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這兩個武帝之間的大戰,選擇在一個小女孩的閨房作為戰場,確實有點違和。不過現在並不是開玩笑的時候。說起來劉武川的魂器之力是什麽,我還沒有見識過。雖然憐月說過,魂器卷和帝靈卷的潛能激發因人而異,但以劉武川之老謀深算應該能很快就發掘出自己的魂器之力吧
劉武川掏出了手槍。
好吧剛才的分析當我沒說。
隨著劉武川的一聲槍響,這場帝靈之戰拉開了帷幕。
利用帝器“絕影”的能力加成,曹老板的速度幾乎能和子彈媲美。一道掠影飛過,曹老板邊將子彈劈成兩半。劈開的子彈彈道軌跡也發生了改變,從我的臉上擦了過去。
武器武器。如果曹老板和劉裕還沒分出勝負,我就被劉武川打死了,那可就成神作了。曹老板不可能每次都護住我,因為劉裕已經出手了。
“氣吞萬裏!”劉裕的招數套路,好像都是風屬性的以前研究這家夥時,史書上記載過他有一個人追著幾千人打的神奇本領,所謂其疾如風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劉裕長劍舞出的旋風鋪麵而來,地上的各種玩偶吹得漫天都是,當然也跟著被撕裂了,這倒給了我找掩體的機會。我一頭撲到桌子的旁邊,將桌子放倒,堆上一堆東西。劉裕雖然有心直接開槍射我,礙於我們被帝靈隔開,他隻能嚐試著瞄準曹老板。
然而這是徒勞的事!曹老板使出了絕技“身外化身”,房內出現了曹老板的無數殘影。殘影雖然不可觸摸,手中的倚天劍上鷹眼的琥珀石卻依然能夠激射紅芒,這正是“血劍天網”的觸發條件。但在旋風的影響下,曹老板的一些殘影變得十分模糊,無法攻擊。
劉裕依然站在原地,他閉上了眼睛,他在聽。曹老板的數道殘影離他越來越近,似乎每一道殘影都有可能出劍斬殺劉裕。
劉裕睜眼了!與此同時,空氣中傳來金屬碰撞的錚然之聲,他看到了曹老板的出招路數。兩劍相交之際,劉裕飛起一腳,曹老板雙足蹬地,懸於空中,直麵劉裕。
“秋風蕭瑟,洪波湧起。滄瀾劍雨!”曹老板屏氣凝神,將帝器“絕影”的加成盡數附於雙手,手中的倚天劍以一化十,以十化百,從我這裏看過去,就像是無數的長劍同時刺向劉裕。
劉裕略微皺眉,舉起長劍。
“上人無妄言,雙龍破!”劉裕的衣服被勁風鼓起,周身幻化出兩條小白龍,雙龍口吐龍息,吐出的龍息看起來像是風刃一樣的東西,風刃團與劍雨激烈碰撞,兩人分不出明顯的高下。曹老板以倚天本體實打實地進攻風刃,借反向作用力脫出戰鬥,同時閃過劉武川射來的一發子彈。劉裕的雙龍以公轉的方式環繞在劉裕周身,見曹老板向身後退去,劉裕飛身上前,衝向曹老板。
“你以為你的速度很快但在我劉寄奴眼中,沒有誰能比我更快!”
“六帝為孤所擒,天子連斬!”劉裕的長劍紅芒暴漲,向曹老板橫斬過去。曹老板揮劍抵擋,但就在倚天劍與劉裕紅芒觸碰的一瞬間,紅芒驟然短了一截,而就在這一刹那間,劉裕卻突然出現在我的麵前!
我實在是措手不及,來不及閃避,劉裕的長劍就砍了下來,同時劉裕身上環繞的白龍也朝著我噴吐出了風刃。
伴隨著一聲駿馬的長嘯,曹老板幻化出絕影瞬身到了我的眼前。原來眯眯眼當年說名馬可以隨帝靈需要更變速度的話是真的,是我錯了!
但曹老板這一瞬移是後手,隨後使出的招數“滄瀾劍雨”,無論是氣勢還是力道都有些欠缺,明顯遠遠不如劉裕,曹老板瞬間就被擊飛了數米遠。
“就讓這一qiē終結吧!”
劉裕並沒有給我喘息的機會,他揚起了手中的長劍。
我可決不能成為曹老板的累贅!
