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心裏還是認為這件事情前者的可能性是比較大的,但是蘇沫還是心存幻想,萬一是後者呢,她巴不得躲得離宮冥皇遠遠的。
見宮冥皇抬腿在前麵走了,完全沒有看自己一眼,蘇沫更是放心了不少,想必這個男人這次出來的目的根本就不是為了自己,看來自己是被白依依這個丫頭給“拖累”了啊!
早知道剛剛就不會為她死咬著說不知道她們在哪了,用白依依的一條小命換自己的一條小命雖然有些不仗義,但是還是很劃算的啊!
隻是不清楚剛剛宮冥皇提起那個名字是怎麽回事,而且聽到這個冥子白依依還像是有些傷感,以前是一說起她的大哥就會有這個表情,但是聽這名字也不像是她的大哥啊,畢竟連姓氏都不一樣呢。
“走啊!”
宮冥止一手抓住蘇沫的衣領,很不文雅的就把她“提”出了王府的客房,他還能猜不透蘇沫的這點小心思,還不是想趁著他大哥不注意的時候偷偷的溜掉,這個女人最會幹這樣的事情了。
好不容易找到她怎麽還能讓她再次溜掉呢,況且他也很想知道這個女人是怎麽做了別人家的小姐的,就她這氣質看著也不像是個名門閨秀啊!
蘇沫一邊被拽著走,一邊用手扒拉了一下宮冥止,怎麽幾天不見,這個男人也變得這麽粗魯了啊,還說是對自己好呢,這麽好的機會還不把自己放了,這是逼著她走進他大哥的血盆大口吧。
蘇沫跟在後麵白了一眼宮冥止,不過男人這個時候隻想著跟上他大哥的步伐,根本就沒有時間來管蘇沫,什麽事情等追上宮冥皇的時候再說吧。
這次出門根本就不了解他的行程,若是不跟的緊一些,自己被大部隊甩出去了怎麽是好!
“要回去嗎?”
蘇沫當然也不會知道此行的目的地,還以為抓到她們幾個之後就會打道回府呢,這宮冥皇未免也太不近人情了吧,再怎麽說今天都是王隸那個老頭子的壽宴,好歹去吃碗壽麵喝口壽酒的再走也不遲啊!
這壽宴還沒開始呢,人也沒見上幾個,更為可氣的是不但是美食沒吃上,就連水都沒的一口喝,這像是來做客的嗎。
“去瑤海。”
宮冥止也是一知半解,要是蘇沫能從他的嘴裏問出點有用的信息來那都是出鬼了,不過接下來不是回宮王府而是要去瑤海他是清楚的,這點他大哥已經給他交代清楚了。
聽到說不是直接回宮王府,蘇沫心裏就放心多了,一回到宮王府那可就是宮冥皇的天下了,他在那裏可是說一不二的,但是要是去別的地方,就算是顧及自己的顏麵想必他也不會把自己怎麽樣吧,最起碼不會就地正法!
看著空蕩蕩的園子,想必是壽宴已經開始了,宮冥止的鼻頭一皺,這個時候王隸那老東西的心還夠大的,被他們這麽一攪和,壽宴居然還能辦的下去?
“你在笑什麽?”
蘇沫很不滿的踢了一腳宮冥止的小腿,這家夥是在嘲笑自己嗎?
宮冥止的半個笑容就僵在臉上,回身看了看被自己“牽著”的蘇沫,這個女人還真是會聯想,自己笑一下都不行了嗎?
再說了這是在取笑王隸那個老頭子,讓別人看了這麽大的笑話,跟她蘇沫可是一點關係都沒有,她跟著瞎摻和什麽啊!
“沒什麽!”
走在前麵的宮冥皇還時不時的轉過身來看看後麵的幾個人,每次不是蘇沫的嘴裏嘟囔著就是宮冥止的嘴裏嘟囔著,還真想不明白這兩個人有什麽好聊的!
白依依走的很安靜,身邊都是宮冥皇的人,而且個個看上去表情都很嚴sù,搞的她心裏都在發慌了。而且剛剛宮冥皇無故的提起她大哥的名諱,不會隻是閑聊吧。
看來大哥的死還真的是跟他們宮王府脫不了幹係,這次不知道他們是想在自己身上套出什麽秘密來,不過他們的如意算盤應該打錯了,自己現在還不能算是正統的青藤後人,畢竟還沒有繼承該有的靈力跟記憶。
“哎,那是什麽?”
白依依的思緒硬生生的就被蘇沫一聲尖呼聲給打斷了,等到抬頭找人的時候,就看見蘇沫一臉興奮的站在一個大鐵籠子麵前。
說話間白依依額頭上的汗都要掉下來了:這個女人的這種表情是該出現在一個剛剛被捕的“囚犯”臉上的嗎?
