軍侯會突然和他說話,嚇了一跳。
本能反應地用正常音量回了句。
“是!”
江暮雪攥著拳頭,用力捶了寒鐵衣的腿一下,哼哼唧唧撒起嬌來。
“討厭~人家還在睡覺~”。
寒鐵衣忙一邊輕拍著她的背,一邊用哄人的語氣安慰著。
“好了,好了,不吵了,睡吧。”
寒柏紅著臉,暗暗叫苦,自己怎麽在這個時候過來。
他一步一步,極其艱難地離開了花叢。
待出去後才發現,竟然一頭汗水。
走了這麽一會兒路,怎麽比打了一場仗還累?
江暮雪睡得昏天暗地,幾次鳥鳴之後,漸漸恢複了意識。
這是哪裏?
怎麽不像是在自己的小床上?!
感覺有個人一直在哄自己睡覺,好像回到了孩童時期無憂無慮的日子。
那哄人的聲音像是侯爺,但又溫柔的不像是他。
侯爺!
江暮雪睜開眼睛,見寒鐵衣正悉心地為她擦著口水。
她猛地坐了起來,耳根如火般滾燙。
想說話,又剛從睡眠中清醒,不知該說些什麽。
隻好一直保持著坐姿,不敢回頭,也不敢起身。
她本來沒有午睡的習慣,但一路的車馬勞頓,讓她乏困不已。
這下好了,她竟然心大到,抱著嗜血將軍的大腿睡著了……
若有命活著,這事兒夠她吹一輩子了!
“睡飽了?”
“嗯!”
她別扭地咬著下唇,用力點了點頭。
“走吧!”
寒鐵衣站了起來,向她伸手。
“小女……不敢勞煩侯爺!”
寒鐵衣的手依然伸在她麵前,不可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