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uvvvvv坐飛機回來後,我第一時間就去了警察局,並在那裏看到了死亡助理寄來的一封信。信是昨天下午送到的。內容非常簡單,隻有一行地址,外加一句話:"死,就在這裏進行。我是死亡的助理,我正在主導一qiē。"
如果隻是一封信的話,這或許還可以看成是某個人的惡作劇,但就在昨天傍晚,也就是信寄到警察局的兩個小時後,信上提到的那個地址有人死了,一個男人將自己吊在了房間的舊式吊頂風扇上自殺了!
警隊高層非常重視這件事,因為那封信的關係。警方有理由懷疑那並不是單純的自殺事件,而是謀殺,凶手正在向警方發起挑釁。
從剝啤水那個案子開始。姬玖嵐就一直在調查死亡助理,這一次他主動挑釁。案子也自然而然地交到了姬玖嵐的手上。她昨天晚上便趕去了自殺現場,種種證據都表明了這隻是一次自殺,而且現場還找到了死者留下的遺書。
隨後姬玖嵐又聯係了一下死者的親戚ま朋友ま同事。從這些人口中得知,死者的老婆在一個多月前跟情人跑了,他每天喝悶酒結果耽誤了工作,被公司開除,事業感情兩不順也最終導zhì了他選擇自殺。
姬玖嵐想到了鄭莉,她懷疑這男人的自殺或許又是另外一係列死亡事件的開端,所以她才急切地想要聯絡上我,讓我來幫她確認一下,事情是否如她料想的那樣。
我到警察局的時間是中午,午休什麽的根本沒有,在看過那封信ま了解完大概的情況後,我和姬玖嵐就立刻出發趕往發生自殺事件的地方,一棟位於滑雪度假基地內的山間舊旅館。
出了市區往東,隻需要一個小時左右的車程就是市郊的滑雪度假基地了。每年過了12月,下幾場大雪之後,總有很多人會到這邊來滑雪,不過我隻是聽說過這裏,但一次都沒來過,因為我對冰雪運動一竅不通,也完全沒有興趣。
姬玖嵐開著四輪電瓶車,沿著高速一路往度假基地的方向走,不過快到入口的時候她卻轉進了一條山中的岔路,再繼續向前山路變得越來越窄,周圍也越來越荒涼,我們要去的那家旅館貌似就在這荒山之中。
繼續往前開了大概20分鍾,柏油路變成了土路,在土路的盡頭,我終於見到了那間旅館。
旅館是歐式的三層建築,占地麵積貌似也不算特別大。正門的鐵柵欄門是開著的,但院子裏麵並沒有泊車,看起來十分的冷清。
"你昨天來的時候,這裏有人住嗎?"我問。
姬玖嵐點點頭回答說:"有的,不過不是特別多,旅館的老板說現在是淡季,等到下了雪人就開始多了。"
一問一答間,車子也開到了旅館的門口,在穿過大門來到旅館的樓門口時,從裏麵走出一個很有韻味的女人,因為車子開的很慢,所以我可以很從容地看清她的樣貌。
她應該有40歲了,長得非常漂亮,走路時也帶著這個年齡段女人所特有的成熟韻味,這種穩重的感覺是年輕女人想學都學不來的,也是姬玖嵐身上壓根就不存zài的一種氣質。
"你應該跟她多學一學,這樣你還能有點女人味。"我在車裏小聲臭了姬玖嵐一句。
她不屑地撇了我一眼,並還嘴說:"我根本不需要那種東西!"說完,她開門下了車,一邊衝那成熟女人點頭笑著,一邊走了過去。
"原來是姬警官,沒想到這麽快就又見麵了。"那成熟女人微笑著跟姬玖嵐打著招呼。
"我帶了一個人過來。"說著,姬玖嵐朝我抬手示意了一下。
"這位一定就是常先生了?"成熟女人一邊說一邊將目光投向了我。
"我叫常樂,先生這兩個字就不用加了。"我微笑著應道。
她再次衝我點頭一笑,然後便轉去望向姬玖嵐道:"那麽今天還是要調查那件事嗎?"
