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伴著自己度過那些最難熬最苦痛的時光,也曾分享過屬於彼此的小秘密和簡單小快樂,在午夜夢回而孤獨到天明的時刻,她曾無比想念她率直的好友,幾乎想要聯係她。
“死丫頭,想我就是一聲不吭地和我斷了聯係?明知道我在這個城市也不聯係我?”瞬間紅了眼眶,程藝沒好氣地嗆回她,一邊又緊緊地回擁她。
安靜地看著兩人抱作一團,程少白苦澀的心依然碎裂看,多想也把她擁在自己的懷裏,就像孔承奕那般,把她抱在懷裏把她吻得嬌豔而動人。
“以後我不會再丟下你的!”輕聲許下承諾,花憐惜握住程藝的手,不好意思地望著程少白:“程大哥,好久不見”
“嗯,久到你消失在我的世界裏,久到你嫁人了”富有磁性的嗓音緩緩吐出幾絲感性的話語,插在褲袋裏的大手握緊成拳又鬆開,如此地反複,卻又無人知曉。
一秒的遲疑,花憐惜傾身緩緩地抱住程少白,“謝謝你曾經的照顧,我沒有消失,我現在在這裏!”
或許是他眼眸裏浮現罕見的感傷,或許是太久沒見到曾經能給予自己依靠的人,此刻的花憐惜心暖眼熱,雙眸蒙了層水霧,不自覺地期望表達自己過得很好,請愛護她的人都放心的願望。
料想不到能如願被擁抱,程少白短暫的空白後也激動地懷抱住她,甚至,緊緊地把她鎖在懷裏,舍不得再放開她。
原本僅僅是感激的擁抱,卻忽地被以更親密的姿勢禁錮,花憐惜掙紮著想要掙脫,雙眼不安地搜尋孔承奕的身影,冷不防地撞入他陰沉的視線。
雙手抵在程少白的胸口,花憐惜低聲呼喊:“程大哥,程大哥!”
“對不起,太久沒見,是我失態了!”用力地閉上眼,眨去腦海裏所有的綺麗幻想,程少白驀地鬆開花憐惜,連她掙紮的模樣都不願意看到。
略微尷尬地撥弄著耳際的發絲,花憐惜偷偷往孔承奕的方向望去,卻見他依舊維持著清冷的神色傾聽賓客的談話,似乎並不曾瞧見這邊的熱絡,拭去心裏的一絲的異樣,花憐惜重新投入到和程藝重逢的喜悅裏。
忽地全場的燈暗了下去,所有的燈光都投射在台上,而身穿緊身裸色小禮服的承載集團的公關部經理肖琳阿娜多姿款款步上台。
“各位尊貴的來賓,現在我們將進行今晚最後的一個環節,三位能得到豐厚禮品和獎金的幸運兒即將誕生,當然,最值得在場美女期待的一年一度的‘總裁獻吻’究竟花落誰家呢?!讓我們盡情地期待!有請總裁上台為我們抽獎!”嬌豔的聲音瞬間奪得了多有人聆聽,而她言語裏喜悅的期待更是渲染了在場的所有的女人,惹來陣陣激烈的掌聲和歡呼,同時投射的燈光滑動地投射著尋找孔承奕,最終光亮地定格在他身上。
微微頷首,孔承奕優雅地走到花憐惜的旁邊,摟著她的腰肢徑直往台上而去,眸光裏似是沒有程少白和程藝的存在。
明明隻是觀賞的觀眾,花憐惜並沒料想到自己會被孔承奕摟上台,瞬時而臉上也合作地綻露體貼的笑意,似乎正是賢惠的妻子陪著老公征戰職場,期望以更專業的“訂製”精神完成今晚的任務。
身為主持人的肖琳同樣沒有想到孔承奕會再次攜花憐惜上台,驚愕地張著嘴,潛意識裏認為獻吻的旖旎裏並不該有花憐惜的存在。
明亮的眸光掃過程少白最後投落在宴會廳的中間,孔承奕隱隱勾起絲笑意,宛如氣勢稱霸的君王。
“很幸運地,今年我不再獨自一人站在台上,所以,今年的抽獎將由我的妻子花憐惜代為抽出!”沒有任何征兆地,孔承奕突然宣布將由花憐惜代為完成每年年會最深受員工和來賓親睞的環節。
驚愕得還沒有把嘴合攏的肖琳整個嘴巴不顧形象地張得更加大,“總裁……”那最後的“總裁獻吻”是“老婆推出老公被吻”環節?
