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像放鞭炮那般劈裏啪啦地說完,完然沒考慮得自己說的話有多逗。
她說完後,屋內的陸霖凡跟宋虔丞都同時發出了低笑。
顧奕南笑著將她摟進懷裏,跟房間裏的兩男人說:“給你們看笑話了。”
晏檸的臉貼著他的胸膛,能聽到他平穩的心跳。記得在上回在海哥那裏著了道後,顧奕南的心跳聲快到似在打鼓。可此時,他心跳如常,以及臉上淡定的表情,足以看得出來,該是自己多慮了,顧奕南當下是正常的,並沒有吃下那種玩意。
陸霖凡跟宋虔丞的笑聲還在繼續,晏檸想起剛才那脫口而出的話而掛不住臉。
忽覺沒臉見人,她埋在顧奕南胸膛裏不願意出來。
顧奕南笑著摟著她離開了房間,沿著走道走到了旁邊的另一間休息間。
推開門進去,顧奕南鬆開她後,就往一張椅子坐下。
他用手掌捂著嘴巴,但笑容浮於臉。
晏檸被笑得臉都綠了,坐在他旁邊後,小力捶打他大腿,抗議:“你還笑,你知道我的心都快要跳出來了嗎?”
顧奕南把手放下,努力地克製著笑意,後說:“原來你這麽擔心我啊?”
“我當然擔心。”在思索答案時,晏檸自然地想起了安安平時那一臉諂媚去勾顧奕南的樣子,晏檸宣示主權,“不管你因什麽娶我,但隻要你是我的男人,那就得全身心都是我的。”
顧奕南挑眉問:“那我真被染了怎麽辦?”
“那要看你是不是主動的那一方。”晏檸一秒變凶,“你要是主動求染的那個,那一定會給你施以酷刑。”
顧奕南問:“跟我說說酷刑都是什麽,也好讓我有心理準備。”
晏檸一口氣說:“先來一個碎蛋套餐,後免費送你一堆娃娃,把你玩廢了再扔。”
顧奕南貌似被她的話給嚇倒了,他驚著臉說:“檸兒,我發現你有很暴力一麵。”
晏檸不想繼續討論這一方麵的事情,他將眼珠子一轉,話題改了一個:“我白天在藥店看到安安去買那種藥了,樣子鬼鬼祟祟的,看到她出玩在這裏,我還以為她要對你意圖不軌呢。”
顧奕南將身體往後一靠,姿態慵懶,“是你想太多了,那藥不是給我吃的。”
聽他這語氣,顧奕南是知道這件事的,她追問:“那是給誰吃的?”
顧奕南說:“聽他哥哥說,安安從小身體抱恙,得要靠那種藥來穩住病情。”
晏檸疑惑,以前新聞說,那種藥隻是作為平價替代藥,可安家也不缺錢。她問:“他們怎麽不買更貴一些的藥?”
顧奕南回:“聽說是那種藥的副作用比較小。”
晏檸免為其難地接受也這樣的解釋,心想是自己誤會安安了。
而另一邊的房間裏,安安低著腦袋坐在沙發上,安閱雙手叉腰站在安安的麵前,手裏惱火的拿著一盒藥,壓抑地訓話。
“你說你有沒有帶腦子出門。買這種藥想用在顧奕南身上,你也要分場合啊!這是別人家的生日宴會,裏裏外外的都是外人,你收買服務員,你以為保得住秘密啊?幸好我及時發現了,不然我們這幾年來跟顧奕南維持的關係,就要被你一手弄毀了。”
安閱恨鐵不成鋼地看著自家妹妹,就在十五分鍾前,他們兩兄妹抵達宴會之後,就先去給壽星祝賀了,之後安安就借故離開。
安閱在職場也是一個人精,精通察言觀色。在來赴宴會的路上,他就發現安安處於高度緊張狀態。
當時兩人坐在後排,能夠清晰地看到安安在左手掐著右手,似乎做什麽艱難的決定。
安閱看在眼裏,但沒有直問,直到看到安安離開了,他便悄然無息的跟了過去。
他躲在暗處,看到安安上了樓,跟一位傭人走去了走道盡頭。安安還把一盒藥遞給傭人,吩咐:“一會兒把藥摻在水裏,看到我跟顧奕南獨自聊天的時候,你就借機端上來。”
安閱一聽這話感覺大事不妙,頓時走過去出現在二人麵前,嚇得安安跟傭人都呆住了,不知所措。
安安低下頭不敢說話。
安閱從口袋裏掏出皮夾,再從皮夾裏掏出了一點錢,塞進傭人手裏,“把嘴巴閉緊一點,不該說的別說。”吩咐完後,安閱把安安遞給傭人的那盒藥給奪了回來,意思是不用傭人幹了。
傭人收了錢,領命離開。
傭人走後,安閱怒瞪相視,跟安安秋後算賬:“你是不是瘋了?”
