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我的速度,應該能追上瓜叔。
現在沒有追到瓜叔,估計有兩個可能。
瓜叔沒有從我這個方向走。
或者瓜叔在半路上藏了起來。
當我轉過身準備沿著原路往回走的時候,一個稍微有些熟悉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大師,你在這裏幹什麽?”
我轉過頭向說話的人望去。
說話的是一個女鬼,看著有些麵熟,但是我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
女鬼看到我這個陰陽師沒有跑,說不定我們真的認識,所以她並不怕我。
女鬼笑著說:“大師,你難道忘了我是誰了?”
也許這個女鬼看到了瓜叔,不如問一問。
我幹咳了一聲說:“姑娘,你有沒有見到一個斷腿駝背又獨眼的陰陽師,他大概五十多歲!”
我一邊說,一邊給女鬼用手比劃。
女鬼笑著說:“大師,看來你是真的把我忘了。你說的這個人我剛剛見到了,好像去了哪裏!”
女鬼指向了一個雜亂的巷子。
我對女鬼說了聲謝謝,轉過身向巷子裏麵走去。
女鬼一把拉住我,殷勤地對我說:“大師,我帶你去吧!”
我想了想,覺得有人帶路比我自己找瓜叔要好得多,當即再次感謝這個女鬼。
女鬼一邊在前麵帶路,一邊笑著說:“大師不必客氣,我還沒有報答你的不殺之恩!”
我心中詫異無比,女鬼說她還沒有報答我的不殺之恩。
難道我和女鬼真的有什麽關係?
我好奇地問:“姑娘,你是?”
女鬼停下來,用手紮起披肩發,眨了眨眼睛說:“大師,你還記不記得我?我是柳雲飛花夜總會的姬玉瓊啊!”
聽到姬玉瓊這個名字,我頓時想起這個女鬼是誰了,原來她就是柳雲飛花夜總會裏麵的那個營業員。
我離開柳雲飛花夜總會的時候沒有殺她。
難怪我覺得這個女鬼有些麵熟。
姬玉瓊鬆開手,她的頭發立即散落在肩上。
姬玉瓊一邊向巷子裏麵走去,一邊對我說:“大師,你找那個陰陽師幹什麽?他好像很厲害啊!”
我說:“他和我是世仇,我必須殺了他。”
姬玉瓊“哦”了一聲,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麽。
姬玉瓊將我引進巷子裏,走了一會兒,向左轉,走進了另外一個巷子裏。
又走了一會兒,向右轉,走進了另外一個巷子中。
接連走了好幾個巷子,轉了好幾次彎。
如果不是我方向感好,我已經被繞迷糊了。
我詫異無比地問姬玉瓊:“剛才那個斷腿的老頭就是這麽走的?”
姬玉瓊尷尬地說:“大師,剛才我也忘了是在哪個巷子中看到你的仇人?所以隻能一個巷子一個巷子的找。”
我“哦”了一聲,雖然覺得奇怪,但是並沒有說什麽。
不一會兒,我們走進了另外一個巷子。
姬玉瓊指著其中一套四合院說:“大師,我剛才好像看到你的仇人走進了這裏。”
我點了點頭,飛身而起,向四合院中飄進去。
剛進入四合院中,我就發現似乎有什麽地方不對勁。
就在這時,姬玉瓊也從牆外飄進了四合院中。
姬玉瓊對我說:“大師,你稍等一下,我進去幫你看一下你的仇人在不在?”
不等我說話,姬玉瓊推開正屋的門走了進去。
我覺得姬玉瓊的行為很奇怪,但是一時想不到是因為什麽。
我抬起腿跟著姬玉瓊向屋裏麵走去。
就在我馬上推開房門的那一刹那,四合院的上空突然降下一張大網。
我伸出手,並起食指和中指對著大網劃去。
大網“呲”的一聲,應聲而裂,被我切成了兩半。
看到這張大網,我心中一動,覺得我中了埋伏。
可是姬玉瓊為什麽給我設下陷阱?
我百思不得其解。
難道是瓜叔和姬玉瓊聯合起來給我設下的陷阱?
可是他們之前根本不認識,他們在這麽短的時間內怎麽可能聯合起來。
我覺得瓜叔應該沒有參與這件情,這一切應該是姬玉瓊自導自演的。
我想起來,姬玉瓊這一路上奇怪的表現。
姬玉瓊在巷子中繞來繞去,行為十分可疑。
可是,我和姬玉瓊並沒有深仇大恨,而且我在柳雲飛花夜總會也沒有殺了她,她怎麽會這樣對我?
我剛想到這裏,四合院圍牆的四個角上突然閃出四個陰陽師。這四個陰陽師都是兩鏡陰陽師。
緊接著,又有一個陰陽師閃現在房頂上。
這個陰陽師是一個五鏡陰陽師。
五鏡陰陽師在我身上打量了好一會兒,突然露出了驚駭的表情。
我指著五鏡陰陽師問:“你們為什麽要這樣做?”
五鏡陰陽師沒有回答我的話,反問我:“閣下是幾鏡陰陽師?”
這個五鏡陰陽師屬於五鏡初期,我很隨意答道:“我是五鏡中期,怎麽了?”
聽說我是五鏡中期陰陽師,這個五鏡陰陽師大聲地說:“你知不知道你曾經差點搗毀了我們柳雲飛花夜總會,還殺了我們很多人。”
我終於明白姬玉瓊為什麽要帶我來這裏。
姬玉瓊雖然被我救了,但是肯定又被柳雲飛花夜總會抓住了。
柳雲飛花夜總會讓她在青城市找我,一旦找到我,就將我帶到這裏。
我冷笑起來:“我還以為是誰呢?原來是你們。你們膽子真大,居然把我騙進了這裏。”
五鏡陰陽師冷笑起來:“你知不知道你給我們柳雲飛花夜總會造成了多大的損失?你不但砸了我們的場子,還殺了陳家的少主,致使我們柳雲飛花夜總會賠了陳家一大筆錢。這些錢就是買你十條命也夠了。”
我冷冷地說:“你們想幹什麽快點,否則我就走了。”
我一邊說著一邊轉過了身,準備走出這個四合院。
五鏡陰陽師冷笑起來:“想走?沒那麽容易。”
我什麽也沒有說,腳尖點地向四合院外飄去。
五鏡陰陽師大喝一聲:“布陣!”
五鏡陰陽師話音剛落,整個四合院就好像被鍋蓋罩住了一樣,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我原本不願意和柳雲飛花夜總會的人動手,因為我和柳雲飛花夜並沒有仇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