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也想知道是誰幹的。”
宮冥止幾乎是在咬牙切齒的回應道,如果知道是誰這麽不知死活的敢傷害蘇沫的話,他早就日夜兼程回去將那個人找出來令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哪裏還有閑心來瑤海串門呢,男人隻顧著發泄自己的不滿完全沒有看到他說這句話的時候千裏礁臉上露出的那絲不易察覺的笑容。
“傻孩子,想知道是誰幹的還不簡單嗎?”
千裏礁略帶深意的一句話讓宮冥止一驚,聽這話倒是覺得娘親早就知道是誰幹的一樣,可是自己卻一點頭緒都沒有,現在也隻能是懷疑當然嫌疑最大的就是顧百芨了,但是懷疑歸懷疑,自己又沒有證據,怎麽能說一定就是她呢。
“您是不知道當事情的情況。”
宮冥止思慮過後又一臉不屑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娘親,隨便說說誰都會,甚至以他們宮王府的勢力別說是毫無證據隻是猜測了,就是一個確實跟此事沒有關係的人他們都可以輕易的要了對方的性命,取人性命對他們來說簡直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但是自己需要的不是人命來終結這件事情,他需要的是個理由,是真相,自己隻是想知道究竟是誰是用了什麽辦法甚至是因為什麽才把蘇沫害成這樣的。
“宮王府的事情想知道還不簡單嗎?”
千裏礁同樣的輕蔑的看了眼自己的兒子,難不成他以為他們的宮王府真的是無堅不摧密不透風的吧,誰知道裏麵已經被安插了多少眼線了,反正自己是有自己的消息來源,而且可以毫不誇張的說,宮王府發生的事情儼然就是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發生的一樣。
宮冥止雖然想辯白,但是卻有些無能為力,男人眯著眼睛斜視了一下臨川,自己一路上聽到的風言風語可不少,毫無疑問這些話都是從宮王府的人嘴裏出來的――尤其是像臨川這種親身經曆過的人,也就隻有這些人才能傳的有模有樣的。
憑空就能瞎編亂造的人才恐怕在少數,而且編出來的故事跟發生在他們宮王府的事情大同小異更是不存在了吧,所以自己隻能用這種嫌棄的眼神看著臨川:盡管知道這個男人的口風一向是很緊的,就當他是替人受過了吧。
“那你說是誰?”
無力辯白,宮冥止確實有些不甘心,不過誰叫自己本身就理虧呢,而且對於宮王府的下屬們的嘴巴男人可並沒有信心,誰知道他們是怎麽說的呢,宮王府可不像瑤海,動不動就是海禁,別說是離開瑤海了,就是想要見個外來人都是件難事,就是想要說些秘密恐怕也沒有人會做他們的聽眾。
但是宮王府就不一樣了,雖然大門緊閉,外麵的人進不去,但是裏麵的人想出去簡直是件再容易不過的事情了,誰在外麵還沒有幾個狐朋狗友的,見了麵不聊點主子們的八卦說什麽呢?所以消息泄露出去也很正常。
“你心裏不是也有人選了嗎?”
看到宮冥止一臉的遲疑,千裏礁倒是並不點破,女人說歸說,但是也隻是猜測,若是宮冥止要她拿出證據來的話,女人隻有五個字送給他“女人的直覺”,他們宮王府的人都找不出真憑實據來自己這個遠在千裏隻外的人能有什麽辦法呢。
“切!”
宮冥止這個字並不是吐的特別清楚,不過這一臉不屑的表情倒是已經把這個字演繹的淋漓盡致了,男人對著自己的娘親翻了個白眼似乎是在抗議,不過千裏礁卻完全忽視了他的白眼,女人盯著蘇沫的臉重新審視了一下之後不禁皺了下眉頭。
“這些疤痕,沒有辦法複原嗎?”
