賤籍女官

白短圓喵

第四十章 奸i情

書名:賤籍女官 作者:白短圓喵 字數:5184

第二天青兒去九文那院送飯,九文興高采烈拉她去了窗子旁,將上邊掛的那把紫檀弓取下來交給青兒,笑道:

“那老家夥明知我拉不開,非把弓留在我這裏,可不是給你的?以後你就用這把練,我既認下你這個徒弟,總不能讓他們笑話。”

青兒聽了樂得合不攏嘴,當下拿在手裏把玩,這弓不硬不軟正合適!

紫檀,木中之王!

她隻在故宮裏見過,乖乖了不得。

青兒隨手取了一隻羽箭,正要找那小花,卻發現粉牆上不知幾時竟立了個箭靶子,不覺莞爾一笑。

忽然隻覺得手被抓住,卻是九文笑嘻嘻地給她帶上一隻黃色的扳指。

青兒看那扳指顏色並不透亮,非金非玉,聞了聞還有股怪味,嫌惡撇撇嘴。

“嗯,這回大小合適了。傻子,撇什麽嘴?馬上就要入夏了,犀角的不漚汗。”

青兒一聽犀牛角,腦子裏不免飄過那句深入人心的廣告詞――沒有買賣,就沒有殺戮!

她皺皺鼻子想摘下來,又不願掃九文的興,隻得暫且帶著。

“記得每回帶上它,要不幾天下來手指會痛死,十指連心,知道嗎?乖乖的,一會給你巧克力吃!”

青兒聽到“巧克力”三個字喜不自勝,並不知道她的臉上已樂開了花,更沒注意到九文正眯眼查看她的一舉一動,把她每一個細微的反應都收入眼底。

青兒搭箭扣弦正要射,卻覺得左右手被人從背後抓住,隻聽九文說:

“左臂要沉到這個位置,肘要內旋,這樣,記住!右手要靠在下全頜,明白?手指也全不對,我上回教過你的,怎麽又忘了!這樣……不對……跟著我,先別用勁,嗯,就這樣……好,放!”

嗖得一聲,這支箭終於射出去了。

青兒兩個膀子、兩個胳臂全都麻了,她一邊用袖口抹著汗,一邊伸頭往窗外望去,哈,真的中了!不過,這是九文射的,不算自己的。

她快速從箭壺裏抽出一支,按著九文指導的姿勢端好架勢,才要射,又被一一糾正了一番,隨著一聲“射”,羽箭嗖得一下竄出,卻插在離箭靶子老遠的地方。

九文在一旁哈哈大笑,走在窗口向下高聲喊道:“你們四個閃遠些,傻子在練箭,小心誤傷!”

青兒聽罷也是一驚,擠在他旁邊緊張的往下張望卻沒見著人,不由輕輕籲了口氣。

九文得逞地看著她,壞壞一笑:“不用擔心,我的隨從都是千裏挑一的好手,你就是對準他們射,也射不著的,哈哈……”

青兒這才知道他是在試探自己,皺了下鼻子不再理他,心想這人表麵大大咧咧,其實比狐狸還精,自已這個傻子隻怕已被他看穿了。

好在他隻是暫住在這裏,和果媽媽又不是一事,被他知道也不怕,隻是有把柄被人攥著心裏總有些不舒服。

青兒從九文院裏出來直奔狗兒家去探傷,卻撲了個空,隻得悻悻地往回走。

她慢悠悠地在街上閑逛,忽然見斜前方不遠處閃過一個人影,好像是虎哥!

青兒緊追兩步,走到街口探頭細看,可不是他是誰?!

這真是天網恢恢,疏而不漏,竟被自己撞上這個惡賊。

隻見虎哥在一家叫雲來客棧的門口轉了兩圈,謹慎地四下看了幾眼才進去。

青兒看他小心翼翼的,想來不是做什麽正經勾當,就矮下身形蹲坐在角落死守。

約莫等了半盞茶的功夫,一頂青色小轎停在客棧門前。這轎子並不打眼,但青兒一眼就認出跟轎的是果果樓的龜奴!

這就太怪了!果果樓的姑娘出來做堂會去的是深宅大院,這頂轎子怎麽停在平民鬧市?

不由留心觀瞧,待青兒看清下轎的人是誰才明白自己有多幸運,下轎的正是三娘!

三娘雖戴著一頂黑紗帷帽看不出麵目,青兒還是一眼就認出了她那妖嬈的身段。

隻見她和龜奴說了些什麽,龜奴反身走了,她則匆匆進了客棧。

青兒心中大喜,看來她是來會虎哥的,這才是常在河邊走,遲早要濕鞋,可巧這回逮了個正著!

她守在牆角時已盤算好,客棧是萬萬不能進,那種地方要魚符,進去等於自投羅網。如今三娘能順利進去,正說明這中間有貓膩!

青兒站起身,溜著牆簷遠遠跟著龜奴,希望能從他身上得到些新線索,至不濟也要搞清楚他的姓名,日後也好作證。

龜奴三轉兩轉來到了一家小酒館,酒館一共沒幾張桌子,生意卻很火,滿得幾乎沒有空座兒。

青兒見人這麽多,知道遲早會被發現,也不隱藏。

她從身上翻出荷包放在手邊,直眉瞪眼地往酒館裏撞,本想把荷包成心掉在龜奴身邊引起注意,結果她還沒找到龜奴,反被龜奴先一步找到了。

原來這人約了另兩名龜奴一起喝酒,三人見到青兒很是興奮,呼呼喝喝把她招到桌上一起吃。

青兒故意傻嗬嗬地把荷包往桌上一拍,直直地舉起胳膊向店家亂晃著要酒,卻被跟蹤的龜奴把荷包抄起來,塞回她的腰間,向她一邊比劃,一邊放慢語速叫道:

“我……請客……哈哈,她懂了!”

“嘿,你小子不知深淺,大腳可是海量!幾個月前把小胡子喝了個精光,可不能給她大杯子。”

說話的人給青兒換了隻小酒壺,又塞給她一隻小號酒杯。三人又是一陣哄笑,一邊鬧酒一邊扯起了閑篇。

青兒喝了兩杯就不再喝,木著臉仔細聽他們聊天,想從中探到些蛛絲馬跡。

原來她跟蹤的這個龜奴叫弦子,近來得了些偏財,高興得天天請大家吃酒。席上的兩人一再追問得錢的秘訣,弦子先是不說,酒過三巡之後,忽然神秘地笑道:

“咱們還能賺誰的錢,不過是幫人遮掩的封口費唄。”

“是哪個這般闊氣?”

弦子並未真醉,話說到這裏卻不再言語了。

不想他對麵的一個從鼻子裏哼了一聲,說道:

“不會是三娘吧?她在外邊養了個小白臉兒,已經好了小半年了。”

另一個嘿嘿一樂,大聲叫道:“什麽小白臉兒,我看明明就是小黑臉兒!”

此話一出,三人立時笑作一團,既然三娘這事已是公開的秘密,三人誰也不再藏著掖著,索性敞開來海聊。

三娘的小白臉果然就是虎哥,隻是這三人也不大清楚虎哥的根底,隻知道他有些道行,似乎黑白通吃。

她又聽了一會,見再沒新的線索,也不等他們喝完就先走了,好在她是傻子,也沒人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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