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第三更,,,】
隻見宮詩仙寫的那部分是:“……;龍女潛,至千年;涅槃生,起風雲;千金貴,成罪奴;癡男傷,屠五族;母雞啼,滅多國;天下統,傳千代,”
再看祁算子給的另一張紙上寫得更為詳細些:“……;生中有死,死中有生;龍潛千年,重返人間;禍起蕭牆,千金入罪;癡兒相隨,長伴左右;兩情相悅,磨難重重;為情衝冠,屠盡五族;遵母遺訓,西行出海;隱世六族,千年等候;龍女終現,誓死追隨;兵起西海,征戰四方;金戈鐵馬,滅盡他國;千古大帝,一統天下,”
“這真的是說朕的小草麽,你們算得真的準麽,”身為一個帝王的狄寶寶的著重點與常人不同,欣喜地指著最後一句中的“千古大帝”四個字,問道,
“當然準,絕對準,”卜卦的二人跳腳了,被人懷疑,讓他們感到很抓狂,
嗯,一統天下,不錯,同為帝王的太上皇大人的著重點顯然在此,就見她滿意地點點頭,立刻決定從小草五歲的時候就開始給她教權術勢,帝王之術,
太好了,滅盡他國啊,也曾經是帝王的太上太皇看到這四個字簡直熱血沸騰了,好孩子,圓了他的夢,
三代帝王不約而同地“忽視”了那當中詭異的時間描述,管它什麽時候,反正滅盡他國,成為千古大帝,一統天下是每個帝王的夢想,能達成這個夢想,就是最好的,哈哈哈,
“這意思是會活著麽,”宮詩勤指著“死中有生”激動地問道,
兩情相悅好啊,很好,宇文逸臣放心地點點頭,他還擔心小草身體不好,將來的親事成問題呢,現在看來應該不用擔心了,
翁婿二人齊齊地“無視”了其他的話語,著重於他們想要關注的那一點上,心情好得不得了,一個想外孫女反正最後能娶親,過得幸福就行,另一個則想什麽千年不千年的,他家小草就算成萬年老妖都行,隻要能活著,
至於鳳軒,才是正常的那個糾結在了祁算子二人真正所指的奇怪點,,時間上的人,到底是千年前還是千年後,這孩子是已經潛了千年現在跑出來要滅他們七國的,還是現在跑出來然後潛了千年再滅了那個時候的所有國家的,這如果是已經潛了現在跑出來的,他到底要不要讓族人隱世啊,等等,什麽亂七八糟的,千年,這明明是妖孽吧,呸呸,他的孫女怎麽可能是妖孽,
“荒謬,”半天後,鳳軒最終憋出了這麽一句,
不管祁算子和宮詩仙的卜卦結果是多麽地奇怪,但好歹給了狄寶寶和宮詩勤很大的希望,也讓二人恢複了笑容,
無論什麽都要給小太女最好的,要盡可能地讓她活得舒心,小家夥至少可以活二十五年不是麽,甚至更多,如此理解的兩個人這麽決定了,
就在此時,狄貝貝出現了,他是準備前往存放武林秘籍的宮殿,再拿幾本回去看的,隻是路過此處而已,
不想再理這些膽敢對他質疑的家夥們的祁算子扭頭,一眼就瞥見了他,然後習慣地盯著人看,不自覺地朝他跟前走了過去,嘀咕道:“矛盾的人,好矛盾的人,”
越湊越近結果當然就是在他踏入了狄貝貝三丈之內的那一瞬間,某個陰森小娃就拔出了劍,不打招呼地砍了過去,
