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如果時光可以倒流,或者停止,那該多好。
“好冷。”他抱著他,全身發抖。
“你――”陳羽被弄得莫名其妙,他扯了一下沒有把李純熙扯開,不耐煩地罵了聲:“你他媽不是自找的嗎。”
然而聲音也不是那麽凶那麽狠,他想了想,莫可奈何地翻了個白眼,拉開外套,艱難而稀裏糊塗地把李純熙裹進了衣服裏。
“冷就回去,你是小朋友啊你,還要抱一抱撒個嬌?”陳羽說。
聞言李純熙嗡嗡地問:“你肯讓我撒嬌?”
陳羽攏了攏手裏的衣服,不做多想:“不準。”
李純熙輕輕笑一聲:“的確,我又不是小朋友。”他慢慢地抬起頭,從陳羽的肩頭離開,最後和陳羽默然地對視。
在李純熙漆黑深邃的目光裏陳羽的視線就像被人定住,他不知道究竟過了幾秒,就在他還在發蒙的時候,唇上突然一軟。
而後,一道濕滑的觸感在嘴唇上一滑而過,不等人適應,沒有任何征兆,對方的舌頭已撬開他的牙齒伸了進去,深長熾熱的吻卷席了口腔。
李純熙的吻技並不怎麽好,然而極具侵略性,一口氣猛烈而綿長,嘴唇逮著陳羽就不放。
李純熙的舌頭在陳羽的嘴裏攪啊攪,甚至攪出了黏膩的水漬聲。被這麽一整,陳羽差點變成了一個呆逼。幸虧他沒有真的呆逼掉,李純熙在他嘴裏又啃又吸的時候,他眼神一凜,用力推開了李純熙。
陳羽跳開一步怒吼:“你他媽發什麽神經!”而後他真的惱怒起來,伸手就給了李純熙一拳。
李純熙被打得一個踉蹌,但很快就站穩。
他捂著被打得生痛的臉,半晌,低聲說道:“這種氣氛正好適合接吻。”說得還有點理直氣壯的,一點也沒有反省的意思。
陳羽被氣笑了:“你他媽跟誰都可以啊?”
李純熙眼睛眨了一下,瞟了眼陳羽回道:“誰知道,我又沒和別人來過這裏。”
“滾你媽的。”陳羽豎了個中指,轉身就往回走。
李純熙隔了好幾米在後邊跟著,陳羽在前麵還聽到他打了兩個噴嚏。
真是活該。
但青年拙劣的吻技並沒有他以為的那麽討厭。陳羽先回到車旁,李純熙走過來沒看陳羽,直接開了車門進去。
陳羽這才坐進車裏,李純熙欲發動車,陳羽心有不平地說:“我警告你李純熙――”
然而後邊的話還沒說出來,左邊的青年已快速地湊身上來,又一次襲擊了他。隻是這次很快,那柔軟的嘴唇才碰到他的唇就已經離開三尺。
“你他媽親上癮了你?!”雖然以前也經常被人親或者親人,但親他的那些人都不一樣,他們是些跟黃小洛一樣看起來柔軟可欺的小動物似的類型,他們的吻,絕對不會讓陳羽產生隨時會被壓倒的危險,更不可能有什麽進攻性。
再說李純熙跟他是什麽關係?總不能這個人親他就是在報複他吧。
李純熙沒正麵回複,隻發動車說:“找地方住吧。”
“……”
出人意料的是,附近的幾家的酒店都幾乎客滿,兩張床三張床的全都沒有空餘,最後兩人沒得選擇,住進了一間豪華的雙人間。
進入房間,裏邊的布置很是不錯,床對著海,白天的話視野必然非常遼闊。
“你睡沙發。”李純熙指指沙發。
“憑什麽是我不是你。”陳少活動了一下脖子。
“我刷的卡。”房間裏比外邊溫暖了無數倍,李純熙脫了外套,掛上衣架,說得理所當然。
陳羽立刻冷笑著摸出幾張錢,“啪”地按在身側的櫃子上:“我出錢,你睡沙發。”
李純熙看了看他,“錢你自己收好吧,我去洗澡。”
李純熙洗了澡出來,陳羽已經大搖大擺地霸占了床,躺平在了被子裏。
“……你不洗澡嗎?”李純熙站在床邊有點不敢相信地問,一路奔波這麽久,虧陳羽能人受得了。
