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暮雪露出一抹生硬的笑容。
“是,小女這就自證!”
她輕輕挽起自己的袖口,露出一小段潔白的手臂。
唇瓣剛剛輕啟,就被寒鐵衣一把拉入懷中。
他一隻手攬著她的腰,另一隻伸出被她咬過的手臂,湊在她嘴邊,似笑非笑。
“夫人咬這裏!”
江暮雪倒吸一口涼氣,抿了抿嘴唇,不敢輕易下口。
本想用另一個角度輕輕咬自己一口,讓牙印呈現出不同的形狀。
再隨便敷衍兩句,糊弄過去。
但是咬在嗜血將軍的身上,可就作不了弊了。
另外,昨天他沒有意識,咬疼了也感覺不到。
今天這一嘴下去,若是咬疼了他,可能小命就直接沒了!
她悄悄抬起眼簾,偷看了寒鐵衣一眼。
見他正在盯著自己,眼神慌亂地低下頭去。
“小女怕……弄疼您。”
寒鬆噗哧一笑。
寒鐵衣冷眼望去。
寒鬆急忙收回笑容,臉憋的像個桃子。
寒鐵衣低頭看向江暮雪,麵色柔和起來。
與望向寒鬆的眼神天差地別。
他忍住笑意,心想,到時候疼的可是你。
不過,相公會盡可能溫柔的。
他將手臂湊的更近,輕觸在她的唇上。
“夫人請吧!”
江暮雪為難,慢吞吞地張開嘴,柔軟的紅唇帶著口中的濕熱覆上了他的肌膚。
嘴唇在他的手臂上緩緩滑動,卻始終不敢咬下去。
寒鐵衣喉結滾動,悄悄地咽了下口水。
“讓你咬侯爺,你舔侯爺幹什麽?”
寒鬆心急,“利索點,別磨磨蹭蹭的!”
江暮雪正專注地尋思著應對之策,被這一聲厲嗬,嚇得一哆嗦。
抬頭,見嗜血將軍目光如火炬。
腿一軟,直接跪了下去。
然而身體卻被寒鐵衣攔腰鉗住,按坐在了自己的腿上。
他一隻手抱住她,另一隻手按住她白嫩的下巴,食指在她彈潤的臉蛋上摩挲著。
低下頭,靠近她的臉。
“夫人……”
江暮雪不自覺地向後縮了一下,鼓足勇氣。
“是小女咬的!”
“侯爺,都是夫人栽贓末將,您聽見了吧!”
寒鬆心中暢快。
“末將這就去取您的長刀!”
長刀!
嗜血將軍在戰場上殺人,用的兵器就是長刀!
江暮雪渾身顫抖了一下。
寒鐵衣連忙抱緊,將被嚇到的小丫頭埋在自己胸口。
“不可胡言!”
由於離得太近,這一聲鏗鏘有力的嗬斥,震得江暮雪耳膜嗡嗡作響。
寒鬆也被軍侯厲聲嚇到,站在那裏不知所措。
寒鐵衣撫了撫江暮雪的頭,像是在安撫受驚的小寵物。
她感受到他的溫和,似乎並沒有憤怒和殺戮的跡象。
抬起頭來,淚眼汪汪。
“侯爺,牙印兒是小女咬的,但是水漬,小女真的不知道。”
說完,目光有意向寒鬆飄去。
寒鬆怒火中燒。
“侯爺,夫人還想誣蔑末將!”
“小女沒有!”
說著,主動趴到軍侯的肩膀上,嗚嗚哭了起來。
寒鐵衣擁著她軟軟的身體,心想,小丫頭這麽會博取同情,讓人心都要化了。
要不是昨晚全程醒著,真是要被她騙得團團轉了。
平時得多派些人跟著,人少了,寒鬆根本看不住她。
寒鐵衣雙手扶著她的肩膀,將她的臉抬起。
大手輕輕地為她擦拭著眼淚。
“為什麽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