“啊啊啊,我的胡子,”見到劍光一閃,祁算子就靈敏地躲開了,卻接著發現心愛的胡子被一劍砍沒了,頓時心痛地哇哇大叫,沒了胡子,那他仙風道骨的形象就沒了啊啊啊,“救命啊,殺人了,”可接下來讓他顧不得心疼胡子了,眼見性命有可能不保,速度地逃之夭夭,還邊逃邊喊,“怪不得是天底下最冷酷無情的男人,怎麽有這麽冷酷無情的家夥啊,”
被他的慘叫聲轉移了注意力的宇文逸臣在聽見了他最後的這麽一句話後,立馬跟狄貝貝一樣追在了他的屁/股後麵,連連叫道:“對了,道長,幫這孩子算算,幫他算算,他娶得了親麽,有人肯嫁給他麽,”請原諒他這個做爹的這麽早就為自家的陰森小娃考慮他的終身大事,實在是這家夥的性格讓自己都愁白了頭啊,真讓人擔心他娶一個殺一個,娶一雙殺一雙啊,
宇文逸臣究竟有沒有如願以償地讓祁算子幫狄貝貝算一算就不知道了,總之,接下來的皇宮裏被這三個人鬧騰得是雞飛狗跳,一個在前麵撒丫子地跑,一個拿著劍在後麵殺氣騰騰地追,另一個則時不時地把身前的陰森小娃丟到身後去,再被他追上,再抓住往後一丟,反反複複好多遍,
樂好像又漸漸地回到了這座宮裏,隻是遙遠的地方……
…………
嘉城,這裏曾是從延烜國進入前冥雷國的關卡,它的旁邊是連綿不絕,杳無人跡的嘉玉山,
此刻,隱藏在嘉玉山深處誰也不知竟會存在的一個山寨中迎來了一位俊美無雙的年輕人,
白澤抬起頭,看了看離他不遠處的山寨大門,皺著眉頭又看向了領他來的男子,再次問出了他這些日子以來已經問過了很多遍的問題:“你們究竟是什麽人,”
“你到了不就知道了,”男子還是千篇一律的回答,不肯透露一絲一毫,
白澤隻得作罷,繼續跟著他前行,隻是握著劍的手握得更緊了,始終防備著,
那日鳳軒將他丟到月風國的邊境上時,為了讓武林盟少一個英才,便暗中出手讓他的受傷變成了重傷,之所以沒殺了他,當時也是怕一根筋的三兒媳婦發現,增加麻煩事,於是,待白澤從昏迷中醒過來的時候,卻早已過去了好久,且不在了原地,所以他也不知道自己曾被狄寶寶“救過”,又被丟棄傷勢加重的過程,倒是他醒來後發現救他的人很神秘,像是一個什麽組織,
原本隻是提出將來會幫他們做三件事來報答對方的救命之恩,卻不想他的傷勢過重,以至於待他把傷完全養好後,就聽見了延烜國攻打幻州而幻州覆滅的消息,
那個時候,想要回去報仇的他被救他的人攔住了,
“想要報仇麽,那就跟我來吧,”當時那個男人是這麽說的,
他當時也不知道是怎麽鬼使神差了,就這樣跟了來,現在,有點後悔,畢竟不知道對方到底是友方還是敵人,
邁入了山寨的大門,白澤就聽到了一聲驚喜地呼喊,然後眼角就閃過了一道人影,
“白澤哥哥,”熟悉的聲音讓白澤放下了戒心,接住了撲入他懷中的女子,
女子是潘瑩瑩,他沒想到會在這裏遇到她,自從在延烜國一別,他籌謀著去刺殺延烜太女的時候,就不認為他們有再見麵的可能性,不是他死於刺殺中,就是她死於追殺中,就是那麽一回事,
不過,眼前的情況是他還活著,她也活著,那個延烜太女不僅活著還稱帝了,而他在幻州的親友們卻已經不在了人世,
人生,真夠無常的不是麽,
“白澤哥哥,幻州不在了,我們的家人族人好多都不在了,嗚嗚,,,”潘瑩瑩接著嚎啕大哭了起來,怨不得她這樣子,再堅強的女子在麵對失去親人的事情前,都不會淡定的,除非她冷血,
