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依依一路上倒是也不多說話了,心中卻想著:她是不能把你怎麽樣,不過以後你蘇沫在宮王府就算是無形中又豎了一道牆,不管你到哪裏,這堵牆都有可能會隨時出現並且阻了你的去路,你說會怎麽樣?
蘇沫看她臉上僵僵的神色就知道對自己不滿,“小心我去告發你啊。”不過也隻是換回白依依的一記白眼。自討沒趣,蘇沫就將注意力轉移在銀美刹的身上,“她沒有為難你吧?”
“沒有。”銀美刹說的倒是實話,隻不過一副盛氣淩人的樣子罷了。
“這個淑王妃是從哪裏冒出來的,怎麽以前沒有聽說過啊。”蘇沫打量了一下身邊的兩個人,這個問題算是白問了,自己都不知道的話,這兩個剛剛由自己帶回來的人怎麽會清楚啊。看來要找個明白人打聽一下。
“你去哪?”白依依一把抓住要轉彎的蘇沫,“回房間的路是這邊。”
“誰說要回房間了啊。”蘇沫嘴角一扯,“我去打聽點事情,你要是不跟來的話,就自己回去吧。”
白依依不知道她去打聽什麽,不過自己對她的事情也不關係,繼續走自己的,管你去哪呢,畢竟自己現在還是少引人注目為好。
“小美,我們走。”蘇沫食指做了引誘的動作,在前麵引著銀美刹朝著廚房方向走去,這件事情不就是因為一鍋魚湯而起的嗎,從頭問就好了。
“王妃。”遠遠的剛剛前去報信的廚娘就喊了一句。
“你的眼力倒是好。”蘇沫道了句分不清褒貶的話,“問你點事情。”
“是。”略顯肥胖的女人喏喏的答了一句。
“給我講講你們淑王妃的事情吧。”蘇沫本來是想去找宮冥止問的,不過剛剛那個家夥被自己給趕走之後就沒見過人影了,若是他沒生氣還好說,若是真的賭起氣來的話,她還真是不願意拿她這張熱臉去貼他的冷屁股。
“奴婢怎麽敢私下議論淑王妃。”
蘇沫心中暗哼一聲,嘴上說著不敢議論,私下裏還不知道議論多少次了呢,這幫人都是這樣,麵上說一套,背後做一套,不過現在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蘇沫微微一笑,“不是讓你議論,我問一句你答一句就好了,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
“是。”
“先說說你叫什麽吧。”蘇沫看了看眼前的女人。
“奴婢穆麗斯特新.也門蘇達。”
蘇沫一愣,我去,好長的名字,“這麽難記啊。”難不成這個女人是個外國人。
“這是老王爺賜的名字。”穆麗斯特新有些稍稍的得意。
“好了,知道了。”蘇沫趕緊打住,“你們淑王妃是什麽物種啊?”還是問正經事情要緊。
“淑王妃是鶴族。”穆麗斯特新回答的倒是爽快,雖然這個淑王妃出身並不是多麽高貴,不過倒是很得老王爺的寵愛。
蘇沫想了想不知道還要繼續問什麽,若是問她人怎麽樣,對方肯定是隻敢說好,不敢說不好,若是問她自己怎麽從來沒有聽說過這位淑王妃,其實都是自己的原因,本來進府時間就不長,不認識的人多了去了,蘇沫正想著怎繼續進行她們之間的談話,要不然自己也一趟也算是白跑了,眼前的女人卻自顧自的開了口。
“淑王妃是前幾日才返鄉回府的,王妃進府的時候,淑王妃不在宮王府中。”
“哦。”蘇沫煞有其事的點了點頭,這個女人倒還算是聰明的人,“你還知道什麽?”
“奴婢隻知道這些。”穆麗斯特新抱著歉意的一笑,話說多了沒有什麽好處的。
銀美刹搖了搖蘇沫的胳膊,示意她不要再問下去了,根本是沒有什麽效果的,她若是想知道的清清楚楚不應該找一些下人來詢問的,往往底下的人講話都是有顧忌的,“王妃,回去吧。”
蘇沫搖了搖頭,像是在歎氣,走了幾步之後突然停了下來,“不是不讓你叫王妃的嗎。”
“有人在的時候總不能這麽沒有規矩吧。”銀美刹看了一眼剛剛轉身進廚房的廚娘,“沒人的時候我就叫你沫沫姐。”
“這趟又白跑了。”蘇沫無奈的看著眼前的美嬌娘,看她一臉和悅的就知道明擺著是清楚這次不會有什麽收獲。
“你要打聽淑王妃的事情幹什麽?”這點她還有些搞不清楚。
“你不懂,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怎麽能不先了解對方的來路呢。
“咱們可以不跟她為敵啊。”銀美刹趕緊接口,那位淑王妃又沒有為難自己。
“你都被人渣坑過一次了怎麽還是這麽天真啊。”蘇沫望著眼前的女人,不過一看銀美刹慢慢低下去的頭,又有些不忍心,“你不與她為敵,她偏偏要來找你的麻煩,你能躲嗎?”
