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武沒有想到方禮會在這時反咬一口,應該是看到方府家主帶著季昌來到了這裏,知龗道自己和韓尚的口供直接會影響到季昌所做出的判斷,趙武身後剛才審問的士兵則是眼神一瞪,剛想再次上來嗬斥。
卻被趙武不動聲色的攔了下來,方兆這時麵色微露出了淡淡的笑容,假意的斥責道:“方禮,不要胡說,你們自己犯了錯誤,還要責怪到別人的身上,如果我是趙統領的話,早就把你們廢了,還容得上你們在這裏喊冤叫屈的。”
說到這裏方兆就轉身對趙武道:“剛才方禮的話還請統領不要放在心上,回去之後,我一定好好龗的管教他。”
秦紋這時才知龗道方兆為何在進入帳篷前還這麽安定自若,應該是進來的時候就從傳聲或者眼神示意了方禮,審問的時候用些非常的手段也是有必要的,如果要是在這件事情上死抓不放的話,最龗後說不定大家都弄得灰頭土臉,反倒是不好,就朝著趙武微微的點了點頭。
趙武也看清了場麵上的局勢,不過進入帳篷要聽一下口供是自己的提議,現在方禮這樣說,無異於和當麵扇自己一個耳光沒有區別,現在季昌在這裏,而且秦紋還給他使了眼色,就強壓住心中的邪火,有些悶悶的道:“方家主說的太嚴重了,這次也是我治軍不嚴,才鬧出了這樣的事情。”
季昌聽了二人的話中都有話,知龗道這件事情再追究責任的話,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就現在這樣糊糊塗塗過去是最好龗的,反正自己就做這一次的調停,至於以後方兆和秦紋之間發生什麽事情。隻要不危及到秦紋的性命,他也懶得去管。
想到這裏,季昌就略帶些嚴厲的對方兆道:“這件事情雖然就這麽算了,現在不講軍營中逼不逼供的事情,你府上的這兩名修士就是犯錯在先,別說小小的逼供。就算是殺了他們都沒有什麽錯誤,好了,這件事情你就接受教訓吧。”
趙武聽到季昌這麽說,他也沒什麽好說的了,就擺了擺手對身後的審訊軍士道:“放人。”審訊軍士有些不情願的拿出了拷在腳鐐手銬上的鑰匙,把二人的手腳放開,然後就準備用元氣將封鎖住他們丹田的禁錮也解開。
方兆這時忙擺手道:“元氣先不給他們恢複,為了懲罰他們這次冒犯了軍營和秦丹師,我準備回到家中之後要這樣關他們一段時間。也讓他們好好龗的冷靜冷靜。”
秦紋不由得撇了撇嘴,他知龗道方兆這樣做隻不過是為了做個樣子讓季昌看,就算是三歲的小孩都不會相信,他會因為自己的決定而懲罰方禮這兩個人,就算是真的做出了懲罰,估計也是為了方禮二人沒有抓到自己,最龗後還和軍營有了衝突才會受到的懲罰。
季昌微微的點了點頭道:“好吧,那他們的元氣就先不要解開。你們是東城的修士,有本事的話。可以去西城、北城做這些事情,實在不行的話,外麵山林中還有閑散修士,在自己的城區內窩內橫算什麽本事。”
“還有一件事情,我剛才已經答應了秦丹師,讓他提出這件事情的賠償。隻有把賠償完全的交到秦丹師的手中,這件事情才算了結。”
秦紋本來想直接賣給季昌一個麵子,就不提賠償的事情了,不過轉念一想,現在讓方兆把方禮和韓尚帶走。自己就已經算是給了季昌麵子,自己雖然不看重靈石或者是丹藥,也不能讓方兆太舒服了,但是有季昌在這邊,如果自己獅子大張口的話,也不合適,不過要的太少,自己也心有不甘。
這時他的目光就轉向了方禮二人,心中一動,就指著方禮二人道:“我也沒有其他的要求,既然他們這次劫殺我和方府沒有什麽關係,那我要他們身上的所有靈物就行了,這個方家主沒有問題吧。”
方禮二人一聽秦紋的要求,麵色頓時暗淡了下來,他們身上的儲物袋在被擒之後,就由審問他的修士保管了起來,按照東城一些私下的規矩,像現在這種情況,方府家主可以拿出一部分靈石作為贖金來贖回他們的儲物袋。
而秦紋並沒有提出任何靈石的數額,而是偏偏就要儲物袋做為補償,一般而言,在殺掉被擒獲的修士之前,他儲物袋中的物品是不會被分配的,如果當時抓住了方禮二人之後,趙武直接殺了二人,那方府家主就算是來到這個地方,也無法用靈石贖回他們的儲物袋。