“我還能有什麽辦法啊?”安安哭了,“我現在見他一麵都難,我隻能在這個時候下手了。”
安閱不留情麵,“我怎麽會有你這麽蠢的妹妹。”
就咱倆兄妹想要爭吵時,顧奕南突然出現在走道上。
見安安紅著眼睛快哭的樣子,他走了過來關切:“怎麽了?”
安閱那時手裏還抓著那盒藥,已經沒辦法藏了。免得那位傭人出賣了,安閱便機智地支開安安,“去衛生間把臉洗一下。”
安安低著腦袋走了,走道上隻剩下了顧奕南跟安閱。
顧奕南很快就看到了安閱手中的那個藥,臉有困惑。
安閱表露出煩心的樣子,把那盒藥中擱在前麵的窗台,“我真被我的妹妹氣死了。”
顧奕南問:“這是怎麽了?”
安閱附以一歎:“安安從小有病,得要靠這個藥穩定著病情,但她吃多了,就抗拒了,竟然從別的人手裏去買假藥,想要蒙騙我,躲避吃藥。現在被我發現了,罵了幾句就鬧脾氣。”
顧奕南看了看窗台那盒藥,安撫著:“你跟好好好談談,別一開聲就把人給罵哭了。”
安閱歎了一口氣,又刻意地跟顧奕南灌輸了一下安安的假病情,想讓顧奕南更加相信。
等說完之後,安閱拿起放在窗台的那盒藥,“我去找她一下,失陪了。”
跟顧奕南別過之後,安閱就到了安安,把她拽進了這間休息室,才有了現在興師問罪的這一幕。
到了此時此刻,安安仍舊沒有意識到自己的錯誤:“你以前總說讓我等,可我還要等到什麽時候,他現在都娶妻了,是不是要等到那女人把孩子生下來?”
安閱氣死,“笨人出手,聰明的人出口,這種簡單的道理你也不懂嗎?”
安安晃了晃腦袋,表示不懂。
安閱惱心地將那盒藥扔到不遠處的垃圾桶,跟安安科普:“樓下有一個叫應小桑的女人,我去調查過了,那女人跟晏檸是水火不容的狀態,而且做事衝動,任性不顧後果。你一會兒想辦法跟她熟絡一下,想要做什麽事兒,又或者達到什麽目的,用嘴巴就行了,其他的事交給別人去做,我們一雙手要幹幹淨淨的。”
安安聽明白後,立馬收住眼淚,“對不起哥,是我衝動了。”
……
晚上十點。
在場的友人都聚在了客廳,準備一會兒的零點,好跟壽星慶祝生日。
客廳裏都是分圈子坐的,玩得比較好的那些就住在一塊。
晏檸坐在顧奕南的旁邊,跟楊頌文他們在一起。
陸清映已經被陸霖凡安排司機送走了,晏檸跟其他在場的女生又不熟,就老老實實待在顧奕南身邊,聽著他們男生之間談著她不感興趣的極限運動話題。
而客廳的另一邊,安安已經利用了她厲害的人際交流手段,成功搭上了應小桑。
兩人並肩坐在一起,正拿著手機在低低熱聊。
方才安閱跟安安說過,應小桑就是典型的那種千金小姐,被家裏人保護著而不知世間險惡,每天過得逍遙自在,又喜歡被別人追捧。
安安就抓著她這個特點,對她一頓猛誇。得聞應小桑在最近正在追一部電視劇,瘋狂迷戀著裏頭某位男明星。
安安是混娛樂圈的,為了讓應小桑跟自己更熟一些,親自找到了經紀人,各種跟應小桑搭線,讓她順利添加了那位男明星的微信。
這一舉動下來,徹底攻陷了應小桑的防線。應小桑對她又摟又抱的,興奮道:“安安,你人真好。”
安安若無其事地笑著,但心裏罵著她傻蛋。
應小桑捧著手機,看著男神的微神而傻笑。
安安端起手中的水杯喝了兩口,改而問:“小桑,聽說你跟晏檸是同學啊?”