"嗯,可能還需要找你這裏的住客聊聊。"姬玖嵐正色說。
"隻要不打擾到他們的休息,那就沒關係的,畢竟大家也都是為了這種事而來的。裏麵請吧。"說著,她向旁閃開一步,並向著旅館內做了個"請進"的手勢。
這女人口中的"那件事"顯然就是指昨天發生的自殺事件了,而她隨後補充的那句話也讓我十分的在意。
大家都是為了這種事而來的以我的理解,這句話的意思就是旅館有著某種傳聞,人們會到這種荒涼的地方入住,也都是為了能夠親眼見證傳聞,而這傳聞的內容則或多或少會與死亡存zài關聯。
"這旅館是你開的嗎?"我邊往裏走邊問那女人。
"是我丈夫的財產,他十年前去世了,隻給我留下這間旅館。"女人回答說。
"有什麽關於這旅館的傳聞嗎?我聽你剛才的話,好像來這裏的人另有目的。"
"確實有一些傳聞的,老房子嘛,位置又偏,看起來好像電影裏吸血鬼的家一樣。"她抿著嘴笑了下,"不過那些傳聞都是假的,這個世界上哪裏有吸血鬼呢。"
我迎合著她笑了下,便不再多問其他了,問了估計她也回答不出個一二三來。
女老板直接帶著我們上二樓,來到走廊最裏側的一個房間,房門上並沒有門牌號,隻有門口拉著警用封條讓它看起來與眾不同。
"如果有什麽需要我的地方就盡管開口,我就在一樓。"女老板說。
姬玖嵐向女老板點頭示謝,然後便揭開封條的一邊,推門進到了房間裏。
在門打開的一瞬,一個男人的雙腿赫然出現在我視線的正前方!我下意識地看了眼姬玖嵐,但她似乎並沒有注意到我的表情變化,隻是自顧自地進到了房間裏麵,並從那男人的雙腿上穿了過去。
"好冷啊。"姬玖嵐快速摩擦了一下自己的兩臂。
"這是肯定的,你剛才從他的腿上走過去了。"我說。
姬玖嵐頓時一皺眉,她似乎也聽明白了我的意思,然後很隱蔽地抬起手指朝著風扇上指了一下。
我衝她輕輕地點了下頭。
姬玖嵐不再說話了,她小心翼翼地退到了窗台那裏,然後便不敢亂動了。
房間裏拉著厚實的絨布窗簾,外麵的陽光透不進來,這使得屋子裏看起來十分昏暗。那個男人依舊吊在那裏,臉憋得青紫,舌頭吐長長地吐在外麵。
有些時候,人會看到一些閃回的畫麵,就比如我現在所見的。但這並不正常,人死後含怨化鬼是有的,但不會變成鬼了還吊在這裏,除非是被某種力量束縛住了,而自己沒辦法離開。私係歲技。
我在這房間裏四下裏翻找了一遍,但並沒有找到什麽特別的東西,我又對自己用了開眼咒,但依舊沒有任何發現。
最後我試著伸手抓了一下這男人的腿,想把他從電風扇上拽下來,而一件令我萬萬沒想到的事情隨之發生了我的手竟然從這男人的腿上穿了過去,根本沒能觸碰到他!
這事可不對勁,非常的不對勁!
陰陽眼也分很多種,但無論是哪一種,問題的關鍵都不是在眼球上!擁有陰陽眼的人眼球跟普通人並沒有什麽不同,就算把我的眼球移植給一個普通人,他該看不見鬼還是照樣看不見鬼。
為什麽?因為鬼門!
我的鬼門本來在身後,所以我小時候看鬼要麽用餘光看,要麽是轉身的一瞬間看。但是七歲時的那一劫,我回了頭,跟著夜走鬼險些走進了陰曹地府,從那一刻開始,鬼門其實就已經不在我身後,而在我麵前了。
透過麵前的鬼門,我眼可觀鬼,手可觸鬼,從七歲開始,這件事便像呼吸一樣正常。
可是十六年之後,我竟然第一次摸不到鬼,我能想到的解釋隻有一個:有某種力量把我麵前的鬼門給關上了,隻是門並沒有關嚴,還給我留了道縫,讓我可以看到鬼卻沒辦法將手穿過鬼門。
這是死亡助理給我設的套?
他想毀了我抓鬼的能力?
在這個想法出現的一瞬,我的腿幾乎都站立不穩了!我踉蹌了一步,然後轉身奪門而出,並悶著頭一溜煙跑出了旅館的大門外。
現在是下午兩點多,太陽雖然已經西偏了,但光線還很足,在這種天氣下外麵是見不到鬼的!我四下看了一圈,在荒林裏有一塊相對背陰的地方,我跑到那裏立刻開了眉心煞,頂著太陽把白虎式鬼放了出來。
雖然是在背陰地,但白虎現身的同時身上也立刻冒起了煙。
我沒管其他,伸手過去摸了下白虎的頭。
掌心立刻傳來了柔軟的觸感我摸到白虎了,摸到鬼了!
"呼!"
我長長呼出一口氣,剛才都快懸到嗓子眼的心也一下子落回到了肚子裏。再一摸我自己的腦門,那裏已經全是汗了。
虛驚一場後,我也關了眉心煞,白虎一回來,我全身上下也立刻感覺到一陣陣的刺痛。不用說,這是陽光給白虎的魂造成的刺激,現在它也把這刺激轉移到了我的身上。
"喂!常樂!"姬玖嵐的聲音這時也從旅館那邊傳了過來,她邊往我這邊跑邊喊著:"你到底怎麽了?看到什麽了?"
"確實是看到了一些東西,但關鍵的問題是摸不到了。"我含糊地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