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府花廳!
“謠兒啊,不是讓你好好跟著宋師傅學習書法嗎,你,你怎麽又偷偷跑出去了?”
木夫人一看見自己的兒子回來,便開口質問,先前為了讓他好好的學習書法可是把隸城最好的老師給他請來了,想不到還不到一個時辰,她的好兒子竟然把宋師傅打暈自己跑出去了。
若不是她派人前去查看,想必宋師傅還要昏迷一段時間呢,請的時候可是好說歹說人家才肯來的,現在倒好,自己道歉也好賠禮也好,人家師傅可是揚言再也不踏進他們木府的大門了。
木劍謠直接無視自己的母親,牽著蘇沫就往花廳的長排椅上一坐,一臉的不耐煩,想不到一回來就會遇上他母親,真應該繼續在外麵閑逛一會。
蘇沫手被繩子綁著沒法動憚,隻能跟在木劍謠的身後走著,走過木夫人身邊的時候一陣淡淡的花香味撲鼻而來,蘇沫很自然的就把視線定格在這位女人身上。
女人大約有個三十多歲,但是保養的倒是不錯,蘇沫真有心學她的兒子去摸上一把,奈何手動憚不得。
蘇沫轉過臉看著始終都不說一句話的木劍謠,原來這個臭小子對他娘都這麽無禮!
見兒子不回應自己,木夫人顯然是有些生氣,但是生氣歸生氣,總歸是自己的兒子,他現在這樣,自己也有錯,還不是自己把他慣成這樣的,也怨不得別人!
很快,木夫人的眼神就落在旁邊站著的蘇沫身上,這個小女子一臉怒氣的瞪著她的寶貝兒子,時不時的還看一下自己。
這種奇怪的舉動倒是不得不讓她對她多看幾眼:這位約莫十六七歲的女子雙手背繩索綁著,衣服上還有斑斑的泥土,裙擺下麵也有些破損,在她看來,她的裝扮也好,麵相也罷都可以用狼bèi來形容。
但是自己的謠兒卻是一臉興致的盯著她看,甚至都不回自己的話,木夫人一手扳過蘇沫的臉頰。
“你是誰?”
倒是極少見到她的謠兒對哪個女子這麽有興趣,而且這個女子還是被綁著拉進來,木夫人更是有些琢磨不透她的身份。
“我叫蘇……湄啊!”
蘇沫真想對著自己一大嘴巴子,差點就把自己名字給說出來了,這木府也不是個小地方,每日進進出出的有多少人,外麵什麽消息打聽不來,若是有人聽說王城跟宮冥皇在找一個叫蘇沫的女人,還不爭先恐後的把自己送上門去啊。
木柳氏柳眉一蹙,像是沒有聽說過有哪戶人家是姓蘇的,看這女子的打扮也不像是個下層物種,她又自稱有姓氏,倒還真是對她有了興趣。
“名字不錯。”
木劍謠不等自己的娘親說話就先開了口,他娘親若是不問自己都忘jì了,還沒問問他這個新獵物叫什麽名字呢。
木柳氏無奈的看了一眼自己的頑劣兒子,還真真是拿他沒有辦法,這馬上就要成人了還是這麽不知道好歹,每天隻知道跑出去玩。
先前老爺就交代了的,要他跟著宋師傅多學幾首好字畫,等到他姑父過壽的時候送去作為賀禮,也算是表表心意,誰知道這孩子這麽不成器。
還揚言說家裏有的是錢,隨便買幾幅字畫不就得了,她的兒還真是不讓人省心,若是錢能解決,她也不會逼迫著自己的寶貝兒子學一些自己不喜歡的了,這字畫還是挑了個最簡單的又能拿得出手的呢。
“謠兒休要頑劣了,快去向宋師傅賠禮,請他回府來!”
木柳氏伸手在兒子身上輕輕的拍了怕,總不能賀壽當天什麽都不帶吧,王府有錢有勢的什麽都不缺,他們隻需表個心意還不簡單嗎,偏偏這個謠兒這麽不成氣候!
“不去。”
木劍謠一口回絕,好不容易給他氣走了,還讓他去把人請回來,他的腦子又沒有病。
蘇沫聽著這母子二人的對話一陣自嘲,感情這女人問了自己的名字就把自己晾到一邊去了啊,還以為她會繼續深究呢,要是自己的兒子平白無故的綁了個女的回來,她不刨根究底的問清楚了才不會罷休呢。
不過細想一下,蘇沫也覺得這件事情很好理解,可能是平日裏她兒子幹過太多類似的事情了,她都已經習慣了。
有個這個不省心孩子,這個女人也夠受的了!
“好孩子,聽娘的話……”
木柳氏見木劍謠不為所動,好聲好氣的勸說著,這祝壽的事情也沒有幾天了,雖說謠兒還是個孩子送不送禮的不打緊,但是別人家的孩子跟他這麽大年紀了都有個一技之長,不能輪到自己的謠兒的時候隻說上一句“孩兒來給姑父祝壽”就了事了吧!