應小桑聞言臉色微變,“你提她幹嘛?”
安安將秀發往後一撩,“就想問問你,她是怎樣的人?”
應小桑好奇:“你想跟她當朋友啊?”
“不是。”安安故意一歎,“實不相瞞,我以前跟顧總挺好的,我覺得我們會順理成章的走到結婚這一步,可不知道中間發生了什麽事,就僅僅幾天時間,顧總忽然跟晏小姐結婚了我跟顧總這些年來的感情,竟然比不過他得幾天。我有點好奇那個晏小姐到底是什麽樣的人,也想知道自己到底輸在哪裏了?”
應小桑聽完臉色頓時喜樂,各種詆毀晏檸的話隨口就來:“男人有哪個不喜歡騷浪賤的,晏檸可把這三樣發揮到極致。不是你不好,是對方段位太高了。”
安安很合時宜擺上了一個震驚表情,“晏小姐是這樣的人嗎?我看著不像。”
“別被她的外表騙了。”應小桑繼續灌輸,“她這個人風評很不好的,在學校的論壇都被扒爛了。”
能感受到應小桑在暗暗使壞,安安卻淡淡回應:“真沒想到他是那樣的人啊。”她一歎,“那我輸得太不甘心了。”
這一句話是故意說給應小桑聽的,安閱剛才給她指的明路,她有好好的消化過。
應小桑見不得晏檸好,要是這個時候有人跳出來跟她站隊,應小桑肯定不留餘力的慫恿,想要通過他人之手去搞破壞,去拆散顧奕南跟晏檸。
應小桑以為自己的小算盤無人知曉,奈何安安正是利用她這種心態去反利用。
下一秒,應小桑在她耳邊吹風:“就是,如果是我,也會不甘心,明明你才是顧夫人呢。”
“不甘心也沒用啊。”安安露出苦澀一笑,“我爭不過她的。”
“誰說的。”應小桑把腦袋湊過來,靠在她耳邊說,“男人都是好臉麵的,一會兒想辦法讓晏檸多出糗,就算顧奕南現場不發作,回去家裏肯定會跟她吵,他們兩人一吵,你不有機會了嗎?”
她無辜一笑,“啊,這樣不太好吧!況且我也不知怎麽讓她出糗。”
“來,我教你。”應小桑拿過自己的手機,將A大的學校論壇打開,把晏檸的黑料全找出來,遞給她看。
安安精略地看了下,這內容絕對勁爆。
應小桑說:“你混娛樂圈跟媒體最熟,把這些資料給相熟的媒體一發,晏檸的醜聞全都鋪天蓋地了,到時候營銷號小作文一寫,就算顧奕南信她,但顧家人也不信,肯定對她各種不待見。”
這確是一個妙招,豪門最注重臉麵了,但安閱叮囑她不要自己動手,為此,安安還是拒絕道:“還是別了,我膽子小,做不來的。而且,顧總也應該是喜歡他的,我還是不趟這趟渾水了。”
安安故意把視線投向顧奕南那邊,引導應小桑跟隨她的視線看過去,從而燃燒起應小桑的戰鬥力。
應小桑瞪了她一眼,“你啊,這種性格怎麽鬥得過她。”
安安端起杯子低頭不說話,等喝過了幾口之後,借故說:“我去趟洗手間。”
安安站起離開,往衛生間的方向走去,但走到了一半,她就停步走到了一棵盆栽背後躲了起來,遠遠的觀察著應小桑的神情。
那邊的應小桑在安安離開之後,一臉悶悶不樂。
她還以為找了一個幫手,哪知道安安是個無膽匪類。
應小桑鬱悶地抬頭,剛好看到晏檸跟顧奕南笑著聊天,那麵部表情洋溢著幸福。
她放在膝蓋的雙手握成拳頭,看到晏檸過得這般幸福,她就隔應得難受。
她越想越不平衡,極度想要拆散他們夫妻二人。剛才她推薦給安安的做法,再一次飄上她的腦海,她壓住不了,低頭按手機,找了一位做傳媒的朋友。
應小桑在短信寫道:“有顧奕南妻子的的黑料,要不要?”