悲傷湧上心頭,想起師父師娘,師兄師妹們,想起昊雲山中被他氣得跳腳的老頭們,還有他的女人們,白澤有種跟潘瑩瑩同是天涯淪落人的感覺,他們都無家可歸了,他們的親人都被屠盡了,
隻是,幻州的人真的被屠盡了麽,讓我們把時間倒退回幻州被交入月風國手中的那一天,
“你,你是誰,”以最的速度帶著幻州各家最後的血脈從秘密的通道裏狼狽地逃出,張銘男才邁出通道,就驚恐地發現通道口被人堵住了,還以為上三家不顧誓言,將這裏透露了出去,立刻備戰的他旋即又驚喜地想要叫三師姐,可再定眼一看,出口的卻是疑問句,
女子絕色的容貌與他的三師姐一模一樣,但她的雙眼完好無缺,左邊的袖子卻是空蕩蕩的,
“我,”女子的眉頭向上一挑,
是了,三師姐說過她有一個雙胞胎的妹妹,可是聽說她也被拔了舌,所以,她怎麽能發聲說話的,張銘男想起來了,
“我,當然是赫連傾國,”女子笑得張狂,笑得高高在上,自傲地說出了自己的名字,“奇怪我怎麽能說話是麽,你以為我是赫連傾城那個笨蛋麽,連腹語都學不會,”
…………
是的,赫連傾城是笨蛋,莫湘芸也是笨蛋,
“如果她們聰明的話,就不應該自作主張地去行動,而是應該找到我們,幫我們把天下武林的勢力全部收攏在手中,可惜了,等我們知道她們這些年一直在幻州那裏的時候,已經晚了,不僅幻州被延烜國攻打,她們和方盟主也不見了蹤影,要孤說,她們失敗的原因就是操之過急,太過低估狄氏皇族了,凡是急急出手的,都被滅了,就像兩年前,孤的那些皇弟們,什麽準備好了,大舉進攻還不是照樣被滅了,所以,孤不會著急,孤還會等,等最好的時機再複國,重振我赫連皇族的威名,”男子在地上走來走去的,時而憤怒,時而焦慮,時而高昂地說著,
“太子英明,”同屋的人像是被他最後的話激勵了,齊呼道,
真的有機會麽,怎麽感覺就像一場鬧劇,那下麵的男子其實已經不正常了吧,白澤偷偷蓋上屋頂的瓦片,又悄無聲息地離了開,從潘瑩瑩的口中得知這是什麽地方後,他就對這個所謂的前冥雷太子不看好,他一直在腦海裏打著一個問號,冥雷國已經被滅多少年了,等機會,這群家夥確定他們不是在這裏當縮頭烏龜麽,
不過,聽說六師兄帶著好多人逃了出來,被救了,正在趕往這裏,總算有件好事了,
他又聽說了,其實延烜國武林中被滅的好多世家子弟都被救了,但被這些冥雷的家夥安排在了別處隱藏著,
他還聽說了,不僅是延烜武林,就連月風國武林,東弦國武林,其他幾國被清洗的武林世家多多少少都有人獲救了,
也許,這個冥雷太子沒那麽差勁,
也許,他等師兄到的時候,可以一起集結幸存的武林同道,重振武林盟,
也許的也許,那一天總會到來,向那個新繼位的延烜女帝複仇的那一天,
…………
少年狠辣地揮舞著劍,那劍在空中速地劃過數下,得讓人都無法捕捉住它的蹤跡,使身前仙風道骨的道長的拂塵徹底被毀成數節,道袍還碎裂成條,然後,少年才滿意地轉身離去,
狼狽地坐在地上的祁算子顧不得形象問題,隻能在那裏喘個不停,感歎自己年紀一大把地竟然能從如此煞星的手中逃過一劫,不容易啊,