很明顯這話是在問宮冥止,蘇沫一進來的時候自己就覺得奇怪了,別說她的臉蛋已經變的這麽麵目全非了,就是稍微有一點斑點在上麵自己看了都覺得不舒服,如果換成自己的話,恐怕活下去的念想都沒有了,先不說外人異樣的目光,就是每天照鏡子的時候都能自己把自己給逼死。
自己的兒子自己還是很清楚的,他一出生就擁有能夠令所有疤痕傷口複原的能力,蘇沫臉上的疤他不會看不到,且不說他會不會嫌棄,最起碼考慮到被人的心情也會將她的疤痕除去,怎麽這個時候不但不考慮怎麽祛疤首先倒是想起來你去找罪魁禍首了。
“嗯!”
宮冥止含含糊糊的回應了一句,不過這話說的有些心虛,隻能說是自己試過一次之後便不敢嚐試了,至於有沒有效果還不清楚,對於這一點宮冥止一直覺得很愧對蘇沫甚至有些無奈,但是這個問題從千裏礁的嘴裏問出來的時候男人很不滿的瞪了一眼自己的老娘。
若是能夠複原的話難道自己還會等到現在嗎,二話不說直接就把這一臉的疤痕給她除掉了,哪裏還會有這麽些問題呢,問題就是自己也沒有辦法這才拖到現在。
“原來你也有對這些疤痕無能為力的時候啊?”
聽不出來千裏礁這是一句感慨呢還是在幸災樂禍,隻不過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宮冥止的臉色又陰沉了一成,男人嘴角一撇:話說眼前這個女人又開始有些瘋言瘋語了,難不成馬上就要不正常了嗎,想起她剛剛類似撒潑的樣子來,宮冥止還覺得有些揪心呢。
“你別往心裏去,我也沒有別的意思!”
千裏礁倒是並沒有去留意宮冥止是什麽反應,女人盯著蘇沫看到她神情有些異樣之後算是開口寬慰她,隻不過她的話一說出口反倒更讓人覺得她有一種“其實我就是故意這麽說的。”的意思。
“少說兩句!”
宮冥止也覺得這似乎有種越描越黑的征兆,男人一揮手打斷了自己娘親的話,側身看了眼蘇沫之後有些懊惱的翻了一記白眼給千裏礁,硬是喜歡去揭別人的傷疤,難道這是所有女人的共性嗎?
千裏礁很無所謂的晃了晃自己的腦袋,女人嘴裏嘟嘟囔囔著:還好這不是自己的兒媳,要不然的話,還很應驗了那句娶了媳婦忘了娘的說法了,自己這個當娘的確實是有些悲催了。
不過也不能說是自己不行,要怪就怪蘇沫的魅力太大了,明明還是別人的妻子,明明是個一無是處的廢材,雖然說姿色還不錯,但是如今就連她漂亮的臉蛋都被人給毀了,可是她居然還能讓自己的兒子對她神魂顛倒的,這不是她的魅力是什麽呢?
不過宮冥止還小,或許他之前是對蘇沫有好感,但是如今誰也不能確定他還是喜歡蘇沫的,或許隻是覺得這個女人一夜之間失去了所有而善心大發可憐她呢,估計換成別的人他也一樣會去同情她的。
其實自己也覺得這個女人挺可憐的,世人眼中的廢材一夜之間成為高高在上的宮王府王妃這可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美事,或許能夠成為高高在上天下第一大家族的女主人對很多人來說是求之不得的好事,但是對於蘇沫來說就未必了。
原本就是個毫無靈力的廢材之身,成為高高在上的王妃之後不知道有多少雙眼睛盯著她呢,有人覬覦她王妃的寶座,也有人羨慕她得天獨厚的運氣,但是卻不會有人去真心實意的祝福她,甚至可以毫不誇張的說,這個女人連保護自己都是件困難的事情,所以將她一下子推向那麽高的位置完全是將她送往了風口浪尖。
隻是前世已經吃過一次虧,難道宮冥皇那個男人還是不知道該如何去保護自己的女人嗎,居然都讓人將他的妻兒秘密的從宮王府帶了出來而毫無察覺,他是不在乎呢還是真的大意了。
“宮主,人我帶過來了。”
千裏礁正在想著便聽到大殿外麵傳來了玉螺的聲音,女人的思緒被打斷之後竟然也有種無從入手的感覺了,無奈也不去想了,稍微調整了一下坐姿之後千裏礁應了一聲,“進來吧!”