傳媒朋友:“要。”
應小桑把那些論壇上的黑料全部複製粘貼過去,還添油加醋地寫:“晏檸就是個N手貨,經常跟那些老男人在勾勾搭搭,在大學時期還墮過胎了。”
傳媒朋友回了一個震驚的表情。
應小桑為發泄私憤,隨口亂說:“聽說她在國外並不是留學,而是去給有錢人生孩子去了。結果中途流產了,後被人拋棄了,剛好她家裏又出現了變故,連月子都沒坐,就迫不及待的回國勾搭顧總。”
一通文字打完之後,應小桑心底暢快,最後又怕暴露自己的身份,“記得跟我打重碼。”
傳媒朋友回複:“好的。”
跟傳媒朋友聊完之後,應小桑看著晏檸的方向,得意的神情藏也藏不住。
而躲在盆栽後麵的安安看著應小桑那個得意的樣子,雖然不知道她在背後搞了什麽小動作,但一定會對晏檸不利的。
安安揚起了好看的笑,那種有傻人在背後助攻的感覺太好了。
未了,她也掏出手機來,找到了A大的學校論壇。把那些黑料的帖子的說出來,一一通過聊天軟件轉給了自己的經紀人發過去,並寫道:“找一個手腳幹淨的媒體,把這些資料放出去。”
……
顧奕南跟友人們還在聊著那個她不感興趣的極限的話題,她插不上話就把手機拿了出來,點開了搜索引擎,輸入了“極限運動”四字。
頁麵剛跳出來,顧奕南便偏頭過來看她手機屏幕,小聲問:“怎麽看這個?”
晏檸看他,“就是覺得那種極限運作都挺危險的,就是在玩命。”
顧奕南說:“確是危險,以後不會去了。”
晏檸問:“為什麽?”聽他們幾人的聊天中得知,顧奕南極愛玩這些的。
顧奕南將手掌搭在她大腿上,“以前自己一個人,去玩兒這個就是圖個新鮮,但現在不能去了,畢竟家裏還有個美人兒,我得好好活著。”
顧奕南總是這樣,不會說那些甜言蜜語,但隨便的一句話,總讓她抗拒不了。
好好陪著另一半,該是最動人的情話。
心頭熱得暖烘烘,晏檸湊到他耳邊用小小的聲音說:“老公,你這樣子,我真想撲倒你。”
晏檸發現自己也被顧奕南帶壞了,這種話隨口就來。
那隻放在她大腿上的大掌輕輕的拍了兩下,顧奕南咬著她耳朵說:“零點一過我們就回酒店。”
晏檸耳根一熱,臉蛋微燙地笑著。視線往大門方向一瞥,見到一身西裝革履的沈助理從門外走著進來,晏檸抬手拍了拍顧奕南的手臂,示意沈助理來了。
沈助理來到顧奕南所坐的沙發旁邊,彎著身子湊在他耳邊說了幾句。
晏檸不知道他們倆在說了什麽,但顧奕南的眉頭挑了挑,肯定是有些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
沈助理匯報完畢,顧奕南點點頭,而後吩咐:“就按你怎麽說的來辦。”
沈助理站直身體離開了後,顧奕南又跟她聊了一會兒,之後再次回到跟朋友的聊天中。
晏檸偶爾的插幾句話但說的都並不多。
半個小時過去後,晏檸喝的水偏多,便跟顧奕南說:“我去趟洗手間。”
從沙發站起來,晏檸往洗手間走去。
晏檸前腳離開,沈助理再次走回了客廳。
顧奕南見狀站起來朝他走去。
兩人站在一個沒人的角落,沈助理說:“學校論壇的帖子已經叫人清除掉了,目前查到的是有兩家不同的媒體在發這些新聞,其中一家是來自應小桑的朋友,而另一家手法隱蔽,一時三刻沒查出來是誰。不過這兩篇新聞都被我們攔截下來了,而且已經跟各大媒體通氣過,不會再刊登這事件。至於應小桑的新聞,已經在網絡上麵發酵了,現在怕是全網絡都知道她一周約了五個不同的男生去酒店。”