陳羽捂著眼睛:“明天起來洗,大半夜的你他媽饒了我,也不想想是誰的錯。”
於是李純熙不再說話,他回身關了燈,揭開被子就上了床。
“你上來幹什麽?!”迷迷糊糊的人一下瞌睡盡醒,他翻了個身就警惕地對著躺上來的人。
“我以為我真會去睡沙發?再說就算我想睡也沒被子。”
李純熙調整了一下姿勢,床柔軟無比,而那一道他肖想的熱源就在身邊,他在躺下來的時候還碰到了陳羽的腿和手臂。被子裏的溫度一下讓李純熙整個人都燒了起來,呼吸更是一低。
而陳羽卻什麽都沒察覺,他在李純熙的呼吸間說:“我真要警告你離我遠――唔――”
理智的點爆隻需要一瞬間。
一瞬間李純熙便翻身壓在了陳羽的身上。一瞬間他的呼吸已到達陳羽張開的唇縫裏。
他吻住了他,逮著陳羽反抗的雙手,壓住對方踢上來的腳,他一邊親他一邊感受到陳羽迅猛大力的反抗,最後他的唇被迫離開陳羽的唇,親吻剝離,廝打卻仍舊在繼續,直到他們手絞著手,腳纏著腳,“碰”地一聲齊齊落到地毯上。
“我幹你媽――”墊在下麵的人揮出老拳,但這一次他的拳被人穩穩接在了手掌之中。
他彎著腰垂著頭,坐在他的小腹上,盯著陳羽的眼睛,死死地抓著陳羽的手。
“你硬了。”
說完,李純熙喘了一口氣。陳羽的身手比他想象中好,多年的安逸生活並沒有讓這個人變成一個廢物。不過也是當然的,否則他又怎麽能從綁匪的手裏救下羅智心。
而李純熙身下的陳羽立即怔了。他的意識和感知都隨著李純熙的那句話而移到了下邊的某個地方。那裏被坐在他身上的人半壓著,隔著兩層布料硬硬地抵在李純熙的臀縫間,正熱情地想要掙脫束縛,蠢蠢欲動不聽指揮。
……
幹。
陳羽沒想跟李純熙幹那種事,但既然對方一個勁地勾引他(雖然他清楚李純熙更像是要上他而不是被他上),他自己也硬了,那還矯他媽什麽情,都是男人,**水深火熱,房間裏還都是幹壞事的氣氛,要幹就幹唄。
此時陳羽再也不覺得他們的第一次尷尬了,畢竟李純熙這個被他操了的都不覺得尷尬。
但這一次的誰上誰下,才是當務之急的問題。
“我上你。”陳羽兩眼閃過精光,“嘿”地低笑,有點賤地:“反正也不是第一次。”
“就你上次那技術,我不想明天一早被人發現死在床上。”李純熙還禁錮著陳羽的手,現在他把他的雙手按在了頭的兩側。
陳少說:“那正好,今天我就讓你見識見識我清醒時的技術有多好!”
“免了吧。”青年的態度根本不見鬆動,跟陳羽一樣。
於是最後,還是付諸於武力解決這個難題。
最後陳羽被人反剪著手,以趴伏的姿勢扭曲地躺在床上。
“你清醒著我就不會再讓你了。”坐在他屁股上,把他牢牢壓住的青年俯身彎腰,在他耳邊呼口熱氣。
“誰他媽要你――”不,現在好像根本不是說這句話的時候,關乎後邊的貞|操,嘴上的輸贏就不算個什麽。
“有本事你就讓啊!”陳羽使勁掙了兩下。
李純熙一下笑了:“你還會耍無賴啊。陳羽,要不你把我當黃小洛好了。”
“日你媽,黃小洛那個雜碎敢艸我嗎?!”李純熙不提還好,提了陳羽更暴躁。他打不過李純熙,他現在竟然已經打不過李純熙!上學的時候好歹兩人還能戰個平手,這簡直就是他的恥辱。
“那就沒辦法了。”青年勾著唇角。
暗夜裏曖昧與情|色交織,他咬著陳羽的耳朵,不輕不重地磨了兩口,手漸漸摸上了陳羽結實光|裸的腰背:“願賭服輸。不過你也不用太擔心,我會讓你也享受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