這二人的儲物袋中藏著他們修行這麽多年以來所積攢的靈物,方禮和剛剛清醒過來的韓尚不禁用哀求的目光看著方兆,方兆知龗道現在已經沒有緩和的餘地,就故作大度的道:“秦丹師的條件我完全答應,而且為了表示我對秦丹師的歉意,我們府中另外再出一萬上品靈石,來彌補這次秦丹師的損失。”
秦紋並沒有接受方兆所表達的道龗歉,他知龗道如果一旦讓方兆再找到機會的話,他還會馬上擊殺自己,就淡淡的一笑道:“我剛才就說了,這件事情既然和方府沒有關係,那這一萬靈石我也不會拿的,如果方家主有心的話,不如就把這一萬靈石送到軍營中,以充作軍費。”
秦紋不要方兆的靈石,也不會替方家把這些靈石省下來,反正自己說了把這些靈石做軍費,方兆想收回也是不可能了,趙武當然也就順水推舟的答應了下來,方兆看著自己並沒有消除掉秦紋的疑心,心中也清楚下次再想擊殺秦紋,就沒有那麽容易了。
在旁邊一直看著情況的季昌,雖然麵帶著笑容,不過心裏也跟明鏡一樣,從剛來的時候韓尚所說的話,到現在自己的觀察,這次對於秦紋的劫殺有八成和方兆逃脫不了幹係,不過這件事情在自己的幹預下暫時也算是解決了,他對於方兆心中也產生了一絲警惕。
畢竟現在自己兒子在秦紋治療下已經可以修行功訣了,以後還需要一段時間的繼續治療才能痊愈,在這段時間內季昌決不允許任何人傷害到秦紋,想到這裏,他也覺得有必要傳達一下這樣的訊息。
看著趙武收下了方兆的靈石之後,把兩個儲物袋交給了秦紋,季昌依舊是麵帶笑容道:“秦丹師,這驅逐之城不比外麵,還是比較亂的,我知龗道你府上高階修士有限,這段時間不如讓劉老三或者季長山跟著你,這樣以來,安全上也有了保證。”
聽了季昌的話,方府主仆三人的麵色都變綠了,這季長山雖然他們聽說的不多,可是劉老三在季府的地位,整個東城的修士都知龗道,基本上就相當於一個大管家,現在季昌竟然讓劉老三來保護秦紋的安全,這也直接表明了季府對於秦紋的態度,也算是警告方家,以後要是再想對秦紋下手的話,先要掂量一下是否能承受住季府的雷霆反擊。
秦紋接下了趙武遞來的儲物袋,忙拱手對季昌道:“多謝季爺,這次也算是在下有些疏忽,身邊才沒有帶修士,以後這樣的情況也不會再發生了,實在也不敢勞煩府中的劉管事和季管事。”
季昌聽到了秦紋拒絕的話之後,心中也微微的點頭,他也不是實意要派人跟著秦紋,那樣的話,估計秦紋自己也覺得受到了拘束,不過現在自己警告方府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就轉身看了看帳篷內的刑具道:“這裏有些太悶了,現在既然事情已經結束了,那咱們就出龗去吧。”
趙武送著眾人走出了帳篷,方兆帶著耷拉著腦袋的方禮二人,對著季昌拱手道:“多謝季爺,在下現在就讓人回去準備筵席,請季爺、趙統領和秦丹師賞臉,也算是為秦丹師賠罪了。”
季昌這時看了看秦紋,秦紋微微的搖頭道:“多謝方家主了,秦某的元氣還沒有完全恢複,就不去赴宴了,以後有機會,我一定去府上做客。”
這時季昌和趙武也分別婉拒了方兆的邀請,秦紋是準備留在軍營中到第二天早起,就和趙武一起將季昌和方兆送出了軍營,然後轉身走了回來,秦紋這時看到剛才審問的士兵一直跟在趙武和自己身後等候著差遣。
就隨意的用神識查看了一下方禮二人的儲物袋,二人都是靈階修士,所以儲物袋中也不是太寒酸,除了靈物、丹藥和功訣秦紋沒有細看外,二人身上的晶石都有幾十塊,而靈石更多,算算也不低於萬餘塊。
秦紋就順手把裏麵的上品靈石都拿了出來道:“趙統領,今天讓幾位兄弟忙活審問了大半夜,我也沒有什麽好表示的,這些靈石就算是我的一點謝意吧。”
看著秦紋從儲物袋中拿出的如土堆般的上品靈石,趙武身後的幾個士兵都有些驚呆了,不由得把目光都投向了趙武,趙武在和呂墨的接觸過程中,知龗道秦府一向是財大氣粗,這些靈石在秦紋眼中確實不算什麽,就擺了擺手道:“既然是秦丹師賞給你們的,那你們就收下吧。”(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