顧奕南點頭,總算出了一口惡氣。
應小桑黑了晏檸這麽多年,他心裏就想收拾她一頓。隻是給了壽星的臉麵,把這道火給壓了下來。哪知道應小桑不知死活,不依不饒的還找媒體想要擴大這件事,再次向晏檸潑黑水。
晏檸現在可是他的妻子,得是他的人,應小桑敢這般叫囂,就是跟他叫板,既然給臉她不要臉,那送應小桑一程,讓她爆紅一遍。
他早就認識應小桑了,知道她喜歡去夜店,而且喜歡跟形形色色的男生,顧奕南吩咐沈助理去查,果真有意外的發現,光是上一周,他就出入酒店五次,而且每一次都是帶著不同的男生。
為了替晏檸出一口氣,他將沈助理將這篇新聞發了出去,以其人之身還治其人之道。讓她一張嘴竟造謠,現在也讓她嚐一嚐被萬人討論的感覺。
視線環顧客廳一周,已經不見了應小桑的身影,該是急著去找人撤熱搜。
顧奕南火氣不降,再次跟沈助理囑咐:“她花多少錢撤熱搜,我就給多少錢買熱搜,反正我要這條新聞掛在最頂端的位置。”
沈助理點頭示意明白,然後退出了客廳。
……
晏檸從衛生間裏出來,剛踏出門口位置,就有一道身影竄到她前麵,接著一個巴掌揚起,就想扇她的耳光。
晏檸被嚇了一跳,在慌亂中迅速一看,發現眼前之人正是應小桑。
晏檸眼明手快一抬起手臂,一手握著她的手掌,阻止了這一巴掌打下來。
應小桑還在掙紮著,想要繼續煽她。晏檸將她往後一甩,她人撞到了牆壁上。
晏檸被襲擊而心生不快,衝她吼了句:“應小桑,你又發什麽神經?”
應小桑走回來,指著她鼻子罵:“晏檸,你這個賤人。”
晏檸真覺得應小桑就是個神經病,她撥開指她鼻子的手,“給我滾開。”
畢竟是別人家的場合,晏檸忍著打她的衝動,抱怨了句就要離開。
哪知道他糾纏不休,一手抓著她的手臂,火勢衝天的罵道:“你這個不要臉的賤人,你以為嫁了個了不起的老公,我就會怕你嗎?我今天就把話放在這裏,不會讓你好過,我會讓你今天所做的事情付出代價。”
“沒藥了就趕緊去醫院領一點。”晏檸真覺得她煩,“別什麽髒水都往身上扣。”
應小桑憤憤不平,“你就是個孬種,敢做不敢承認,有本事刪除論壇的帖子,怎麽沒敢承認造謠的人是你。”
“我造什麽謠了?”晏檸火。
“你沒有嗎?為了掩蓋自己肮髒的一麵,收買媒體把自己的貼子給刪了,還拿圖片對我進行造謠,晏檸你就是個婊子。”
晏檸不知道她在說什麽,可她一忍再忍,隻是換來了她的得寸進尺,再忍下去就憋死自己了,罵她兩回賤人,又一句一句的婊子,剛才還存心不良的想破壞他們夫妻關係,晏檸並非是軟柿子,今天是新帳舊賬一起算,她反手一抬,一掌朝她臉上的過去。
晏檸怒聲:“這一巴掌是還你黑了我四年的酬勞。”
應小桑穿著高跟鞋,身子不穩的往後倒,她右腳崴了一下,整個人狼狽的趴在地上。
應小桑從地上爬起來,可能是崴到腳了,走路的姿勢十分怪異,但依舊抵擋不了她瘋狂的撲過來,想要去撓她的臉。
晏檸伸手去擋,應小桑卻發了瘋的撕打。見撓不到她的臉,又去抓她的手,還聲嘶力竭的喊:“我要打死你這個賤人。”
衛生間離客廳並不遠,應小桑的大嗓門吼了幾下,很快這驚動了客廳那邊的客人。
混亂之中,顧奕南走了過來,一手抓著應小桑的手臂用蠻力他往後一推。
顧奕南手勁之大,應小桑連退了好幾步,那雙腳又崴了一遍,連站都站不穩,撲通跪在地上,樣子上是在認錯。
顧奕南把兩人分開了之後,晏檸才發現圍了不少圍觀的友人。
