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陽郊外的孟家小院裏,一片雜亂,花盆裏的花草早已枯死,雜物堆得到處都是,可是臥室裏卻發出陣陣男女交合的歡愉聲。
孟舒誌坐在床上,看著許夢如在自己身上不停的扭動,他奇怪的想,這個曾經清純如百合花般的女子,何時變得如此的風騷,他知道她很愛他,她瘋狂的要想征服他,報複他,占有他。
他在婚前突然失蹤,讓許夢如幾乎崩潰,她為他割脈自殺,還好父母發現及時,搶救了過來,至今手腕上依然有一條可怕的傷疤,從鬼門關活過來的她,在舒誌和若君結婚前,曾經偷偷的跑到沈陽找過一次舒誌,舒誌並沒有告訴若君。
那一次舒誌覺得自己虧欠她,向她道歉,也將自己暗戀若君多年的事告訴了她,勸她離開自己。許夢如傷心的回去後,堅決要遷調到沈陽工作,後來在父母的安排下匆匆的嫁了一個機關幹部。
可是誰也沒想到,這個幹部性無能,夫妻倆過著有名無實的日子,許夢如苦不堪言,她再次偷偷找到舒誌,痛哭著將自己的不幸遭遇告訴了舒誌,舒誌看到她哭的如此傷心,心中很是不忍,也覺得自己是這場悲劇的導火線,自己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同情可憐起她來。
若君走後,舒誌心中痛苦不堪,雖然他收到了若君接連不斷的信,但是他一想到若君回到了周瑞康身邊,他就矛盾痛苦嫉妒的發瘋,他每天都在想象若君和瑞康舊情複燃的場麵,越想就越覺得是真的,越想就越覺得,若君和瑞康一定已經出軌了,已經背叛了自己了。
他借酒消愁,一會想著把若君還給周瑞康是件合情合理的事,因為自己欠周瑞康的,若君本該屬於他的,一會想著梅若君和周瑞康就是奸夫*,一定幹柴烈火的給自己戴了綠帽子。一會又猜想,可能周瑞康壓根就沒病,是所有人編出來,故意拆散自己和若君的。
總之,當一個人心中有個鬼影,那他看出來的整個世界也將會是鬼影綽綽。
時間久了,他越來越相信自己想象出來的那些鬼影,他看到牆上的結婚照,他覺得一切都是虛假的,諷刺的。一次酒醉過後,他砸了結婚照。
他不再看若君的來信,把它們都丟在一邊,因為他就是覺得若君一定和瑞康已經有了苟且之事,自己已經是一個被背叛的丈夫。
寂寞,孤獨,懷疑,痛苦,自怨自憐,而此時許夢如來了,她陪他喝酒,陪他聊天,陪他說笑……一天晚上,她哭著倒在他的懷裏,哀求他讓她做一次真正的女人,在眼淚,自責,嫉妒,複仇各種情感的糾葛下,他居然答應了,他帶著對梅若君的複仇之火,終於和許夢如突破了底線。
一次也是做,十次也是做,於是,許夢如變成了孟家的常客,肉體關係一旦建立,許夢如更是離不開孟舒誌了,她的愛變的更狂熱。
孟舒誌被她挑逗的全身燥熱,血液不停的往那部位匯聚,原始的欲望在他的血液裏沸騰,躥流,他漸漸變被動成主動,一把將她扣進懷裏,用力的進入她的體內。
她在他身*下愉悅嬌*喘著,迎合著他的節奏,饑渴的猶如久旱的稻田盼望著雨露般,她愛他健美性感的體魄,和他在一起,她才感覺到作為一個女人的幸福。
不知道為什麽他一邊和許夢如做著,一邊卻幻想著若君和瑞康激情的場麵,越想他就越嫉妒,越嫉妒他就越在許夢如身上發泄著。
肉體上的宣泄過後,他卻越發痛苦,他知道念安遲早會把這事告訴瑞康或者若君的。自己和若君是完了,若君知道後一定會失望的離開自己,更快的投入周瑞康的懷抱。或許,這樣也算是自己還了周瑞康的大恩了吧,他平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發呆。
許夢如嬌柔的轉身過來攀住他的脖子,尋找更多的愛憐和撫慰。
“舒誌,我要離婚,我要和你在一起。你能不能也離了?反正梅若君是不會回來了。我們總是這樣偷偷摸摸的,我心裏不舒服。我們本來就該是夫妻的。”她柔柔的說著。
他沒有任何反應,好像根本就沒聽進她的話。
過了很久,他冷冷說:“我愛她,我不會和她離婚。你要不要離,那是你的事。”
“不,你不愛她,你愛的是我。你對她不過是孩子對母親的依戀罷了。”
“隨便你怎麽說吧。我沒心思和你討論這些事。你如果接受不了,可以隨時不來。”
許夢如猛的坐起身,側頭看著他:“我就不明白,她哪裏比我好?她比我漂亮?比我年輕?比我有學問?舒誌,你能不能好好想想,她比你大十歲呢,現在都快四十的人了,再過幾年全身都是皺紋,你能咽的下去嗎?”
