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聯想到顧奕南那個怒容滿臉的樣子,在敲打最後一個文字時,晏檸對著手機笑出了“哢哢”聲。
就帶著這種樂嗬嗬的心情,她係好安全帶,驅車去挑選禮物。
第一站要到達的地方是海城最大的名牌匯集地。
那條街集結了世界各大名牌。
在以前,曾有位瘋狂女子跟男朋友吵架後來這邊報複消費,用了一個小時不到,就把男朋友花到破產。
畢竟有求於人,總要舍得花錢。晏檸決定下重本去奢侈品店給師姐挑一款包包作為禮物。
把汽車停在附近街道,晏檸下了車,直奔她平常愛去的牌子。
為了節省時間,她來到店內就走馬觀花。最後在櫃姐的推薦下,挑了一款適合白領用的經典款手提包。
付過款後,櫃姐將打包好的商品遞給她。晏檸提著商品離開,抬起手腕一看,還有半個小時便到師姐的下班時間。
心裏一急,不禁加快了腳下步伐。
從店鋪出來,晏檸將袋子放到了後座上,再繞回駕駛座那邊上車。
拉開車門,落座,迅速地係好安全帶。
在驅車前,晏檸都有良好的行車習慣,先觀察四周的狀況,查看是否有障礙物。
記得在上周才看到有新聞說,一小孩站在車前位置玩耍,遭到了碾壓身亡。
晏檸特意留意了車頭位置,可視線投過去時,她的目光無意往不遠處的一店鋪看了眼。
心裏瞬即咯噔了下。
就在她剛才買包的店鋪旁邊,有一家極其特色的地中海風格咖啡店。
店鋪內大麵積的落地玻璃讓店裏一覽無遺,她一眼看過去,就見許嘉熠跟錢秘書坐在靠近街邊的那一桌。
晏檸心裏有千萬個好奇。
這早上雙雙請假的人兒,怎麽會碰在一起的?
還有還有,錢秘書正低下頭在哭,這中間又發生了什麽事?
許嘉熠可是個闖禍精,晏檸心境擔憂,但她貿然進去詢問,又欠缺禮貌。
想到跟師姐有約在先,她還是收住滿腹的好奇,把目光轉回來,將車子駛離。
抵達餐廳後,師姐還沒有到。
晏檸拿好位置,提前點好了一桌豐盛食物後便靜候著。
閑暇之際,掏出手機,晏檸打開軟件,點開了娛樂頻道打發時間。
殊不知,今天的熱點新聞卻嚇了她一跳。
她的瞳孔當即放大,連忙坐直身體。
怎會有這種報道?一定是打開方式不對。
以為是自己眼花,晏檸快速眨了眨眼睛。
再次把目光投去屏幕上的那篇文章,上方的文字一個字都沒變,清清楚楚寫著:地產大亨顧奕南深夜出櫃,親密照流出。
所謂的“親密照”是兩張模糊不清的照片,主人翁是顧奕南跟晏檸她自己。
看著自己出現在報道裏,還要扣成“男男”的標簽,晏檸感到萬般無奈,也哭笑不得。
手指滑動屏幕上的照片。
第一張照片是經過裁剪的,還給她的臉上了馬賽克,而所拍攝的時間是顧奕南跟她剛步出會所包廂的那會兒。
盡管照片像素不高,可依舊能看到顧奕南拉著她的手,但她那晚是一身男裝。乍眼一看,確像牽著一個小男生。
單靠一張照片還不夠說服力,報道又弄了個大特寫。
顧奕南那晚被迫喝下了酒,身體有著明顯的變化。
拍照片之人可謂煞費苦心,就對著顧奕南變化的地方放大來拍。
有圖為證,再加上媒體人那種用詞誇張的小作文,說什麽“會所包廂成雙對,一樹梨花壓情郎”。通篇下來,達到以假亂真,讓標題所說的事情更具說服力。
無稽的新聞包藏禍心。
對於一個企業管理者來說,這新聞算利空消息,是會影響股市行情的。
而那些照片故意遮住她的臉,卻偏讓眾人看清顧奕南,顯然就是跟顧奕南過不去。
想到這,晏檸切換股市軟件。
頁麵上的顧氏的股價已經開始躁動了,有著下跌趨勢。若不能及時控製輿情,再過一段時間,必定會跌得綠油油一片。
心裏好奇起來,到底是誰采用了這種“看圖編故事”的卑鄙方法,來這般詆毀顧奕南?
*
顧奕南那邊。
正身處在顧氏集團的辦公室。
他緋聞纏身,沈助理的電話已經被打爆了。
A會所本來就是個有顏色的地方,顧奕南出現在那裏,單拎出來就可以寫成足夠噱頭的文章,如今再加上兩個男人,這新聞不爆才怪。
顧奕南一向都是海城炙手可熱的婚戀對象,那些在網絡自稱是顧奕南的“老婆們”,難過地紛紛高呼:“是我2G了嗎?什麽時候變櫃的?我失戀了,接受不了。”
還有人調侃:“賭一包辣條,顧氏會出九字通告:沒出櫃,別造謠,是誤會。”
更有人分析:“狗頭保命,九成是攻。”
當然,杠精隊列少不了:
“就我一個人覺得這樣的熱搜很沒意思嗎?”
“我早就發現了,他以前就是個基。”
“不接受反駁,之前跟他傳緋聞的女明星一定是為了打掩護。”
“奇奇怪怪,少一個人跟你們搶老婆,難道不應該放鞭炮慶賀嗎?”
……
電話聲還在繼續著,沈助理為圖個耳根清淨,連固話的電話線也拔了。
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水,潤了潤嘴唇後,他才拿著剛傳真過來的文件,走去辦公室找顧奕南。
進去之前,輕敲門板。
顧奕南麵目平靜地坐在電腦前,手指慢悠悠點著鼠標,瀏覽著自己被出櫃的新聞,仿佛這事跟他無關一樣。
走到他對麵的位置站著,沈助理如實匯報。
“我跟媒體那邊探過口風了,對方說這些新聞最先是從一個微博小號發出來的,後來被營銷號擴大宣傳。事件炒熱後,正規點的媒體才開始加入報道陣營。”
把手中的傳真紙遞到顧奕南麵前的桌麵,沈助理繼續說:“派人去查過那個小號了,是個海外號,其他的相關信息,還需要晚一點才能出來。”
纖長的手指捏起那張紙看了看,幾秒過後,顧奕南冷冷淡淡地吩咐:“不用查了。”
他已經知道是誰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