壽星腳步急促地跑過來,腦門疼地看著還跪在地上的表妹,又看看一臉怒容的晏檸,終是對應小桑怒斥:“小桑,你又做了事啊?立刻給我的客人道歉。”
“道什麽歉,是他們在欺負我。”應小桑都氣瘋頭了,大小姐脾氣受也受不住,見旁邊有人圍觀,她抬手指著顧奕南,像潑婦罵街似的,“大家快來看啊,堂堂上市總裁竟然是個打女人的小人。”
罵完一句還不過癮,應小桑跪在地上指著晏檸罵道:“還有你這個爛貨,臭不要臉。”
壽星沒有搭理她,喊過傭人:“管家,給我將她丟出去。”
應小桑怒火攻心,拔高聲調說:“表哥,你是瞎了吧!我是你表妹,你竟然幫著外人欺負自家人。”
壽星吼:“管家。”
隨著壽星的叫聲,管家帶著四名保鏢腳步匆匆走過來。
壽星抬手一指地上的應小桑,“給我趕她出去,以後沒我的吩咐,別讓她再踏進我家門一步。”
管家跟保鏢走過去,一把壓住了應小桑的肩膀,就要讓他拖出去。
應小桑崩潰地掙紮,手腳並用的掙脫著,嘴裏還惡毒的罵著:“賤人配賤人天生一對啊。”
顧奕南站在她身前,是先將她上下打量著,“有沒有受傷?”
晏檸搖了搖頭,但她低頭一看,卻發現顧奕南挽著袖子的燒餅,被她的指甲撓拿出了一條口子。
耳邊還回蕩著音應小桑的罵聲,晏檸大步一跨一把衝到了應小桑的麵前,一緊接著抬手往他的臉一甩,那一張不是開玩笑的,力度大到直接把他的嘴角出了血,晏檸雙手揪著他衣襤,把他整個人拽上前麵。
左右兩個保鏢本來是架著應小桑的,這下默默的鬆了手,晏檸拽著她衣服,“黑了我四年,我追不追看我心情,你敢敢傷老公,我跟你拚命。”
她都不舍得讓顧奕南受傷一下,他倒好直接往他手臂掛這麽一大條傷痕。
惱火的朝他往後一推,應小桑再次狼狽的摔到地麵。
晏檸撩話:“以後給我滾遠點。”
在場的人被她彪悍的一麵看傻了眼。應小桑也是如此,呆若木雞的在地上,久久沒有回神。
被他這麽大膽出手,這宴會待下去也沒意思了,晏檸轉身看上壽星,道:“抱歉啊,破壞了您的宴會。”
壽星挪挪嘴巴,“是我抱歉才對。”
晏檸走回顧奕南身邊,挽著他的手臂,意識很明顯了要先行離開。
顧奕南隨了她的意願離開了別墅。
他們二人動身離開,楊頌文,陸霖凡跟宋虔丞別跟著他們的腳步一並走了。
等去到門外之後,隻人一一站在門口,楊頌文默默的豎起一根手指,“小檸,你也太彪了,往後我得管你叫哥。”
聽他這麽說,晏檸有點小鬱悶,看來他剛才那一張把他溫柔賢淑的一麵都打沒了,以後圈子裏他就不是溫柔的人了。
顧奕南摟著她的肩膀,供機跟兄弟三人說:“看到了吧,我家教很嚴的,以後那些奇奇怪怪的聚會就不要預我了,不然我老婆可能會抽我。”
三男人一笑,眼神心照不宣。
陸霖凡提議:“時間還早,要不找個地方我們哥們四人再聚一聚。”
在提議之下,便有了下一站的行程。
眾人紛紛回到車裏,陸霖凡在這邊有一家溫泉度假村,如今大熱天,不是泡溫泉的旺季,房間比較空餘,幾人紛紛響應,決定便去泡溫泉。
眾人紛紛回到各自車裏車裏。
晏檸跟顧奕南回到車上後,顧奕南輕輕捏捏她的臉,“老婆,我以前還擔心你會被人欺負,看來我是多慮了。”
晏檸一臉嚴肅,“那是當然的,誰讓她敢動你,我沒有拿垃圾桶扣他頭上,已經是手下留情了。”
顧奕南笑了。
在笑聲中,車子緩緩前行去度假酒店。
在去度假村的路上,晏檸刷到了應小桑的新聞。腦海聯想到剛才他對他的指控,再看看那一條隻高不降的熱搜,他轉頭看上一邊的顧奕南:“這是你做的啊?”