“祁算子,給他算算,他會娶親麽,會有喜歡的女子麽,”執著於這件事的太上皇夫又湊了過來,厚臉皮地自持是對方的救命恩人,,從自家兒子的手下救的,,而攜恩讓對方報答,隻要算算他家兒子的姻緣就行了,
“……”不知是累還是其他的原因,祁算子盯著前方少年漸行漸遠的背影,答非所問地隻說了一句,“有他在,保你延烜無憂,”
至於他的姻緣……命中注定的邂逅不是已經發生過了麽,
…………
十四年後,
六月初六,天氣的炎熱並不能阻攔人們外出的腳步,尤其是來到燕都,前往皇宮參加延烜長生太女狄明希十五歲及笄禮的各國使臣們,
莊重而聲勢浩大的及笄禮,震撼了每一位參加者,更讓有幸入宮觀賞的官家小姐們個個都羨慕不已,而眾朝臣更是嘩然,因為女帝下旨,準許次日太女殿下入主朝堂了,
這場及笄禮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從頭到尾,那位殿下都是被人抬著的,因為,她不能下地,不能受一點點累,但是,凡是見過太女殿下麵容的無一不被她絕世的美貌,高貴的氣質,淡然的笑容所折服,
這樣的女子才配得上那個尊貴的位置,哪怕她的身體不好,沒有人不這麽想,
禮畢,晚上的宮中宴席太女殿下倒是沒有參與,畢竟忙碌了一天,身體本就不好的她早就累了,在母皇和父後的例行陪伴下,吃了一碗粥,喝了藥,聊了一小會兒,就沉沉地睡去了,難得的一夜無夢,
待女兒睡著了,狄寶寶和宮詩勤就悄悄地離了去,兩人沒有回到宮中的宴席上,而是到了特意隻為自家人準備的小宴席上,
宴席上坐著的是作為親家的兩家人,宮詩勤這方是每三年來看一次他的爹娘,以及今年輪到的他四弟宮詩仙,狄寶寶這方則有又出去遊玩了一圈才趕了回來的太上皇和太上皇夫,倒是沒有太上太皇,那位長壽的老人家已經在把肚子裏的帝王之術統統地教給了曾孫女後,幾年前的某一日,樂地再沒睜開眼,就那麽地去了,
席上也沒有狄皇兒,因為總被他父後捉住催著成親的事情,所以這家夥在參加完了大外甥女的及笄禮後,就逃之夭夭了,至於狄貝貝,那就更不用說了,這個冷漠的家夥參加完大外甥女的及笄禮後,就在剛才到宮中宴席上溜達了一圈,徹底讓眾人害怕地沒了胃口後,無視這裏還有全家聚餐,強勢地拎著他家懷孕的娘子回府邸去了,
除此之外,就還有狄寶寶和宮詩勤後來生的幾個小蘿卜頭了,八歲大的二皇子頂著一張酷似他家父後的小禍水臉,卻一本正經,像個小大人似的端坐在那裏,他負責照看好皇弟皇妹們,但心裏對宴席上君不君、臣不臣的情況十分不能理解,
每次爺爺他們從月風國過來,都會這樣,不太成體統,幸好母皇命宮女太監都在遠處待命,否則會丟他們延烜皇族的臉麵,不是都說食不言寢不語麽,為何大人們在這個時候說個不停呢,小家夥疑問重重,最終,沒敢對長輩們的行為出聲質疑,某個小皇子隻好管好自己,管好皇弟皇妹,從頭到尾都以無可挑剔的皇家禮儀用餐,
享受完宮中的美味佳肴後,才命人將菜都撤下去,宇文逸臣就讓等候多時的太監抱了一堆的畫卷過來,
“父後,您這是要幫二皇弟選妾室麽,”宮詩勤瞅見了嶽父大人的行為,立刻激動了,趕忙湊了過去,