“哦。”銀美刹淡淡的附和了一聲,默默跟在後麵往前走。
“你也別往心裏去,我又不是針對你。”蘇沫抓住銀美刹的手,把她往身邊拉了拉,讓她跟自己在一個步調上,“你以為那個淑王妃是什麽好人啊。”說完看了銀美刹一眼,見對方沒有什麽反應,心中想這個小姑娘還真是天真這麽簡單的事情都看不透,還要自己來點撥她,“你想啊,她要真是什麽好人的話,區區這麽一鍋魚湯至於就叫人把你帶走了嗎,還要我賠給她,這不明顯的找茬啊。”蘇沫心中的好人遇到這種事情應該是這麽做的:哦,原來沫沫王妃是喜歡喝魚湯的啊,那我改天叫人再熬一鍋給你送過去啊・・・・・・而當事人卻是派人把自己身邊的人給帶走了,表麵是沒有為難她,卻暗自給自己下套,她蘇沫可是二十一世界過來的人,宮鬥的電視劇看的多了去了,這就一典型的心口不一的腹黑女人,嘴上說的冠冕堂皇,心裏卻處處在給對手設陷阱,若不是自己一時大意以為隨處都能買到魚,才不會那麽爽快的答應她呢。
“據說是養了千年的鱖魚,很珍貴的。”銀美刹聽的蘇沫把這件事情就這麽輕描淡寫的說了一遍,好想說一條養了千年的魚並不是誰都能隨隨便便就給吃了的,別說是吃了,自己以前見都沒有見過。
“你聽她的?”蘇沫的原話本來是想說:你聽她的年都要過錯了。不過不知道這個世界裏有沒有過年這麽一說,萬一沒有的話,自己還要費唇舌給她解釋什麽是過年,隻好半途改口。
“你聽我跟你說。”蘇沫也不管她有沒有把自己的話聽進去,又接著往下說,“給你講一講我蘇沫的敵友論。”女人賊賊的捏了捏鼻子,貌似要講好久的樣子。“就說我們現在在宮王府裏麵,朋友呢就隻有我,你,還有依依,宮冥止暫時也算一個,遇事的時候我們這些人要站在統一戰線上。表麵上的敵人現在有一個,就是剛剛我們見過的淑王妃,一條魚就抓住不放,就是明顯的找麻煩的,以後要避免跟她打交道,避免不了的話就要狠狠的把她擊倒。”
“王爺也會站在你這邊的。”銀美刹見她停頓的空隙補充道。
“誰?宮冥皇?”開什麽玩笑啊,他可是自己最大的敵人。“知道你為什麽會遇見我嗎?就是那個冷血蛇精要把我吃了,我才逃出去的,他才是真正的敵人。你不要指望他,我若是有什麽不測他還不在一邊拍手稱快啊,說不定還會背後補一刀。”蘇沫說的帶勁,靠著圍欄倚了依,“雖然現在他心情好,偃旗息鼓說是放過我了,心裏還不知道是怎麽盤算的,說不定要把我養肥了再吃,現在看著好像相安無事,以後他可就是個潛在的隱患。”
“我沒看出王爺對您有什麽惡意。”銀美刹想了想還是實話實說,雖然她也隻是匆匆見過宮冥皇兩次,但是實在是覺得沒有蘇沫說的這麽誇張。
“說你幼稚你還委屈。”蘇沫伸手戳了一指頭銀美刹光亮的額頭,“懂什麽叫兵不厭詐嗎?說不定就是等到我放鬆警惕的時候再反過來給我一口。”雖然依自己目前的實力來說對方完全沒有必要這麽費勁心思,但是萬一他有這方麵的癖好呢,“誰能理解蛇精的思維。”
“哦。”銀美刹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那王爺現在也是你的敵人。”
“現在還算不上是敵人,畢竟沒有什麽正麵衝突,但是絕對是個潛在的隱患,姑且就當他是個中立的吧。”蘇沫咽了口唾沫,好久都沒說過這麽多話了,嗓子都有些發幹了,不過女人說的興奮,也顧不得許多,“這還是往好處了想的。”說完幹咳了兩聲。
“口渴了吧。”這個女人最是善解人意。
“嗯。”蘇沫摸了摸嘴角,都有些起皮了,“我說的你偶懂了嗎?”這一路上可不能白說了。
“懂了,先回去吧。”銀美刹攙起蘇沫繼續前行。
聽著漸漸遠去的腳步聲,房內,某男的臉頓時黑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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