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府門前,卻發現他不在,心中有一點失落。
“各位軍爺,小女是侯府夫人的堂妹,前幾日剛剛來過,可否代我向大姐姐通報一聲?”
江暮婉屈身行禮。
張全略有些為難。
寒鬆大人臨走之前說的咬牙切齒。
“若夫人問起,就說我去軍營找侯爺商量要事。我走後不論夫人說什麽,哪怕拿侯爺壓你們,也萬萬不可讓她出去!她若出了江府大門,哪怕隻有一小步,我寒鬆回來定要銷了你們的軍籍!”
可是大人說不準夫人出府一步,卻並沒說府外之人能否進去,這該如何是好呢?
張全正在猶豫不決,忽然身上撞來一顆石子。
他向石子飛來的方向看去,見寒鬆正躲在不遠處,衝他點頭示意。
他鬆了一口氣,趕緊放江暮婉進府。
江暮婉甜甜笑著。
“多謝大人!”
走了兩步,又轉頭,將食盒遞給張全。
“請軍爺替我轉交寒鬆大人,就說……是小女的一份心意。”
張全接過,心裏酸酸的。
有些人,明明長了一副不會哄女人的樣子,卻偏偏有女人願意哄著!
這是什麽世道!
寒鬆見江暮婉進了大門,便繼續跟了上去。
張全忙將食盒遞與他。
“寒鬆大人,這是那姑娘送您的。”
寒鬆低頭看了一眼,不耐煩地說道:“本大爺還有正事兒,你們拿去分了吧!”
說完,三步並兩步奔去了江暮雪的小院,又飛身上了屋頂。
隻聽得江暮婉豔羨地說道:“這紅翡玉鐲與大姐姐十分相配,顯得肌膚白淨了許多。”
江暮雪摸了摸那鐲子,低頭淺笑不語。
“之前還以為他是浪蕩公子,這次一見,方知景公子待大姐姐是真心實意!”
江暮婉誠懇說道:“他不但關心你在江府的狀況,還將這一千五百兩銀子的手鐲毫不猶豫地送了你。”
寒鬆一臉嫌棄地撇撇嘴。
軍侯所贈寶石,萬金不止,一千五百兩白銀算什麽?
女人真是又弱又笨,連這點小賬都算不明白。
若是男人能生孩子,要她們有何用處!
“公子之情,我一直都了然於心!”
江暮雪麵上含羞,眉梢卻泛起一絲隱憂。
“隻是他終究未能給出一個期限……”
“此事確如公子所說,十分棘手。”
江暮婉安慰道:“時間長一點,才能想出萬全之策,既能保護你安然無恙,又能保住江府舉家平安。”
江暮雪點點頭,心頭寬慰些許。
“我隻是擔心軍侯……”
想起男女之事,她的臉紅到滴血。
江暮婉雖然是閨閣女子,卻也略略明白她的隱憂,臉上不禁也微微泛紅。
“這……時間長了……確實難以……”
江暮婉羞澀得說不下去了。
那軍侯正值血氣方剛的年紀,身材魁梧、為人霸道,又曾娶過妻妾。
身在江府,日日守著未來嬌妻,難免……
“我倒是聽父親說過,朝內有一官員,因守孝三年期間生有一子,被罷了官。”
江暮婉紅著耳根。
“說是因守孝期間不能……他卻偷偷行事……”
守孝!
江暮雪眼前一亮。
對啊,當今朝廷以孝為大。
守孝期間若破了戒,任他王侯將相,都是大逆不道。
江暮婉看到她興奮的樣子,頓時後悔自己說話太過隨意。
有點不安道:“大姐姐應該是……無孝可守的!”
江暮雪輕聲一笑。
“想守便能守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