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警察局之後錢經理的老婆被安排到了休息室裏,有一位女警察在向她問一些關於錢經理的事情和關於她的身份的證*件相關資料的收集工作。
沈君拓等人被直接安排在了大廳裏,他們坐在那裏時也沒有警察過來找他們隻是讓他們坐在那裏等著。
此時的林瀟瀟相當的害怕了,因為她是親眼看到了沈君拓把錢經理從樓上踢下來的,現在到了警察局裏如果沈君拓被指認出來的話一定不會有好結果,她現在最害怕的就是沈君拓被警察給抓起來。
剛才冷之言看起來和警察還是比較交好的,可是一提到要用自己還有沈氏集團來為沈君拓擔保時他們都不同意,看來事情有些棘手,可是再看向沈君拓時隻見他表情當中沒有一絲的不安,更加看不出他在畏懼著什麽。
想必他是不把剛才的事情當回事嗎?可是錢經理是真的死了,事情追究下來的話一定會把沈君拓給牽扯進來,如果沈君拓不是為了救自己他怎麽可能會被抓進來,連用沈氏集團為他擔保都不可以。
林瀟瀟靠在沈君拓的懷裏,握緊了他的手。
沈君拓當然知道林瀟瀟在擔心著什麽,雖然他自己也有些擔心事情會很難搞,畢竟還沒有到那種走不了坐牢的地步,所以他完全可以不用去顧及,隻是現在自己與林瀟瀟美好的假期被耽擱了他心情有些不好。
“沈君拓,現在我們該怎麽辦,如果被指認的話你會不會有事啊!”現在不光是林瀟瀟擔心著沈君拓,就連歐陽信童也開始擔心起來了,畢竟事情是由自己而起的,如果他當時聽沈君拓的話哪裏會有這種事情發生,可是現在自己已經把事情弄成這樣,如果不是他的腿不方便他怎麽可能會讓錢經理把林瀟瀟抓住當成人質,先前也是自己太不小心的原故。
如果當時自己不說話把錢經理給激怒了,他也不至於會把林瀟瀟給抓住才對,更加的不會利用她來威脅自己。
一切都是自己的錯,如果不來美國,如果一切都可以重來,他寧願讓錢經理就在這裏做個傀儡,直到被父親發現事情不對勁時再來解決也是可以的。
可現在全部的人都來到了警察局時裏,看來今天是不能夠出去了,可是他又不能打電話給父親說自己的事情,隻能問沈君拓接下來該如何是好。
沈君拓看了眼歐陽信童,也明白他在擔心什麽更明白他此時的心裏有多麽的自責,其實沈君拓完全都沒有擔心過。
他抿唇笑道,“你們不是在擔心我會做牢吧!”他似開玩笑的語氣把剛才這句話說了出來時林瀟瀟與歐陽信童都是同樣的用詫異的表情看著他。
“難道不是嗎?”林瀟瀟一下子抬起了頭,她才不顧自己此時有沒有多麽的狼狽,她隻知道隻要自己在她一定不會讓沈君拓出事。
也是在這個時候她更加的確定了自己與沈君拓之間的感情。
如果說沈君拓是為了救她才把錢經理給踢下樓的話,那麽如果換做是她的話,她一定也會這麽做的,隻是她沒有那種能力可以保護沈君拓罷了。
就連自己想證明自己能力的比賽也沒有成功,她還能做什麽,想到這裏林瀟瀟的表情又有些複雜起來。
沈君拓當然不想讓林瀟瀟難過,他笑著伸手刮了林瀟瀟鼻子一下,惹得林瀟瀟不適的往後仰了仰頭。
“傻瓜,誰說他掉下來我就一定要做牢了,有些事情你們不懂,到時等他給你們再做解釋吧!反正你不要擔心我就行了,等他們把流程走完了我們就可以回去休息了。”沈君拓說的是實話,隻是不知道這個流程要走到什麽時候罷了。
畢竟這裏的警察對他而言是完全不熟悉的,冷之言就算熟悉也必須要聽從他們的話,洛杉磯的警察局完全不像是中國的,隻要靠關係就可以出來,他們可是鐵得很,特別是今天的那位警察先生,更是出了名的認事不認人。
“是這樣嗎?”林瀟瀟把目光轉向了冷之言,冷之言這才抬起頭看向這幾個人。
他一直都沒有說話,不光是因為他並不愛說話,更是因為他完全的不想和這幾個人說話,聊都覺得是擔誤了自己的時間,而沈君拓一來美國就給自己找了很多麻煩。
早知道就不和他比什麽了,害自己被留在美國這裏駐陣,還要在他來的時候給他做司機,為他做牛做馬,當初如果自己贏了的話待遇和現在當然是大不相同了。