自己可是都打聽清楚了,這北大街上祝大公子是文也好武也罷樣樣精通的很,還有城南的張小姐,琴棋書畫無一不精,聽說還有意攀附,想把她許給謠兒的表哥王城,做小別人都是心甘情願!
可憐她的謠兒都這般年紀了連個上門說親的都沒有,哪家的姑娘一聽說是要嫁到木府都嚇得門都不開了。
也不知她是造了什麽孽了,王城那麽凶狠都有人願意嫁給他,她的謠兒也隻是頑皮了些,怎地就沒有姑娘相中他呢,況且她的孩兒長得也是一表人才的……
木柳氏想想都覺得不公,總不至於他王家的地位顯赫所有人都巴結吧,想想他們木府在隸城也是有頭有臉的人,怎麽被她的謠兒搞的名聲這麽不堪了。
女人一斜眼視線又落在蘇沫的身上,想了這麽多倒是把這個女孩忘jì了。
“還沒請問蘇姑娘是什麽種族,怎的沒聽說過這個姓氏。”
木夫人說話還算是客氣,這跟蘇沫印象中的貴婦人的形象還有些不吻合,聽她問的這麽婉轉,蘇沫的敵意也稍微緩和了一下。
不過心裏還是有些不舒服,難道這個世界的人一見麵就要問你是什麽種族的嗎?二話不說先過來問人家的身份,這可不是個什麽好習俗。
見蘇沫不說話,木柳氏也不再問,看她臉上的表情大概就猜得出可能不是什麽上層的物種,但是又看不出這丫頭身上哪裏有些許的小家子氣。
“她在問你話呢!”
木劍謠一腳踢在蘇沫的小腿關節處,本來沒使多大的勁,不過看蘇沫齜牙咧嘴的樣子,少年還是忍不住伸出手在她的關節處揉搓了一下,有沒有這麽誇張,他就不信輕輕踢一下會疼成這樣!
他的這一舉動倒是讓蘇沫跟木柳氏都愣住了,尤其是木柳氏,看著自己的兒子親昵的摸著這個陌生女孩的腿,她竟然不知該怎麽言語心中所想。
這一千多年來,他對自己這個娘親都沒有這麽親密過,這時候居然還學會關心旁人了,木柳氏心中暗暗竊喜:這是說明她的兒子喜歡上這個女孩了嗎?
蘇沫還以為一抱怨或者是臉上的表情稍微有所變化都會再招來一腳呢,沒想到這個男人居然還給自己揉了幾下。
不過她可不領木劍謠的情,想打一棍子再給顆甜棗?還想讓她念著他的好吧,她才不上套呢,若真是好人就不該踢她。
“她是誰?”
蘇沫明知故問,就是看不慣這個男娃子這麽不尊重自己的母親,張嘴閉嘴的她她的叫著,真是沒有禮貌。
“我娘。”
木劍謠沒好氣的回了一句,早就該想到自己跑出去這麽久,娘親一定會來花廳等著他,難得他今日興致好,竟然把這茬給忘jì了,這不是自投羅網嗎,還不知娘又要嘮叨到什麽時候。
蘇沫瞪了一眼一臉喪氣像的木劍謠,往前走了兩步故意在他麵前晃了晃身子,綁了半天了。身上都開始疼了。
“我現在也跑不了,你給我解開吧。”
有好心給她揉腿還不如給她鬆綁來的實惠呢。這一路上自己都快成了他的寵物了,這給自己遛的。也怪他們家的院子太大了。
話又說回來,若是沒有這麽大的財力,哪能慣出這麽臭毛病的孩子來,蘇沫蠻有體會的皺了皺眉鼻頭,有時候有錢也未必是件好事啊!
見木劍謠沒動,蘇沫一轉身,可憐巴巴的看這木柳氏。
“夫人~”
反正看麵相這個女人也不像是壞人,再加上之前她跟自己說話的時候都是客客氣氣的,蘇沫心一橫。此時不撒嬌更待何時?
木夫人看看蘇沫又看了看一臉壞笑的兒子,歎了口氣,剛剛還覺得他有些長進了,誰知道還是這麽不成器,一點都不懂得憐香惜玉,怪不得這隸城的女孩子沒有一個願意嫁給他的!
木柳氏一邊幫蘇沫解開繩索一邊搖頭,這前生往日的是造了什麽孽了,生出個這麽個兒子來,教又教不好。打也打不改,真是拿他沒了辦法!
“湄兒姑娘犯了何事,你怎麽將她綁進府來。”
木柳氏濃眉一挑,略帶怒色。好好的姑娘家綁這麽緊,手腕處都勒出印記了。
蘇沫一聽木夫人這話,頓時無語:感情這個做娘的。自己孩子在外麵做了什麽事她都不知道啊,什麽叫犯了何事啊。這木府又不是衙門,就算自己犯了事。也輪不到這個年輕人來教訓啊。
何況自己可是走在大街上被她的寶貝兒子給勾出來的,不知道這位娘聽了自己兒子的壯舉會不會有一種大義滅親的衝動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