我抽出了作為掩體的小圓桌,往前頂了過去,身子向後傾倒,手中的圓桌在我眼前被斬為兩段。劉裕的斬擊還削了我劉海的一綹頭發,現在我大概成了齊劉海吧。如果沒有曹老板先前的抵禦,我恐怕早就被撕成兩段了。
我鬆開了握住小圓桌支架的手,抬腳發力一蹬,並且借力向後退去,白龍的龍息接踵而至,風刃將剩下的一半圓桌切為碎片。一道紅芒從我耳邊擦肩而過,是曹老板的攻擊。劉裕輕鬆閃開了這一擊,與此同時,劉裕的背後出現了一團黑影。
是曹老板!
“孤為蛟龍所擊而未懼!”曹老板化身三重幻影,手中的倚天劍漸漸延伸出一道玄黑色劍芒。
“譙水擊蛟!”
劉裕身上纏繞的小白龍很快竄到劉裕的背後,吐出龍息為劉裕阻擋這一擊,但這次劉裕的小白龍對陣曹老板倚天劍上的黑色劍芒,遭遇了摧枯拉朽的重創,白龍經玄色劍芒侵蝕,發出一絲痛苦的哀嚎,隨後就很快消散。劉裕轉身出劍,曹老板此時卻已從劉裕的身後撤走,站在了我的身前。
此時的劉裕身上已經沒有了“雙龍破”的白龍護體,應該是吃了個小虧。看劉裕不能再次生成白龍的樣子,那兩條白龍像是劉裕的帝器。
“很好很好。”劉裕麵不改色,揮起手中的長劍,手中的長劍再一次漲起了紅芒。曹老板心一凜,祭出絕影,瞬身到跟我相距很遠的地方,激起無數的殘影。當再次確認曹老板的位置之後,劉裕衝了過去。
“天子連斬!”
倚天劍再一次與暴漲紅芒的長劍相擊。
就在這碰撞的一瞬間,劉裕再一次出現在了我的麵前,此刻我連掩體都沒有了!
“哼曹孟德這一次是你失策了!無論你離魂器多遠,我的‘天子連斬’永遠不會失手!”
這BUG的技能!
劉裕的長劍再一次揚起了。想要故技重施已是不可能
劉裕的長劍劈開了我的腦袋!
要痛死了!
嗯咦?
我突然發現自己並不站在劉裕跟前,但劉裕剛才的確把我劈開了啊!
劉裕麵前的那個人不正是我麽!
劉裕麵前的我,驚起一陣光影波動殘影?
“你隻專心於看破孤王的幻影,卻沒有意識到,眼前的魂器,也是個幻影。兵者,詭道也!”曹老板毫無征兆地出現在了劉裕的身後,手中的倚天劍玄色劍芒攢動,猛地刺入了劉裕的腰間。
“你跟我曹孟德最大的差別,就是孤眼中隻有你一個對手,你卻還在想法設法地去偷襲孤之魂器。你以為這樣就能左右孤的心神,但真正陷入被動的,其實是你!”
一道槍響。曹老板稍稍偏過頭去,劉武川又打歪了,他終於要體會被我們支配的恐懼了!
“曹孟德我劉裕同你相比終究還是差了一份氣度麽?真是遺憾”
曹老板抽出了倚天劍,劉裕隨之倒地,鮮血浸滿了地板。高手交戰,生死果然就在一瞬之間,我居然成了曹老板的誘敵之計,真刺激。
劉裕並沒有消失,劉武川也沒有馬上死掉。劉武川將手槍頂到了自己的光頭上,臉上露出了癡狂的表情。
“你們贏了,但你們今天什麽也不會得到!”
喂喂!
再次的一聲槍響,曹老板紅芒先至,將劉武川手中的手槍擊落。
“我說過了”我跑到劉武川麵前,向他伸出了手。
“不是我們幹的。”
“不是?”
“你自己不相信我們,我們隻好打你一頓以示清白了!”劉武川明顯還是一臉懵比的狀態,我隻好放下手來,敲了敲劉武川的大光頭,“我都不知道你究竟是不是真的在乎你妹妹了!想想也明白,這絕對是一場陰謀啊!”
