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一這次月考成績考不到前五名的話,那她在嚴若文麵前的臉丟得更大了!
嚴若文這時候從教室走了進來。
她正好抬起頭看向前方。
兩人的目光意外地撞擊在一起,隱隱約約地生成曖昧的目光。
席朵朵的心跳忽然漏拍了一下。
仿佛注視的時候整個世界都停止了下來。
嚴若文的眼神在恍惚一秒鍾之後漸漸地變得冷酷,讓席朵朵混亂的思緒一下子清醒過來。
隻是那一刹那他眼裏的遲疑是什麽?
席朵朵始終看不懂他眼裏的意思是什麽。
逐漸轉冷的十月沒有了剛開學時候的炎熱,席朵朵放學後的晚上在嚴家的草坪的大樹下靜靜地坐著,隻穿著短袖的她倒是有些覺得涼了。
不過這樣的溫度剛剛好,在樹下吹過一絲絲涼爽的微風,吹動著她黑色的發絲,掠過她那張青澀單純的少女臉龐,顯得格外靜謐。
不遠處,一個穿著白色襯衫的少年往著她的方向走了過來。
在不明朗的光線裏,他望著她的神色有些複雜,那種意味不明的目光使得少年自己都很是猶豫,站在距離她一米的方向沒有往前走去。
席朵朵轉過頭去。
不知道什麽時候嚴若星出現在了自己身旁。
“若星,你什麽時候過來的?我都沒有注意到你。”
席朵朵不好意思地說著。
嚴若星搖頭,他看著她輕聲地說道:“沒事,是我故意沒有和你打招呼。”
“幹什麽不和我打招呼,你是不是――”
席朵朵看著他頓了頓,隨後還是忍不住地開口繼續說道:“你是不是覺得今天我很丟臉,當著那麽多的人麵親了嚴若文。”
她無法掩飾自己的情xù,情xù都是寫在臉上,也總是對嚴若星敞開心扉。
然而對於他來說,今天公交車上發生的那一幕,讓嚴若星的心情異常混亂,直到放學後他都沒辦法把心裏的那種苦悶的感覺消散開來。
平時他總是把太多的目光都落在席朵朵的身上,不管是第一次看到她敢那麽理直氣壯地衝撞嚴若文,又或者是看到她被人嘲諷出身差卻還是露出那張純真笑臉的時候,他的心都是在一點點地靠近著她。
可是他現在才清晰地意識到,他在靠近她的同時,她卻意外地和嚴若文靠近著。
就像是小時候的東西統統都是首先地屬於嚴若文,首先地讓嚴若文先挑選一樣,這種隻能屈居於嚴若文的感覺,讓嚴若星到現在都十分在意。
“我不覺得你丟臉,今天隻是一場意外,不是嗎?”
嚴若星的眼神有些異樣,他的話語裏特意強調地說明著。
席朵朵拍了拍自己的屁股,從草坪上站了起來,她失落地看著嚴若星。
“真的嗎?可是我真的覺得好丟臉,我十六年的臉都在今天丟完了,而且那可是我的初吻啊。”
她一邊說著,一邊懊惱地皺了皺眉頭。
雖然今天是她主動撲倒嚴若文,可她是個女孩子啊,初吻就這麽白白地沒有了,嚴若文還真是夠心安理得地一整天都不來和自己道歉。
嚴若星站在她的身邊靜靜地聽著她說話,他本來鬆開著的手指不由地握緊,像是在壓抑著什麽情xù似的。
“若星,我好怕這次月考出來的成績,要是我不在前五名的話就真的沒臉見人了。”
席朵朵忽然想到了什麽,一臉難過地看著嚴若星。
她正準備繼續說下去的時候。
“唔――”
席朵朵忽然被他拉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裏,她靠在嚴若星的胸膛上,那隔著白色的襯衫透過的溫暖,清清淡淡的味道有點像早上新鮮的檸檬片。
那種清新的味道很是好聞,甚至比嚴若文身上的味道還要好聞一些。
他怎麽突然抱住了自己?
席朵朵被他壓在胸前,原本想要伸出手推開的她,竟然被這樣的擁抱所依戀,還是默默地縮回了手。
“若星,你――”
她小心翼翼地開口問道。
席朵朵還從來都沒有嚐試被一個男生這樣攏入懷裏的感覺,今天感覺了一下還是不錯的,但是男生這樣抱住女生應該不是一件正常的事情吧?這樣的話會不會產生誤會?
“不要怕,我會一直在你身邊的,隻要你可以看到我,我就一直在你身邊不會離開。”嚴若星抱住她,溫柔地說道。
那他這樣算是在安慰自己嗎?
席朵朵想了想,像若星這樣乖的孩子怎麽會做出那種男女之間曖昧的事情呢,一定是她想多了。
“謝謝你,不知道為什麽我來到這裏能夠碰到你這樣的朋友,我真的覺得好幸運。”
席朵朵露出了笑容,像是把他當做了沒有性別之分的朋友,她伸出手釋懷地抱住了嚴若星。
嚴若星的身體微微一顫。
在被席朵朵抱住的那一瞬間他的臉莫名地紅了,在這樣微涼的季節裏這一刻隻有他一個人能夠感覺到這樣心慌意亂的感覺。
第二天月考公布了結果。
在學校布告欄上,高一四班的月考成績一清二楚。
席朵朵手忙腳亂地擠入人群裏查看成績。
第一名沒有任何懸念的還是嚴若文,第二名緊跟著的是嚴若星,第三名是葉敏心,第四名楊珊,第五名的位置――
席朵朵睜大著眼睛看著第五名的名字,然而並不是她的名字,而是另外一個同學的名字。
她的成績被甩在了前五名的後麵,屈於他們的第八名。
席朵朵煩惱地跺了跺腳,就僅僅就差三名她就可以進入前五名了!可是這一次她失敗了,努力了這麽久也還是失敗了。
“你輸了。”
嚴若文從身邊走過,他看著布告欄上的內容,冷冷地提醒著席朵朵。
像是故意在嘲諷她一樣,他看著她的眼神比以前更加輕蔑了,那種瞧不起人的感覺讓席朵朵簡直有苦難言,她這樣豈不是故意挖了個坑讓自己跳下去,嚴若文看她出醜的樣子一定很開心吧!
“我輸了怎麽樣?又沒什麽大不了。”
席朵朵故作聲勢地說著,就連她自己都想要這樣安慰自己,可是心裏始終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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