顧奕南隨他剛才的台詞,“那是當然的,誰讓她敢動你,我沒讓他身敗名裂,已經是手下留情了。”
晏檸嘴角勾笑,頭一回感受到原來有老公靠我的感覺是這樣的。
……
抵達度假山莊。
因為是大熱天,溫泉池子開設了一半,但由於陸霖凡的到來,員工特意把剩下的那邊都開了,而且把另一邊封閉了起來,特意供他們幾人泡溫泉。
因為臨時的行程,眾人都沒有攜帶泳衣,在拿到房間之前,隻要你能走去商店,購買泳裝。
幾個男人都不用挑選了,直接往裏頭買了一條泳褲,就直接了事,晏檸不想拖慢行程,也沒什麽挑選,看到了一身合眼緣的泳裝,又是他自己的尺碼,就拿了過來。
剛想要拿給一邊的店員,可泳裝卻搶先一步顧奕南給奪走了,感覺到手中一空,晏檸低頭一看,顧奕南已經將那件泳衣掛回了架子上。
晏檸百思不得其解,顧奕南回頭跟楊頌文三人道:“你們三人先去吧,我們晚點再過來。”
三男人點頭,轉身走了。
顧奕南再次回頭時,睨了她一眼,吩咐:“重新再挑一身?”
晏檸再去拿回剛才那一身,“這個就挺好看的,小碎花裙子,青春洋溢。”
“不行,又不是隻有你跟我,還有他們仨人呢。別穿這種。”說話時,顧奕南已經從貨架上挑了一身運動風的泳衣,上麵是一件短袖T恤,下身是一條小短褲。款式倒不老土,就是上衣有點太密死了,又是大熱天泡溫泉,她怕是要大汗疊小汗。
顧奕南把泳衣拿給他,“就這一身。”
有了稍微改裝禮服的事,顧奕南現在這一作風一點都不奇怪,晏檸看著那條褲子是短款的,已經感恩戴德了,至少一雙腿能露出來。
怕她不答應,顧奕南還搬出了一番正經的說辭:“楊頌文他們都單了,在場就我們一對情侶,我們低調點,別刺激他們。”
晏檸把手中的泳衣換回去,再拿過他挑的,幽幽道:“得了,不穿就不穿唄。”
把泳衣買過之後,晏檸跟顧奕南分開卻更衣區更換衣服。
晏檸抵達女更衣室後,把私人物品放到了儲物櫃之後,晏檸便換上溫泉區的拖鞋,就去淋浴區打算先洗個澡。
剛剛進到了淋浴區,她迎麵就遇到了剛準備要出來的柳絮,柳絮頭發濕噠噠的,身上還披著毛巾,腳踩拖鞋,可見剛剛沐浴出來。
兩人的視線很快對在了一起。
柳絮看著他的神情微微一愣,但晏檸還是很快捕捉到他這個驚愕的神情,也由此可見,柳絮不是故意來堵她的,兩人就是意外的碰麵。
兩人互看著,更衣室那邊傳出來一道女聲:“小絮,我的毛巾掉地上了,幫我重新拿一條。”
柳絮應了一聲,轉身就去拿毛巾。
晏檸看著她的背影,覺得柳絮怪怪的。
按理說,她今天晚上沒有去赴約,柳絮碰到她時,該是陰陽怪氣的對她奚落一番,但此刻,她並沒有。而且他在他臉上,難得的看到了平時難以見到的驚慌表情。
柳絮拿到毛巾之後,就走出了一間關了門的淋浴間,給裏頭的人送毛巾。
晏檸故意放緩腳步走過去,想要看看裏頭的人是誰。
可他已經找到了淋浴間了,裏頭的人還沒有出來。
晏檸隻好把門鎖上,在裏頭沐浴更衣。