利用我們之間錯綜複雜的關係,挑撥我們打起來,嗯,非常合理。
嘛,打起來的理由倒是蠻充分的。這些家夥黑白不分,黑我就算了,居然強行黑了我的小憐星,這是我不能容忍的地方,光這一點就該揍死他了。
“曹老板避開了劉裕的要害,你應該死不了,再說我也不想要你的帝魂,想想你這麽醜的大光頭,死了變成字印在我身上,說不定還會影響我的後代。”
劉武川泛起一絲苦笑,“我可是做好了直接取下你們‘帝魂’的打算。”
“嘛,我們寬宏大量,不會在意這些小事。”我拍了拍劉武川的腦袋,“劉義隆那老頭去哪了,不會去偷襲我老婆了吧?”
劉武川搖了搖頭,“如果事情真如你們所說的那樣,他們應該不會打起來。”
才打輸了一架,劉武川就變得好萎靡啊
大概也隻是因為贏的人是我們,我才有膽子說地這麽自得吧
“嗯但願你沒騙我,把手機借我,快點。”
我一把奪過了劉武川的手機,撥通了憐月的號碼。自從憐月的手機號被我發現,憐月的手機號碼早已背的滾瓜爛熟。
憐月的手機嘟―嘟地響了起來。
對。鈴聲也響了起來!
憐月、憐星、眯眯眼、還有劉義隆老頭都出現在了門口。
“父親!”劉義隆快步上前,扶起了劉裕。講道理兩個老頭子成為父子真是太違和了其實曹老板有揣測過,劉義隆其實隻有三十五歲,但真的長得一副四五十歲的模樣,記得史書上說他是被兒子砍死的,無怪乎當時他對劉子業那麽狠了,真是慘啊。劉義隆的眼中充滿了怒火,他望向我和曹老板,手中多了一把長劍。
“義隆先祖,是我們錯了。”劉武川開口解釋,化解了我們的幹戈。
“你們跟劉裕打了一架?”憐月顯得非常驚訝。
我把劉武川扔在地上,一路小跑來到了憐月麵前,在她身邊東轉轉西轉轉,最後被她扯起了臉。
“幹嘛?”
“看看你有沒有被劉義隆這老頭欺負。”我摸了摸紅腫的臉頰,望了望眯眯眼,“你有好好保護憐月小姐和憐星小姐吧!”
哼,雖然你是憐月的祖宗,沒保護好憐月的話,我也不會饒恕你的。
眯眯眼麵無表情,怎麽連微笑都做不到了!憐月歎了口氣,目光望向憐星。我這才意識到,憐星自打進門之後,一直都是一副心神不安的樣子。
是了紫凝是她重要的朋友啊。
“劉武川,你說你們在監控錄像裏看到是憐星上樓找的紫凝,最後監控上兩個人都不見了?”
劉武川點了點頭。
“昨天姐姐一直有要求憐星不準出門的憐星不可能出門去找紫凝”我摸了摸憐星的頭。“子修哥哥相信,一定不會是你。”
“那我們去監控室再看看吧,說不定能夠找到一些線索。”
“監控室在五樓。”
我們到了離監控室數米遠的時候,所有的帝靈都停下了腳步。
“這魂力的氣息是紫凝!紫凝就在監控室中!”扶著劉裕的劉義隆老頭朝著我們大喊。
我們沉鬱的神色一下子豁然開朗,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什麽嘛!我們和劉武川都已經以命相搏了,原來是小姑娘自己弄了個惡作劇,把我們騙了這麽久麽!可惡!等下把紫凝揪出來,我一定要把她的屁股給打爛!
劉武川終於舒展了眉頭,一股腦地衝向了監控室,緊隨其後的,是快步上前的劉義隆、劉裕和憐星,沒想到憐星也能跑的也這麽快!看來隻有我跟我心愛的憐月老婆,才是最為冷靜沉著的咦?老婆?
憐月臉上輕鬆的神色突然慢慢變得凝重。
“停下停下快停下來!”
“嗯?”
憐月怔怔地看著不再前進的憐星和劉義隆。
“晉宣帝晉宣帝司馬懿也在裏麵!”
這可是個令人刻骨銘心的名字。
曹老板沉下臉來、眯眯眼眉頭緊皺。
來不及了。
我的目光再度落到劉武川身上。
他已經打開了監控室的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