“我?你,你開玩笑吧?”抬眸看向孔承奕,被驚嚇住的花憐惜不可置信地壓低聲音詢問,心裏隱隱地也湧上股怒氣,痛恨孔承奕總是霸道地決定一切,她連事先獲知的權力都沒有,更遑論商量。
“你是總裁夫人,抽獎有何不可?”星光般的熠熠雙眸含笑凝視,傾身快速地往她臉頰吻了下,孔承奕牽著她的手直接按進了抽獎箱裏,並不給她任何遲疑的時間,更沒有拒絕的可能。
暗暗地和他擰著手,花憐惜掐了下他的掌心,臉上卻端著得體的笑容,胡亂地攪動了下抽獎箱,隨即抓出一個號碼遞給了肖琳。
接過號碼球,肖琳瞄了眼孔承奕,卻見他露出從未露出過的寵溺神色,心裏驚駭卻不得不微微調整呼吸,以愉悅的聲音報出得獎號碼:
“三等獎的得獎號碼是……”
“二等獎……”
“最後一等獎的幸運兒……得主是……”
隨著花憐惜的一板一眼抽獎,往年充滿懸念和叫囂的抽獎得以快速進行,十分鍾後僅剩最後的“總裁獻吻”特別獎。
眼看將要抽出“總裁獻吻”的特別獎,肖琳忽地以手擋住抽獎箱的箱口,“夫人,你即將抽出的是要得到總裁香吻的幸運兒,你願意讓別的女人親吻你的老公?你親眼所見也不吃醋?總裁可是我們萬千少女的偶像喲!”不敢看孔承奕的臉色,肖琳努力以輕鬆的玩笑帶出自己心裏的妒忌。
“孔少,晚上回去是要跪榴蓮嗎?”
“孔少,使勁地吻!”
“孔少……我可以代吻……”
眾人期待的“最後一吻”原本誰也不敢叫囂,經主持人似是暖場的調侃打開,原本平靜的賓客忽地找到作亂的借口,此起彼伏的肆虐和笑聲瞬間擴散開來,整個宴會廳一時又再次喧鬧起來。
花憐惜蠕動唇瓣剛要開口忽地腰側被勾住,整個人被帶進溫熱的懷抱,俊毅的五官在眼前無限擴大。
“哇!”
“一分鍾,一分鍾!”
……
雷鳴般的掌聲爆發,更熱烈的叫囂更是炸了開來,所有賓客瞬間化身為八卦的觀眾,歡樂地添油加醋,激動地觀看惹眼的“現場直播”。
睜著大眼,渾身的燙熱,花憐惜緊緊地揪著孔承奕的領帶,生怕一鬆開自己就會虛軟無力地墜落。
安靜地看著台上聚集了所有人目光的夫妻,程少白一直插放在褲袋的手不自覺地握緊成拳,耳膜裏的叫囂宛如鋒利的尖刀,聲聲刺在心裏,疼得他幾乎喘不過氣來。
最疼原來不過是一再地親眼看著他們熱烈地親吻,一再殘酷地提醒他現實。
仰頭一口飲盡手裏的香檳,程少白轉身直接離開。
“哎,哥……”程少白的沉默離開讓程藝瞬間不解,卻也隨即追隨而去。
“50秒了!”
“孔少,堅持!”
“哇,孔少……”
“破例地,我的吻獻給我的妻子了!我可不想今晚回去跪榴蓮!”不忘自黑一把,孔承奕隨即摟著花憐惜下台。
虛軟著腿,花憐惜一路被緊摟,直至離開宴會廳,最後坐在回程的車上才回過神。
莫名其妙地,她在他出其不意的強勢親吻裏丟了魂,如幻如真,任由他操控所有的一切。
安靜的車廂,一如來時的氣氛,仿佛宴會廳裏的熱鬧和親吻都是別人,與他們沒有任何的相關。
抿著嘴,花憐惜在抽獎時上湧的怒氣此時又再次上湧,甚至比那時愈加地明顯,恨恨地瞪著大眼,而那個霸道的總裁大人卻麵無表情地閉目養神。
按亮曉悅居的所有燈,寂靜的房子瞬間光亮如白晝,花憐惜剛脫掉高跟鞋,孔承奕就冷冷地丟下句“海鮮粥”徑直往客廳而去。
赤著腳站在原地,緩緩繞動了下酸疼的腳趾,不自覺地摸了摸扁平的肚子,此時花憐惜才驚覺熙攘了整晚自己也是滴米未進。
隨手將外套丟在沙發上,一邊解著袖扣,孔承奕一邊踱到酒櫃挑了瓶XO,徑直倒下半杯,低垂著頭猛地一飲而盡。
舌尖漸漸被辛辣的酒液**,孔承奕抬頭看了眼光亮的廚房,仔細辨認著廚房的聲音,猛地再灌下滿滿一口的烈酒。
微微眯著眼,間或能撲捉到在廚房裏忙碌的妙曼身影,抽出煙自然地點上,夾在指間卻任由其燃燒。
拖著疲憊的身子在廚房忙碌了大半個小時,花憐惜把所有的配料都一一加到了翻滾著的粥上,再將火候調到了最小讓它慢慢熬才回房間換上舒適的居家服以及卸去濃妝豔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