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0章 吃飽了撐的,拿命玩!
小苞穀納悶地問道:“要許多銀子幹什麽?”
忽然想起什麽來,趕緊問英武帝:“皇上,我的債可算出來了?是不是不止十萬?”
唉,要是這樣他可要賠了。//..
英武帝見他緊張的模樣,不知如何說才好,“唔”了一聲,對王公公吩咐道:“去,派個人去戶部問問,那筆賬可算完了。到底多少,報個數上來。”
王公公忙躬身道:“是!”就出去吩咐去了。
小苞穀這才放心,又對英武帝解釋道:“皇帝哥哥——哦不,是秦霖,他擄走了我紫茄姐姐,但是對我們很好,不像高凡,壞的很,還要殺我姐姐。所以,我不好意思多要的……”
英武帝聽了哭笑不得,還真是小孩子心性。
他又問道:“秦霖傷在何處,可嚴重?”
小苞穀就在自己身上比劃給他瞧,又將秦霖每天吃藥進食的情形都說了。
英武帝據此判斷,秦霖真是差點喪命了。
他將整個事件從頭至尾捋了一遍,又挑了些不明處細細詢問。一大一小,跟閑話家常似的嘮了半天,就有太監來請問:是否該用午膳了。
小苞穀很榮幸地被邀請與皇上共進午膳。
不過,他卻一點也沒受寵若驚。因為,過去的一個多月裏,他天天跟安國皇帝一塊用膳,都習慣了。
飯後,英武帝賞賜了一大堆玩物和筆墨用具給小苞穀,命兩個龍禁衛拿了,好生護送他回玄武王府。
誰知早朝散後,秦霖以一國向鄭家女下聘的事迅速在京城傳揚開來,上至王公貴族,下至市井百姓,感歎者有之,恥笑者有之,唾罵者有之,朱門侯府、酒樓茶肆、街頭巷議,均一片沸騰!
然,大多閨中女子聽後都癡了。
秦霖對於她們來說,並不陌生,那不是異族人,就是大靖皇室子孫。
這樣一個縱橫沙場、逐鹿天下的人物,在謀反敗落後,另辟蹊徑,去北方開創天下,建立了安國。撇開這中間的是非曲折不論,這人絕對是堪與英武帝比肩的雄主!
如今,他竟然為了一個女子而向大靖臣服!
更何況,國仇家仇交錯中,他竟然舍命救紫茄!
無數女子捫心自問:若她們是鄭家紫茄,可抵擋得住這份生死情意?可會因為他放棄人世間巔峰權勢而動心?
……
鄭家和張家當然也得了消息。//..
張楊先回玄武王府向哥嫂報信,接著,黃豆也回白虎公府告知爹娘此事,並奉旨探問紫茄的心意。
鄭青木聽後震驚。
這已經不單是鄭家家事了,還牽扯上了國事,而白虎公府最能拿主意的葫蘆卻不在,他急忙命人去請妹妹——菊花一向有主意,再說,張家還有張楊可以幫著參詳此事。
鄭氏夫婦就急忙趕去白虎公府。
紫茄昨晚回來後,鄭長河老夫婦就知道了真相:原來孫女這些日子是被秦霖擄去安國了,而不是去邊關當大夫,不禁又氣又怕,詛咒痛罵不止。
紫茄已經下定決心將這段事塵封,然而,聽見爺爺奶奶痛罵那人,心裏還是隱隱作痛。
可是,她卻不能為他辯駁一句,也無可辯駁。
“就讓爺爺奶奶罵一頓出氣好了,”她難受地想,“反正以後再也不會見到他、跟他有任何牽連了。”
一夜無話。天明早起後,除了黃豆五更就上朝去了,一家人高高興興地聚在一處,秦淼妯娌幾個便商議,要擺宴席,請姑姑也來,大家樂嗬樂嗬。
鄭老太太自然一力讚成,吩咐孫媳婦們趕緊準備。
正忙呢,黃豆就回來了,先悄悄跟爹娘說了此事。
鄭青木和劉氏急命人去玄武王府請姑奶奶回門商議。
等鄭氏來後,秦淼小妯娌們都被支開,鄭家四老加上張槐鄭氏,還有黃瓜黃豆,齊聚在鄭家老兩口上房,屏退了丫頭婆子,單獨詢問紫茄。
黃豆匆匆將早朝時的情形說了一遍。
鄭家老兩口聽後,齊聲大喊道:“做他娘的春秋大夢……”
紫茄卻驚魂出竅,半邊身子都木了。
她這才明白離開烏蘭克通的頭天晚上,秦霖彈奏的琴曲所代表的含義:金戈鐵馬之後,他竟然要放手了!
她怔怔地想道,他到底是因為兩國黎民百姓,還是因為她才收斂自己的野心和雄心,甘願歸於沉寂?又或者,他根本就是一箭雙雕,退一步,成全大靖絕世功業?
跟著,她又想起當日在一線天的山穀中,自己曾對他做出的承諾:若他真能讓大靖皇帝和鄭家長輩心甘情願地答應這門親事,她必定也甘心情願地嫁給他……
正失魂落魄地想著,耳邊忽然傳來三哥焦急的聲音:“紫茄,你到底怎麽樣?你有沒有喜歡秦霖?”
紫茄渾身一激靈,頓時醒過神來。
見一屋子人都緊張焦灼地注視著她,奶奶和娘更是圍在她身邊,一左一右攥著她胳膊,好像一鬆手她就會飛了,不禁心中一痛,淚如泉湧。
她曾發誓,再不哭了,沒想到這麽快就食言了。
她雙膝一軟,跪在屋子當中。
鄭長河急伸手道:“紫茄,你咋了?快起來!”
鄭老太太和劉氏拚命將她往起拽,一邊道:“乖孫女,有話跟奶奶說。”
紫茄架住二人胳膊哭道:“奶奶,娘,我不爭氣……”
鄭老太太又驚又怕,哆嗦著問道:“你……可是那狗賊……他害了你?”
鄭長河父子和劉氏也都緊張地看著紫茄,生怕她點頭。
紫茄無力搖頭,墮淚不止。
黃豆卻看出不對來,不相信地問妹妹:“紫茄,難道你真喜歡秦霖?真要嫁給他?”
鄭長河大怒,朝他瞪眼罵道:“放屁!紫茄咋能喜歡那混蛋?有你這麽說自己妹妹的嗎?”
鄭氏一直冷靜地看著聽著,這時才開口道:“大家別吵!”
等靜下來,她才向紫茄道:“紫茄,你起來,把事情從頭跟我們說一遍。好好說。就從永平十八年末說起。”
這件事,先頭他們已經聽紫茄的丫頭慧兒說過了。可是,慧兒到底不比紫茄親身經曆的,有些地方沒說清楚。
劉氏也醒悟過來,半扶著閨女到矮榻上坐下,道:“你姑姑說的對。你把事情說清楚,我們聽了也好拿主意。”
鄭老太太把孫女攬在懷裏,哄著道:“乖,別哭,慢慢說。這兒都是咱們自家人——你爹,你母親,你姑姑,都是心疼你的,你姑父也不是多嘴的人。你隻管說,別怕哦!”
紫茄就一邊回憶,一邊含淚敘述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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