“……”阿勤,你還沒有放棄找貝貝的麻煩啊,狄寶寶無力撫額,當初自家女兒的情況徹底穩定下來了,心情好起來的狄寶寶就想達成自己多年以來的願望,,揍到自家二弟,她一個人揍不到,這下子多了一個人,夫妻倆總能揍到某個不討喜的陰森小娃了吧,於是,拉著宮詩勤一起的狄寶寶如願以償了,生平第一次揍到了自家二弟,狄寶寶當時的心情那叫一個好啊,可惜,好景不長,狄貝貝那家夥的武功級別是成倍數地遞增,完全將他們遠遠地拋在了身後,
然後……他們又被揍了回來,再然後,宮詩勤就念念不忘地找狄貝貝的麻煩了,立誌要看到那家夥除了陰森以外的表情,所以故意下賜妾室,讓弟妹飛醋不斷,攪得狄貝貝腦大得來向他求饒就是他所想到的方法之一,當然了,小禍水的壞心還從沒實現過,隻是嘴上說了好幾次,腦袋裏幻想了無數次而已,
“給貝貝找妾室,,你這是唯恐天下不亂啊,去去,別搗亂,這是給三兒找的,”宇文逸臣擺了擺手,低頭打開畫像,忽地又想起了什麽,對宮詩勤抱怨了起來,“都怪你,當年要不是你說讓三兒娶妻要找給他取名字好聽的女子,他怎麽會到了二十三歲還沒成親呢,”說到這個,宇文逸臣就想抓狂了,
誰能料到最讓他擔心的二兒子讓眾人跌落眼睛珠子的竟然在十七歲連聲招呼都沒打,就自作主張地成了親,而讓他覺著放心的三兒子卻反了過來,死活不肯娶妻,每次自己幫著選中的名門閨秀,他都非要人家先幫他取名,結果,沒有一個讓他覺著好聽的名字,所以他遲遲都沒能成親,
天老爺,他到底什麽時候才能把這個兒子的終身大事給解決了啊,,做爹的內心哀嚎中,做娘的卻始終保持冷漠的高深狀態,
聽見這話,宮詩勤趕忙心虛地縮了縮腦袋,覺著自己還是老老實實地跟久別重逢的爹娘聊天吧,這麽一轉頭,就見他爹揪著自家四弟的耳朵,衝著宇文逸臣說:“幫他也找一個,”
“我的形象,我的形象,爹,別揪我的耳朵啊,”
見鬼的形象,鳳軒有跟宇文逸臣一樣的煩惱,甚至比他的煩惱更重,他家還有三個沒娶沒嫁的呢,就說這老四,二十歲了,可天天說什麽他如此仙人般的絕色容貌誰能配得上,是個女子站在他身邊都會自慚形穢的,什麽仙人,就是一朵水仙花,氣死自己了,小的那兩個就更別提了,一個柔柔弱弱嬌滴滴,是兒子,一個彪悍英勇拿大刀,是女兒,再這樣下去,他怕自己會忍不住直接將老四揍得真成仙,再把那最小的兩個扔到東弦國去,小的那兩個一定是生錯國了,
為自家孩子的終身大事愁白頭的兩位親家在此時有了共同語言,不互相看不順眼了,滔滔不絕地倒起了苦水,
見夫君跟親家聊,穀若雨則看了看自己的那位親家母,呃……算了,她還是跟兒媳婦聊天吧,兒媳雖然是皇上,但性格好,那張小臉還很討喜,不陰沉,至於親家母,著實是讓她看著害怕啊,
乘自家爹親不注意,宮詩仙救下了自己的耳朵,然後拉著三哥偷跑,
“三哥,你說,為什麽爹總是催著我成親呢,成親有什麽好啊,”
“成親當然好了,可以和自己愛的人永遠在一起,”
“我就沒看出來有什麽好的,尤其是你,你一直呆在這座皇宮裏,多沒自由,”
