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麽多人一散開,就很輕易的看到被圍在人中間的那個男人此時身上已經全部都是火焰了。
就像浴火的鳳凰一般。
蘇紫遠遠的看著,也有些摸不著頭腦,這突然著火了是怎麽回事?明明剛才還好好的。
“他,他是覺醒異能了?”一個人聲音有些疑惑的問。
他這話一出,很多人都露出驚恐的表情,異能者!他們剛才打了異能者!
他們可都是普通人,根本就惹不起異能者啊?!
不少人開始朝著蘇紫的身邊湊,剛才就是她惹得那個人,也應該是她承擔主要責任。
看著朝自己圍過來的那些個人,蘇紫的臉上毫無波瀾,藍星人總是這樣,遇弱則強,遇強則縮,一點也沒有他們海冥星的居民厲害。
用冷冷的眼神掃了一眼圍在身邊的人,蘇紫側了側身子,並沒有準備搭理那個已經變成異能者的男人。
真當她無聊是不是?人不來惹她,她才沒那麽多的事情去搭理其他人呢。
男人的情況似乎不太好,那火在他的身上燃燒,半分沒有熄滅下去的意思,他身上的衣服已經被燒沒了,如果不是他身上的火焰沒有半點傷害到他的身體,也不一定會有人以為他是變成了異能者。
一時間隔離室又變得吵哄哄的,低聲說話的聲音接連不斷,每個人都議論紛紛,對於中年男人的這個情況萬分不解。
他們雖然都是普通人,但現在都已經末世快四個月了,他們都曾見過普通人變成異能者的現象,隻是,沒有一個人和這個男人的情況一樣詭異。
嘀嘀咕咕的聲音接連不斷,這讓蘇紫有些煩躁。
男人身上的火焰在這一點時間過後,慢慢的小了下來,每個人都瞪大了眼睛看著被圍在中間的男人,等待著接下來的後續。
隻不過,沒等到後續出來,男人身上的火焰就猛然爆裂開來,無差別的掉落到隔離室中的每一個人身上。
瞬間,隔離室就如同一滴水進了油鍋裏,炸開了。
哀嚎聲,大叫聲,呼救聲,不絕於耳,很多人根本就沒有反應過來,直到身上的火苗竄起,他們才大叫起來。
然而,不管他們怎麽叫嚷,身上的火焰卻詭異的撲也撲不滅。
蘇紫在火焰襲過來的瞬間就皺起了眉頭,多年來的危險意識讓她知道麵前的火焰並不好對付。
她此時因為剛才的情況又被擠到了中間,情況非常的不妙,生與死完全就在她的一瞬之間,她沒有理會旁邊叫嚷不斷的人。
速度極快的將長刀揮動,那看起來無比結實的牆壁,隻在瞬間就裂開了一道縫隙,她又補上了幾刀,在牆上開出來一個大口子,快速的跳了出去。
這邊的動靜很快又引來了當兵的,蘇紫不想再繼續麻煩下去,幹脆快步的離開了隔離室,身影消失在茫茫的夜色當中。
再次聽到隔離室的消息,是在第二天,嶽池央一臉焦急的跑過來找她,然後告訴她的。
隔離室的這個事情鬧的很凶,據嶽池央跟她所說,那個隔離室裏最後沒有一個人活著走出去來,所有人都死在了那場未知大火之中。
至於這個事情她為什麽會這麽火急火燎的告訴她,完全是因為隔離室有一個小兵說他見過蘇紫。
因為她曾經和越清翰一起進過隔離室,所以他對蘇紫的印象還是比較深刻的。
蘇紫對於這個事情沒有多說一句話,沒有承認,也沒有不承認。
她又不是傻子,這種事情,打死她她也不能隨便認了,再說了,這個事情本來就很她沒什麽。
軍方的人也來找了蘇紫一次,沒問出來什麽,後來再來,這個事情就被嶽池央給壓下去了,再也沒人過來找蘇紫。
又過了十天,軍隊對於組織去D市的事情終於開始行動了。
去的人很多,蘇紫一身黑色的風衣和一身白大褂的弱受謝亞菲站在一起被不少人圍觀,說了不少閑話。
但介於兩個人都沒有挑事的心情,任由著那些人說,結果人家看他倆壓根沒反應,完全就放棄了,幹脆也不搭理倆人,跟上大部隊走遠了。
這一行大隊伍大約有兩百多人,又將近一半的是異能者,還有一半是一些小的戰隊推出來送死的普通人。
隊伍很龐大,開了十幾輛車才把人全部帶走。
蘇紫並不認識帶隊的柳權明,也沒有心情聽什麽軍隊的長篇大論,幹脆就帶著謝亞菲上了最後一輛車,尋了個車門口的位置坐下。
這段時間她待在這裏,對於軍隊的情況越發的反感,也不想跟軍隊再有什麽交流,這一次出去,也是完全抱著帶謝亞菲去溜達一圈,然後混點經驗就撤退的心思。
因為人口眾多,而且大多數神色萎靡,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這一行的隊伍走的並不是很快。
中途還遇到一波不大不小的喪屍群,折損了幾個普通人。
等到他們到達D市的時候,已經是第三天的中午了,由此可見,他們走的究竟有多慢。
D市的喪屍很多,而且沒怎麽被清理過,要比G市不知道要危險了多少倍。
因為害怕這麽一大堆的人開著車會引來很多的喪屍,柳權明下了命令,讓來的人全部下車,徒步朝著D市的市中心過去。
很多普通人因此紛紛抱怨,本來他們就是普通人,沒什麽攻擊力,也沒有多少體力,下這樣的命令,完全就是在要他們的小命。
但是他們沒辦法反抗,柳權明說讓下車,就必須下車。
如果不下車也行,當場擊斃,既然要來,就要服從命令,不服從命令,這就是下場。
被這麽震懾了一下還是非常的有用的,那些想要賴在車上不下來的普通人紛紛都下了車。
他們還想多活一會兒呢,完全不想現在死,再說了,說不定他們的運氣好就能活著回去了,等拿到那一大堆的獎勵,那日後一段時間的吃喝完全就不成問題。
所以,哪怕僅僅是隻為了一個微乎其微的可能,他們也想搏一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