孟舒誌也猛的坐起身來,突然伸手牢牢掐住許夢如的脖子,把她按在枕頭裏,突著眼睛,凶惡的說:“你警告你,你再敢侮辱她,醜化她一句,我就對你不客氣。她是我妻子,是我孩子的母親。”
她也不甘示弱哭喊道:“那我呢?我算什麽?你的泄欲工具嗎?你對我一點感情都沒有嗎?再說我遲早也會懷孕,你打算怎麽辦?”
他鬆開了她的脖子,一把抓起她的手臂,把她從床上揪起來,推到了地上。
“你走,滾!和你那性無能的老公離婚,去嫁一個正常的男人去。我不需要你!”他快速的穿起衣服。跑到院子裏,吸了口氣,來到隔壁小屋裏。
推門而入,隻見念安正在燈下看書,看他走進來,隻是抬了抬眼皮,沒說一個字,繼續看書。
舒誌抱起小床裏的思美,緊緊的抱在懷裏,思美睡的朦朦朧朧的,突然被父親抱了起來,揉了揉眼睛,嘟囔著小嘴說道:“爹爹,我想娘。”
看著女兒越來越漂亮的小臉,她長的很像若君,粉妝玉琢的像個小仙女,舒誌在她臉上親了又親,說道:“爹也想你娘,很想很想。可是娘不會回來了。”
“娘為什麽不會回來了?她不要思美了嗎?”
“因為娘在英國找到了比爹爹更好的男人了。”他沮喪的說。
念安在一旁,實在聽不下去了,放下手中的書說道:“娘的信,你從來不看,就知道胡說八道。”說著從桌子上拿了若君寄來的最近的一封信,丟在桌上說道:“你自己看,還是我給你念?”
“不,我不要看!她一定是和你爹舊情複燃了。”
念安搖搖頭說:“我倒是這樣希望的。隻可惜,我娘的心裏一直惦記著你。她想申請我們全家一起過去團聚。”
一家團聚?去英國?舒誌愣了,是啊,若君回不來,自己可以去啊,他們是一家人啊。他拿起若君的信,細細看起來:
“親愛的舒誌,
這已經是我寫給你的第十五封信了,我不知道你為什麽不給我回信,難道你不再愛我了嗎?這個問題,最近一直在我腦海裏旋轉,或許你已經厭倦了我,是這樣嗎?
我很思念你,念安和思美,你們都是我的至愛,我不能失去你們任何一個。
瑞康的病情已經穩定了下來,雖然還未痊愈,但是各項指標都在漸漸的變好,我很高興。你千萬不要誤會,這種高興,是出於一個老朋友的關心,我想你也會感到安慰的是嗎?
你是我的丈夫,我愛你,想你,時刻都在想著與你團聚。瑞康提出申請念安去英國上學的想法,我想這是個很好的安排,這裏環境優美,瑞康可以給念安最好的生活條件。
作為母親,念安和思美都是我的寶貝,我一個也放不下。所以當瑞康提出將我們全家都申請過去的時候,我想這的確是一個最好的方案。不是嗎?
瑞康始終是大度的,我很感激他。舒誌,相信我,我和瑞康已經回不去了,因為我的心被你占滿了。
我已經想好了,等你,念安和思美來到英國,我們就自己租房子住,你是大學生,在大學的時候副修的英語專業,所以語言不會是問題,憑你的學識能力,一定可以很快找到工作的,而我可以繼續在瑞康家裏做一個廚娘。當然,如果你不喜歡我呆在瑞康家裏,那我就打算向宋遠洋借一筆錢,開個小餐館,這樣我們的生活就不成問題了。
舒誌,你看這樣的計劃好不好?這樣我們就能一家團聚,好好過日子了。
舒誌,我知道,讓你接受瑞康的幫助,你會覺得不舒服,但是求求你,千萬不要孩子氣,我想你想的發瘋,我需要你,我想很快就會有人回來聯係你,教你如何申請出國的步驟的。你千萬要配合著,盡快來到我的身邊吧。
若君字
……”
看完信,舒誌突然覺得一束陽光打進了自己的心田,心中一陣清朗,她愛自己,是的她深愛著自己,天,自己簡直就是個傻瓜,天大的傻瓜。為什麽不看她的信?為什麽不相信她?為什麽疑神疑鬼?為什麽自卑小氣?為什麽陰暗狹隘?
他放下信,擦了下抑製不住的熱淚,回到自己的房裏,將正在穿衣服的許夢如拉到了院子裏,堅決的說道:“夢如,對不起,我們結束了,我對你的遭遇深感同情,我知道是我不好,作為朋友,我建議你和你丈夫離婚,然後找一個正常的男人結婚,好好過日子。我不能再和你有任何的關係了,對不起。我要去找我的妻子。我愛她,我愛了那麽多年。你不懂,你不明白我和她之間的故事,沒人可以取代她,沒人。”
月光下他的臉上滿是喜悅,眼睛中充滿了希望的光芒,而她再次被他拋棄,蒼白的臉上隻有痛苦和憤恨,她羞憤的跑出了孟家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