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眼底滿是絕望,他躺在地上動也不動,仿佛對自己即將要到來的命運已經認命。
見男人不動,慕軒也失去了自己所有的耐心,他並沒有那個心情跟一個死豬一樣的人玩遊戲,直接就向前一把抓住了男人的脖子,輕輕一扭,就斷絕了男人所有的生機。
看著那房間角落裏的屍體,慕軒直接就離開了房間,連地上那散落滿地的晶核也沒有撿。
他覺得他好像發現了一個十分有趣的遊戲。
半個月後,整個基地裏所有的高層,都無緣無故的死亡。
他們的屍體都還在他們的房間裏,隻不過,每一個人都麵目十分的猙獰,看起來仿佛是遭受到了什麽,十分可怕的事情。
這個基地本來就是一個不怎麽大的基地,整個基地基本上全是靠著這百十個基地的高層來支撐著,保護著基地裏的人。
基地裏的高層一個個的死亡,這讓基地的人越發的不安,他們開始討論著離開這裏,外麵的喪屍已經越發的厲害了,他們說要離開這裏,找一個新的基地去接納他們,基本上難於登天。
很有可能他們就會在,還沒有走出基地不遠的地方,就會被喪屍拖走。
看著整個基地裏一片人心惶惶的樣子,慕軒不知道為什麽,內心就感覺十分的興奮。
說他變態也好,說他瘋子也好,慕軒知道,現在的他特別的喜歡欣賞那些人滿是失落的時候臉上的表情。
因為這個時候他才會覺得,這才是真正的末世。
末世就應該都是驚恐,到處都是瘋狂,憑什麽他們要臉上帶著高興憑什麽每個人在基地都是開心的。
他們應該害怕,應該驚恐應該為每天未知的危險而覺得沒有希望,這才是真正的末世。
眼神冷冽的走在街道上,慕軒看著來來往往驚恐不已的人群,臉上帶著變態的笑容,這才對嘛,這麽害怕的表情,才是應該出現他們臉上的正確的表情。
“碰……”
一個人因為急匆匆的跑動,撞到了慕軒的身上。
那個人撞到慕軒的身上之後,並沒有向慕軒道歉,而是頭也不回的朝著前方跑去,仿佛後麵有什麽追著他的怪物一樣。
慕軒隻是看了一眼那個逐漸遠去的背影,並沒有放在心上。
隻不過是被一個陌生人撞了一下而已,反正這個基地的所有人,早晚都要死,他沒必要跟一個死人計較。
依舊朝著前方走去,慕軒不過瞬間就已經把剛才撞擊他的那個人給忘的拋到了腦後。
而就在他繼續朝著前方走去的時候,那個剛剛,撞擊過他的人,卻猛然的繞到一個胡同裏,然後不停的拍擊著胸口,想讓自己剛剛因為驚嚇過度的心髒平靜下來。
“成功了嗎?”
胡同裏,原本就躲在那裏的人看著女人的樣子,等她緩了一會兒才開口問道。
“成功了,我已經把東西放到他的身上了,隻要他不是特別敏銳的話,應該就不會發現那個小的東西,這樣的話,無論他到什麽地方,我們的人都能輕鬆的找到他了。”女人一邊喘著氣一邊回答。
“嗯,做的不錯。”那個躲藏在胡同裏的人拍了拍女人的肩膀,誇獎了一句,然後就消失在原地。
女人知道這個人的異能是隱身異能,所以並沒有對他這種突然出現和突然消失的情況過多的驚訝。
她緩緩的滑坐在地上,又休息了一小會兒,這才扶著牆壁從地上爬起來。
到現在還為剛才她所做的事情感覺到後怕,因為那個男人實在是太恐怖了。
哪怕他隻是那樣閑適的在大街上走來走去,她依舊能感覺到從那個人身上散發出來的恐怖氣息,因為那個人的身上充滿著黑暗。
她是一個感知類的異能者,能清楚的感知到每個人散發出來的和善,還有不和善的氣息。
那個人的身上卻仿佛已經被黑暗籠罩,完完全全就不像一個正常的人,他就像是一個惡魔,渾身上下都散發著邪惡的氣息。
她的五感本來就敏銳,但是靠近那個男人,她是嚇得腿軟,但是想到他的任務,他還是奮力的,撞到了那個男人的身上,然後把自己手中的東西,貼到了男人的身上。
好在她成功了,那個男人根本就沒有發現她的奇怪之處,在她遠離的那個男人的時候,她幾乎就想要尖叫出聲。
她想,那種感覺,如果不是她本人的話,相信誰也不會,再有第二種和她一樣感覺的人。
“想了很久,我還是感覺,你剛才撞到我的時候,很奇怪啊。”
一道淡淡的聲音在女人的頭頂響起,聽到這個聲音的時候,女人的身體全部都僵硬了起來,她怎麽也想不到,那個明明她記得已經遠離的人,現在竟然就站在她的麵前。
“你……你……”女人驚恐的抬頭看著麵前的慕軒,聲音哆嗦得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我什麽我啊!難道你不需要解釋一下剛才你做過的事情嗎?說不定,你解釋了的話,我還有可能放過你一馬哦。”慕軒到臉上帶著輕笑,仿佛他所說的話隻是一句的風淡雲輕的問候。
“我,我沒什麽好解釋的。”女人朝著後麵後退了幾下,在感覺到自己到達了一個安全的距離之後,聲音顫抖的說了這麽一句話。
“真的沒什麽好解釋的嗎?我怎麽覺得,我要解釋的事情很多呢,不過如果你不願意解釋的話,那也可以,我想,應該有很多的人,等著這麽一次被放過的機會呢。”慕軒笑著說。
接著女人就看見慕軒朝後麵退了幾步,然後彎腰向著一側伸手,提出了一個穿著風衣的男人。
男人的嘴被堵著,全身都軟趴趴的癱在地上,隻一眼女人就知道,這個人渾身上下所有的骨頭都已經被打斷了。
“怎麽樣,你說如果我現在把他的嘴放開,他會不會爭著搶著跟你比誰先說出實情?”慕軒淡笑著問,他的臉上還是帶著風淡雲輕的笑容,仿佛麵前的這兩個人都是不存在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