沒自由麽,曾幾何時,他將口中一直掛著的自由拋到了腦後勺,宮詩勤不由得回憶起他這些年來的生活,夫妻恩愛無比,長女聰慧懂事,幾個小蘿卜頭可愛,總喜歡裝大人,清閑的時候一家人溫馨地在宮中賞花散步聊天,或者督促孩子們的課業,偶爾還會和寶寶尋求刺激地偷跑出宮,一起微服逛燕都,忙碌的時候他會陪寶寶批閱奏折,娘子在他的身後坐鎮,他還可以肆無忌憚地將不順眼的人整得哇哇叫,有趣極了,
想著想著,宮詩勤忽然有感而發,其實,這才是他想要的生活啊,哈哈哈,多囂張,多自在,這一生,他何其有幸被寶寶誘拐回了宮,
越是回憶,越是心中充滿了幸福的感覺,仿佛要溢出心房的愛意讓宮詩勤丟下了自家弟弟,步往回走,想要看看那個被他永遠放在了心中的人兒,
“您這些年好麽,請原諒我們不能在二老身前侍奉,還經常讓你們過來看望我們,”饒是帝王,但興許是女人的緣故,狄寶寶在自家婆婆的麵前還是保持一種尊敬的態度,反正每三年才這麽一次,處理好和婆婆公公的關係,也讓阿勤心情舒暢不是麽,再者,他們不是延烜國人,就不存在外戚當權的危險,所以狄寶寶從不吝於說幾句像這樣表達了歉意的話,
“這不是什麽大事,正好出來遊山玩水,四處走走,再說了,不管小勤住在哪裏,你們過得幸福,我們做父母的就放心了,”
“嗯,您放心,我們過得很幸福,”是啊,她和阿勤過得很幸福,一想起這些年她與阿勤生活的種種,小憨寶就笑彎了眼,
通常都是宮詩勤順著狄寶寶,兩個人從沒有拌嘴臉紅過,相反想要整人的時候還會默契地狼狽為奸,每當她為朝政忙碌不已的時候,就會對自家夫君擺上一張委屈的小憨臉,拐著彎地想要他幫自己分憂,然後,宮中就經常會出現如下的情景:禦書房中,某個小禍水屁顛屁顛地在批閱奏折的小憨寶身旁,給她端茶倒水,揉肩捏腿,再然後,就變成了小禍水在一遝一遝的奏折中,埋頭苦幹,而小憨寶則或躺在了旁邊的舒適軟榻上,蓋著小毯子,呼呼大睡,或悠閑地坐在旁邊喝茶吃糕點,內心讚歎道:嗯,這就是朕想要的生活啊,哈哈哈,多清閑,多逍遙,這一生,她何其正確地拐了阿勤回了宮,
越回想起與自家相公之間相處的點點滴滴,他對自己的各種體貼,狄寶寶就越坐不住了,問過了底下人皇夫的去向,就先行離席了,
“阿勤,”一眼就瞧見了那個往回走的男子,依然俊美得猶如禍水,依然美得讓她心動不已,
“寶寶,”一下就看見了那個來這邊的女子,依舊嬌憨地純真無辜,依舊可愛地讓他輕掬心中,
發現對方不約而同地找自己,兩人不由得會心一笑,然後,就見宮詩勤轉了身,伸出了手,而狄寶寶把手放入了其中,
“去散散步,”
“嗯,好,”
十指交纏,兩人攜手慢慢地向前走去,攜手相伴地走在人生的道路上,一直相依相偎地走下去……
人生,因愛人而很幸福,多美好,不是麽,
(全書完)
【PS:接下來是番外時間,剩下的伏筆將在以狄貝貝為男主的《無情憨王爺》中揭露,非常感謝所有投貴賓票,PK票,鮮花以及蓋章的每一位親,待某靜存好稿,再卷土而來,所以,新書明年一月一日見,具體情況以群內通知為準,另:番外之一夢千年中的bug已修改“太女狄明希,生於七國之延烜國永勝十三年六月初六,薨於萬盛二十五年九月初九,”】/AU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