明明是要被押解回去的,怎麽在她的臉上看不出一絲的驚慌失措來呢,反倒是像出來遊玩的闊太太,一個鐵籠子都能讓她這麽興奮!
宮冥皇更是覺得納悶了,這個女人還真是走到哪裏都不消停:自己真有種不想帶著她的衝動,這要是一路上都這麽一驚一乍的,去瑤海的路上可以說就不怕寂寞了。
隻是動不動的就這麽一嗓子喊出來,而且還是沒有什麽特殊情況發生――一時半會的自己還真理解不了,也有些接受不太了。
見沒有人理會自己,而且個個還像是在看怪物一樣的看著自己,蘇沫頓時覺得很沒有麵子,但是好奇心還是多過羞恥心。
沒有人回應自己她就當是自己在自言自語吧,或者就把身邊的一群人全部當做是啞巴,沒人告sù她她自己還是會發掘的。
蘇沫上前一把就把鐵籠子上麵的油紙給掀開了,不過裏麵露出了的東西卻讓在場的所有人心裏一驚,尤其是蘇沫,可以說她是被眼前的場景給嚇了一跳。
油紙掀開的瞬間,蘇沫抓住油紙的手就自動的鬆開了,因為眼前的景象實在是太震撼了――裏麵一個大約一歲多點的孩子手腳被綁在鐵籠上。
說是綁的手腳,其實這個孩子也不過是隻有一隻手一隻腳,手腳被吊起來,整個人是臉朝下趴在鐵籠的底部。
蘇沫看著這場景都有些於心不忍,畢竟自己也是有孩子的人了,哪個做過母親的人應該都受不了這樣的“虐待”。
蘇沫試圖把手伸進去想把孩子的臉給抬起來,但是無奈這鐵籠子的鐵條焊的實在是太密集了,自己的手根本就伸不進去。
雖說這邊沒有四季之分,每天都是春風和煦的,但是這孩子身上隻有一件肚兜遮體,看起來未免穿的也太過單薄了,況且他還是躺在冰冷的鐵籠上,蘇沫看的是一陣揪心。
自己對這種狀況是有心無力,她隻能心裏可憐一下這孩子,但是可憐歸可憐,自己也無能為力,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這孩子在這裏受苦。
實在是想不出會是什麽人這麽狠心,對待個一歲多點的孩子都下這麽重的狠手,而且看孩子少的一隻胳膊跟一條腿又覺得不像是人為的。
光這個缺胳膊少腿的樣子就讓蘇沫心寒,心裏想著這孩子可能是被父母給遺棄的,但是就算是父母遺棄的也不該就這麽綁在籠子裏麵。再說要是人販子給他弄來的也講不通,人販子拐賣孩子也應該是拐帶條件稍微好點的,最起碼這缺胳膊少腿的很難找到下家吧。
“快把他弄出來。”
蘇沫扒拉了一陣實在是沒有辦法把這孩子給弄出來,晃了半天鐵籠子上麵的大鐵鎖是動都不動一下。
更為可氣的是,自己在這裏折騰了半天身邊的人一個過來幫她的都沒有,而且這個籠子裏麵的孩子也是一點反應都沒有。
隔著鐵籠還能清楚的看見他的眼睛是睜開的,但是自己弄了半天他連一點反應都沒有,就好像自己不是當事人一樣。
聽蘇沫這麽一說,宮冥止才上前去把鐵鎖一把抓過來,手上微微的一用力就把鐵鎖給打開了,搞不清楚這裏怎麽會無緣無故的出來一個鐵籠。
而且這裏麵關著的還是個這樣一個物種:看樣子像是個走火入魔的玩物!這種東西可是王隸那老東西的最愛吧!
今天又是他的壽誕,想必是哪個想討好他的賓客帶來的,隻是不知道為什麽不直接拿去獻給他,反倒是先放在這裏了。
“把手腳上麵的鎖也給解開。”
鐵籠子一打開,蘇沫就繼續吩咐宮冥止,吩咐他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誰叫這裏隻有他最聽自己的話呢。
等宮冥止一讓開,蘇沫就上前把孩子一把給抱了起來,等到把他抱到懷裏的時候才看清楚,其實這孩子長得還是蠻漂亮的。
大眼睛,又是雙眼皮,尤其是那長長的睫毛,若不是看到這小家夥光著屁股,蘇沫還真以為這是個女娃娃。
四目相對的時候,蘇沫明顯感覺出這孩子眼中的不安與驚恐,甚至隱隱的還覺得孩子的眼中有一絲的敵意存zài。
這可不像是一個剛剛才一歲左右的孩子眼中該有的神色,不知道他這個小身體下隱藏的是個活了多久的靈魂呢。
來這裏這麽久了對這個世界還是多少還是有些了解的,身體不過是個外表罷了,看他這個小身子可能已經活了幾百上千歲了,就跟白依依一樣!(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筆趣閣www.biquge.info()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