洗過澡後,更衣室裏已經沒有其他人了,柳絮跟她的同伴也已離開。晏檸把換下來的衣服放到儲物櫃,去梳妝去,拿了一條黑色的發圈,把頭發紮起來後,正沿著走道,走向溫泉區。
顧奕南已經換好泳褲,在入口處等她了。
晏檸還是頭一回看到她穿成這樣,修長的身材,穿著一條四角泳褲,身上沒有一絲贅肉。
晏檸朝他看去,鼻血都快要落下。
這種身材就跟t台上的男模似的,特別的養眼。
來到他麵前,晏檸將他上下打量著。
顧奕南笑話她,“你往哪看呢?”
晏檸抬手打他的手臂,抗議道:“不許你這樣說我。”
顧奕南衝過來小聲說:“老婆,我這泳褲太緊了,你克製點啊!”
晏檸被氣的半死,直接抬手往他腰間掐了一把,低罵:“老不正經。”
顧奕南施笑帶著他往另一邊方向走,溫泉區一分為二,左手邊是開放給度假村的遊客,右手邊則是給他們五個人專用,晏檸忽然想起柳絮,有點好奇剛才裏頭的人是誰,但又不想讓顧奕南知道柳絮在這裏。
晏檸靈機一動,便道:“老公,你先去泡著,我忽然想起,錢秘書剛才問我要一份文件,我先回更衣室把文件發給他,等發完郵件我直接過去找你們。”
顧奕南沒有異議,叮囑:“速去速回。”
晏檸點點頭,兩人便轉身各自分開。
晏檸往更衣室的方向往回走,步調偏慢,待顧奕南走進來右手邊的溫泉區後,晏檸方才停步,等我回來走到了左手邊的溫泉區。
晏檸並沒有大搖大擺的走進去,是探著腦袋張望著,尋找著柳絮的身影,往裏走了幾步,晏檸如願地在一盞牛奶泡池找到柳絮跟她的同伴。
女人的麵孔很是陌生,晏檸並不認識。圓形的牛奶泡池附近種植了不少的植物,晏檸又往前走了幾步,躲在了附近,走到了能聽清楚兩人談話的地方。
柳絮說:“詩詩,你真的要跟男朋友去X囯嗎?”
從他說話的聲音來看,柳絮並不想讓這女人離開。
那個叫詩詩的女人很是輕鬆的語氣回:“對啊,阿Ken喜歡那邊,我就隨他去了。”
柳絮悶聲:“難道你就打算一輩子跟著他漂泊嗎?完全不想定下來?”
“小絮,你也知道我的性格,我是定不來的。”詩詩說。
“你不試過怎麽知道。”柳絮遊說。
詩詩沒有往下接話了,從池裏姚了一些水,拍到自己身上,“難得出來放鬆,不要說這些了。”
晏檸在背後聽了一會兒,發現隻是閨蜜之間的聊天,並沒有什麽好聽的,便轉身打算悄然離去,可就在這個時候,柳絮的聲音再度響起。
“你要是不想待在海城,又或許不想顧奕南找到,在臨城生活也行啊,用得著跑這麽遠的地方嗎?”
晏檸本來已經打算要走了,可聽到顧奕南三字,身體打了個哆嗦。
腦海蹦出來幾個疑問:顧奕南跟這個詩詩是什麽關係?顧奕南為何要找她?而詩詩又為何要躲著顧奕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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