他看著林瀟瀟那滿目的疑惑,雖然很不想回答,但是又看到沈君拓撇了自己一眼時,他才慢吞吞的回答道,“這裏的人我都很熟悉的,他們的頂頭上司和我更加的熟悉,今天在你們來時他剛從我辦公室出去。所以你們不用擔心,很快就可以回去了。而錢經理的事情我會處理的。”
他說到這裏時,突然看到錢經理的兒子從休息室裏走了出來,直接來到了他們的麵前,對於他剛才說的話似乎是沒有聽到,如果聽到的話一定會對他們大發雷霆吧。
“可是,他老婆和兒子怎麽辦,要怎麽安置他們啊!真的就這樣可以解決了嗎?”林瀟瀟聽完冷之言的回答後並沒有把自己心裏的那個疑問給解開,更加的沒有看到站在自己身後的錢經理的兒子。
冷之言挑眉,抬頭望向了林瀟瀟的身後,林瀟瀟見他沒有回答自己而看向了自己的身後時,也有些疑惑的轉身看過去,隻見錢經理的兒子站在他們的身後,她頓時覺得自己剛才的話有些過份了,有些尷尬的閉上了嘴。
而冷之言則是很冷靜的看著他,雖然他們都不知道他想要幹什麽,可是對於剛死了父親的人來說他們還是不想再多說什麽來刺激他的。
可是正當大家不知道該先說什麽來把這樣的僵局給打破時,錢經理的兒子開了口。
“我知道我爸是怎麽掉下來的,我也知道是誰把我爸給踢下來的。”他的話一出口讓在場的人都驚訝萬分。
他怎麽可能會知道是誰把錢經理給踢下來的,當時就隻有他們四人在場,而且樓頂那麽高,就算下麵的人能看得到,也不可能會看到沈君拓的樣子,更何況當時站在邊緣上麵的是林瀟瀟與錢經理兩人,就算下麵看得到也隻能是看到了把錢經理踢下來的一條腿而已。
那人看到大家都一副吃驚的樣子,他勾起了唇角,然後坐到了他們的對麵,雙手抱著胸挑眉望向了沈君拓等人。
“你不是沈氏集團的總經理嗎?為什麽你要包庇他們呢?你們之間有什麽關係?”他看著冷之言問道。
冷之言雖然不明白他為什麽要這麽問,可是他還是不能輕易的回答他,反而提高了警惕的反問道,“那你又是錢經理的什麽人?你們又有什麽關係,我為什麽要告訴你?”
那人笑著冷哼了一下,“雖然這裏是美國,但是殺人償命的法律可是全世*界*通用的,我可不信有人出來指認的話你們可以逍遙法外?”
看樣子錢經理的兒子是相當的胸有成竹了,可是一想到如果他出來指認沈君拓的話事情就會更加的難辦時,林瀟瀟相當的慌亂,她突然從沈君拓的懷裏坐了起來。
“你是真的看到了當時的情景了嗎?當時的情況你根本就不知道你怎麽可以出來指認誰?”林瀟瀟的話更是讓那人笑得更加的大聲了,他鄙夷的望著林瀟瀟,側著頭把目光移到了沈君拓的身上。
“我看得清不清楚當然不用你們操心了,我現在隻有一個要求如果你們能夠答應我的話,我可以當做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可如果你們敢亂來騙我或是不答應的話,我相信就算你們再有錢有勢也不可能會逃得脫法律的製裁。”
嚴肅的話聽得林瀟瀟越來越害怕了,她本來心裏就擔心著沈君拓,可現在看來更加的擔心了,剛才沈君拓說的話根本就是騙自己的,怎麽可能殺了人不償命的呢?
“你有什麽要求你快說說看!”林瀟瀟在沈君拓等人還沒有回應時便快速的開了口,她現在隻要能救到沈君拓,不管什麽事情她都應該會去做的,可是沈君拓卻一下子拉住了她。
“老婆,你別聽他的,沒事的放心吧!”沈君拓把林瀟瀟往自己的身邊拉了拉,可是林瀟瀟卻相當的害怕,她目光中全都是恐懼與擔憂。
沈君拓看到林瀟瀟對自己如此的擔憂心裏當然覺得高興,隻是現在她的擔憂並沒有把自己給解救出來,反而是著了麵前這小子的道了。
“怎麽可能會沒事,他說的都是有道理的,難道讓我不相信嗎?”林瀟瀟搖著頭,她相信了別人,雖然這種心情沈君拓可以理解,可是被別人耍得團團轉的事情他沈君拓還是不會去做的,而且相當的反感。
他轉眸看向眼前的這個小夥子,模樣長得還算可以,就是太瘦了,讓人有一種病態感,可是沈君拓再仔細的望向他時突然從他的臉上發現了一些細微的東西,那種感情讓沈君拓微蹙起了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