玉螺的話不僅是把千裏礁的思緒打斷了,更是讓宮冥止也楞了一下,男人聽玉螺說道“人帶過來”之後有些疑惑的抬頭看了看大殿的大門方向:自己還納悶明明是說找人來伺候怎麽去了這麽長時間,而且婢女們進來的話應該自行通報就可以了,怎麽還勞駕玉螺開口呢。
虛掩著的大門被人輕輕一推就推開了,玉螺走在前麵引著身後的幾位打扮精致的女人徐徐走進了大殿,在場的人除了千裏礁是一副笑盈盈的表情之外,其他的幾個人都瞪大眼鏡一副不明白發生了什麽的表情。
幾位妙齡少女進來之後依次排好站成一長條恭恭敬敬的麵對著千裏礁站著,之後便一起施禮像千裏礁問候,“拜見宮主。”
“免了,去見過小王爺跟王妃!”
千裏礁顯然是對於這幾位美人很是滿意,女人一揮手指了指坐在斜對著自己位置上的宮冥止跟蘇沫,當然最主要的是要她們去拜見宮冥止的,至於蘇沫認識一下也就罷了!
自己雖然覺得冥止的年齡還小,但是既然宮冥皇都已經娶妻生子了,冥止也是時候成家了,況且他的心思總是掛在蘇沫身上也不是那麽回事,若是能夠找個合他心意的女人拴著他的話,想必他的心思就不會留在不該留的人身上了。
“見過小王爺,王妃!”
幾個人齊刷刷的轉過身來畢恭畢敬的謁見了宮冥止跟蘇沫,直到幾個人轉過來看著自己,宮冥止才察覺到這幾個所謂的婢女跟之前在水晶宮見到的有些不一樣,且不說穿著打扮,就是隻看容貌都覺得比那些尋常的婢女高上一個等級。
宮冥止有些很不自然的挑了挑眉頭:娘親這是什麽意思,這個時候弄出這些人來,難不成就是要給自己選妃的嗎?再看看一旁笑的有些別有用意的玉螺,男人又數了一下站在自己麵前的美人們,不多不少剛剛好是十人,毫無疑問了,這顯然就是娘親特意為自己精挑細選的美人了!
自己一來她就迫不及待的把這些美人展示在自己麵前了,看來對於她自己的眼光還是很有自信的,隻不過盡管這些女人個個國色天香甚至傾國傾城,但是在自己眼中她們都是一樣的,隻不過就是比別人多了個華麗的外表罷了。
“你們不必拘謹,都向王爺介紹一下自己吧……”
千裏礁微微一笑,不動聲色的示意她們按照自己排好的流程走下去,隻不過女人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宮冥止很無情的給打斷了,男人蹭的一下站起身來,很迅速的來到自己娘親麵前來,搞得自己麵前的那些女人完全就沒有防備的撲了個空。
“娘,你這是做什麽?”
宮冥止來到千裏礁的麵前有些不滿的問道,之前從不見她操心自己的婚事,怎麽這次竟然這麽著急,自己一來她居然就馬上派人來給自己安排“相親”了,且不說自己願不願意了,竟然還當著這麽多人的麵。
她不覺得害羞自己還覺得不少意思呢,尤其是當著蘇沫的麵竟然把事情做得這麽明顯,這是明擺著要來警告自己呢還是還是告訴蘇沫她準備給自己選妃了。
“你不明白嗎,當然是給你選妃了。”
千裏礁很理所當然的態度讓宮冥止重新審視了一下自己的娘親:這話說的理直氣壯的竟然聽不出一絲的“歉意”跟“不合適”,男人很無奈的揪了一下嘴,原本作為宮王府的小王爺難道還會怕沒有女人送上門嗎,居然還要被娘親追著選妃?
“不需要!”
宮冥止一口回絕,甚至一絲商量的語氣都沒有,男人說話的時候不自覺的看了一眼蘇沫,盡管這個女人已經不記得曾經的事情了,但是想必她對自己的心意還是很清楚的。
“不需要?你說的簡單。”
千裏礁伸手戳了一下宮冥止的肩膀,人家宮冥皇都已經結婚生子了,自己可不想隻是那個男人孩子的祖母。(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