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婦!
毒婦!
如此侮辱侯爺,就該大卸八塊,和她那個景小白臉一起浸豬籠!
江暮雲走後,江暮雪哼著歌進入了夢鄉。
夢裏,一個青衣束冠、麵如美玉的翩翩公子向他走來。
她拉住他的手撲到了他的懷裏……
自從江家被賜婚後,她還是第一次睡得如此踏實。
說來也怪,她說嗜血將軍今晚不來,就真的沒來!
看來她就要轉運了!
她要帶上祖母、帶上母親,奔向她的愛人,去過夢想的生活了!
夢裏,歲月如此靜好。
夢外,咬牙切齒的寒鬆正向寒鐵衣事無巨細地報告著發生的一切。
“這繡帕的主人,叫我問你,鳥兒被凶狠的黑鷹關到巢裏,你可願助其自由?”
凶狠的黑鷹?
寒鐵衣皺了下眉頭。
“這分明是把自己比成小鳥,把侯爺您比成黑鷹啊,還是凶狠的黑鷹!沒想到您在夫人心中就是這麽個形象!那黑鷹咱們打仗時見過,看著要多討厭有多討厭!”
寒鬆憤憤地說道。
一旁寒柏為他捏了把汗。
寒鐵衣怒目。
“說正題!”
寒鬆被軍侯的怒氣震到,收斂了一下。
站到剛剛相反的位置上,模仿景子年道,“你且回去告訴她,我自會安排!”
自會安排!
寒鐵衣倒吸了一口涼氣。
看來,他是願意幫她離開自己了!
可她,就真得那麽想離開自己嗎?
“把我氣得,回去後又跳上了夫人的屋簷……”
寒柏見寒鬆還想繼續說,趕緊咳嗽了一聲,妄圖阻止他口無遮攔下去。
寒鬆卻不以為然,繼續說道,“那兩人竟然還在繼續羞辱侯爺!”
“好了,侯爺今日累了!”
寒柏見寒鬆不上道,幹脆利落地打斷了他。
侯爺累了?
寒鬆錯愕,看著不像啊!
當然,侯爺剛從邊關回京不久,朝中事務繁忙,感覺乏累也在常理之中。
“侯爺,那……小人告退!”
寒鬆行禮後便要離開。
“站住!”
寒鐵衣厲聲嗬道,“夫人又說了什麽?!”
“夫人說……”
“寒鬆!”
寒柏在一旁急聲提示。
寒鬆愣住,見寒柏神情有異.
細想了一下江暮雪的話,恍然感知到侯爺要不高興,忙將嘴邊的話收了回來。
“夫人……夫人……什麽都沒說......”
“說!”
寒鐵衣重重拍了下桌子。
以堅硬著稱的金絲楠木方桌竟“哢嚓”一聲,碎了!
寒鬆這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慌忙跪下。
“侯爺……侯爺息怒!”
“說!”
寒鐵衣又厲聲道。
“夫人說……說……隻要不讓她嫁侯爺,讓她做什麽她都高興!”
安靜!
連一根針落地都能聽得見的安靜!
寒鬆見寒鐵衣半晌沒了反應,便豁出去了!
反正這水性楊花、心如蛇蠍的婦人,軍侯越早知道她的真麵目越好!
“夫人還說,天底下想嫁侯爺的女人,還沒出生!還說……還說,侯爺就該做個老鰥夫!”
寒柏長歎一口氣,將手覆在臉上,不忍看寒鬆。
寒鬆也是渾身顫栗,等待著接受寒鐵衣的懲罰。
安靜!
依然是可怕的安靜!
這安靜過後會是吞噬一切的暴風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