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物館裏這一番鬧騰不把警察引來就怪了。
警笛聲透過樓頂的大窟窿可以聽得清清楚楚,站在窗台那裏更是可以看到停在廣場那裏的幾輛警車。
我趕緊把我的外套給了習麟,然後把丁當從地上拽了起來。丁當明顯不想離開。不過留在這裏絕對不是明智的選擇,跟警察解釋我們所做的這些事絕對是世界上最麻煩的事情,所以不管她願意不願意,我都拽著她下了樓,並且在警察找到我們之前從後門溜了出去。
到了外麵之後我給姬玖嵐打了個電話,把事情的大概籍裏整整泡了一個星期,最後還真就找到了能克製陰差的方法。
他說,把死人的血裝在一個壇子裏,倒進去鹽,讓血結塊,之後就放在陽宅朝陽的位置,用至陽的咒經開光做法,放足七七四十九天之後,這壇驅鬼差的血就算做好了。需要用的時候就用酒精把血塊溶開,然後用大毛筆畫咒文,鬼差見到這個就不敢靠近了。而破解這個咒文的方法也非常簡單,就是用禽類的血一衝,這咒文立刻就會失去效力。
本來我給他打電話的時候他就已經知道這方法了,不過我給他發過去的圖跟他查出來的咒文不太一樣,所以他用了些時間來查資料,最後證實了這兩種咒文的畫法都能起到作用,於是立刻打電話給我,不過接電話的人並不是我,而是習麟。
這下事情就說得通了,習麟需要禽類的血,而丁正好準備了大量的孔雀血。孔雀也算是禽類,恰巧可以幫習麟衝散那些專克陰差的咒文,也算是歪打正著了。
我向蔥哥再次道了句謝,並邀請他有空的時候來我這邊玩,到時候換我招待他。
第二天早晨,姬玖嵐給我打電話過來,他說是博物館那具屍體被認定為自殺,而且警方已經確認了他的身份。死者叫丁冬,28歲,無業無前科,三年前失蹤,因為博物館裏並沒有丟失什麽東西,所以警方並沒有向丁冬追究什麽的意思,隻需要家屬趕快來認領屍體。
我把這個消息告sù給了丁當,她也立刻趕去了警察局那邊,我也陪著她一塊去了。
認領屍體需要一係列繁瑣的手續,在丁當處理這些事的時候,我則被姬玖嵐叫去了她的辦公室,而且她的表情始終神神秘秘的,過去她那的一路上她的眼神一直四下飄忽著,好像在防備著什麽一樣。
到了她辦公室後,九公主立刻把門鎖上,然後對我說:“你昨天不是讓我幫你留意一下有沒有怪事發生嗎?”
“嗯!”我點了點頭問:“這麽快就有怪事了?”
“這已經不隻是怪事這麽簡單了,簡直是災難!網上、電視、報紙上你肯定找不到這消息,這事已經被全方麵封鎖了。就在昨天晚上,好幾個政府要員、富商、企業家全都昏迷了,沒有任何征兆,一夜之間全都成了植物人。另外還有兩所敬老院裏的所有老人全部失蹤了,我想這應該跟博物館裏那些人皮有關吧?”
“人皮的事你就別研究了,解釋起來也麻煩。倒是那些植物人,他們全是這些有頭有臉的人物嗎?沒有普通老百姓?”我問。
“有,警察、稅務的、城管,還有一些服務窗口那裏的公務員也都出現了類似的情況,情況很複雜。現在懷疑是恐怖襲擊,為了不引起恐慌所以這消息才要求全麵封鎖的。”姬玖嵐說。
“這能封鎖住嗎?紙永遠包不住火的吧?”我道。
“隻要主流媒體不報道,其他任何渠道的消息都是‘謠言’,這就叫輿論控zhì!話說回來,你覺得跟死亡助理有關嗎?或者這真是恐怖襲擊?”姬玖嵐問我。
聽到這,我不禁皺緊了眉頭,雖然我沒有辦法現在就給出一個明確的答複,不過讓我猜的話,我覺得這肯定就是死亡助理搞的鬼!
一個高調的收尾……
地獄之門到頭來也隻是他針對我一個人弄出來的名堂,或者說那隻是一個餘興節目,真正的重頭戲應該是這場所謂的“恐怖襲擊”。
丁當認領屍體的手續辦理完之後,我和她一起去了一趟張檀雅的家。昨天,丁當查出需要孔雀血之後便立刻出發去籌備東西,高陽、張檀雅他們也跟著幫了不少忙,一直跟著忙到下午才回家。
昨天因為發生了那些事情,所以我們也都沒空出時間聯絡一下他們,這次過來我多少還有些擔心,怕他們突然全都失蹤了,或者也變成了植物人。
還好,我們到張檀雅家的時候,他們三個人都平安無事,我多少鬆了一口氣。
進到屋裏之後,我把丁當下載的微博內容從頭到尾粗略地看了一遍,其中有一條微博的內容十分特別。引魂使說他知道一個可以消除心中的怨恨的方法,然後推薦了一個網址。
我點開了那個網址,隨後出現的內容非常簡單,隻有六個字:說出你的怨恨。在這幾個字後麵是一個輸入框,這讓我想起了一個我曾經看過的動畫片。
我隨便在輸入框裏打了幾個字,然後敲了下回車,可是那網址並沒有出現任何反應,感覺倒像是一個無聊的玩笑。
“你用過這個嗎?”我回頭問了下張檀雅。
她搖了搖頭。
我又看了下高陽和飛機頭阿鄭,他倆也都搖頭說沒寫過。
高陽和阿鄭的反應很正常,他們應該是沒有在這上麵留下過什麽,不過張檀雅的眼神明顯在向旁邊飄。
“你在這上麵寫東西了吧?是不是跟阿鄭有關的?”我問她。
張檀雅再次搖了搖頭,她的表情也越發的緊張了。
我指了下阿鄭問:“你,你身邊有沒有人出了什麽事,比如昏迷、變植物人之類的。”
阿鄭立刻露出了非常驚訝的神情,看樣子我猜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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