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拔來到血獄城天堂學院。
找到烏紫沫,說有人要見她。
烏紫沫不屑一顧。
當她聽來人說是東方伽羅找她時,隨即疑惑地打量項拔。
見他氣度非凡,眸眼凜冽,很有東方伽羅侍衛的風範。
所以,她就信了。
經項拔的意思,烏紫沫隻能一人跟著他前去,她來到偏僻小院。
進入院子,見院內空曠安靜,連多餘的人也沒有一個,更不見東方伽羅的影子。
她頓覺不妙,嗔道:“你到底是什麽人?帶我來這裏做什麽?伽羅殿下呢?”
“不是伽羅殿下請你來的,是我要找你。”此時,從身後傳來一個柔美的聲音。
烏紫沫隨聲回頭,見到眼前之人,正是楚楚動人的妯妯,正衝著她微笑。
烏紫沫的俏臉,瞬間黯沉下來。
“原來是你?”烏紫沫見到不懷好意的兩人,想對付她一個,感覺有些不妙。隨即放下態度,自保道:“你是不是找錯對像了?你我同是冷落人,你要報複的人不應該是我吧?應該是簡雪奴才對。如果說,你還有幸跟在殿下身邊的話,可是我,隻是一個路人,在東方伽羅眼裏,什麽也不是。”
“知道,今天我找你來,不是要找你的麻煩,隻是想請你幫我個忙。”烏妯兒仍然笑得燦爛,她記得,當年她離開哥哥家的時候,烏紫沫才剛剛出生。
“我憑什麽相信你?我憑什麽要幫你的忙成為你的棋子?你們找錯人了。去找別人吧。”烏紫沫雖然還不知道她找自己做什麽,但想想也不是什麽好事。
“你就不想聽聽,我們找你到底為了什麽事?”妯妯一臉楚楚動人的好脾氣。讓烏紫沫更加戒備。
“不想聽,你們要幹什麽事,不用把我扯進去,如果沒有別的事,我先回去了。”烏紫沫說罷,轉身要離開。
妯妯自顧自道:“我想讓簡雪奴當眾出醜,在東方伽羅麵前體無完衣。你不想看到她在大庭廣眾之下,受辱的場麵嗎?我們不需要你做其他什麽事,隻要你想法帶她出來就行。”
烏紫沫聽了妯妯的話。沒有回轉身來,她認為,他們是把她當炮灰使用,即便簡雪奴能當眾出醜。可是。這一qiē,東方伽羅都會怪罪到她的頭上,那時,妯妯就能漁翁得利,她什麽風險也不擔。
“這事你找別人去幹吧,我不敢興趣。”烏紫沫不為所動,向院門走去。
“紫沫,你不想知道我是誰嗎?”妯妯見她毫不理睬。繼續走自己的路,便道:“我是你姑姑。烏妯兒。”
烏紫沫瞬間站住,她知道這個名字,在王府裏,常常有人提及。
她隨即轉過身來,審視妯妯片刻後,才道:“你是我姑姑?我姑姑應該有三十歲的人了吧?你開什麽玩笑,她是這副麵孔嗎?”
“容顏永駐術,易容術。你也不想想,如果我真是四公主在世,伽羅殿下會去迷戀簡雪奴嗎?”烏妯兒不怕她知道自己的身份,因為她們是一家人。
她沒有想到,烏紫沫聽後並不驚喜,反而怒道:“既然十六年前,他都不選你,你為什麽現在還來和我爭搶?”
烏妯兒有些無語,東方伽羅什麽時候成為她的了?她不過和自己一樣,一廂情願罷了。
項拔有些看不過去,道:“郡主,妯妯沒有要與你爭搶東方伽羅的意思,我們隻是為了報複,我們要當著眾人和東方伽羅的麵,羞辱這位殿下最在乎的人,讓他看看他最心疼的人,在眾目睽睽之下出醜,在光天化日之下被人羞辱,看是什麽心情。我們看他心痛的樣子,就心滿意足了,從此,妯妯隨我離開這是非之地,不會再來防礙你,你以後能不能成為太子妃,那就看你的造化了。”
烏紫沫聽了項拔的話,尋思良久,也沒有再說什麽,最後同意與他們合作。
召喚係內,簡雪奴與夏綾、師兄和年初年末他們正在配合修煉,此時,見瓦博和鬆子風風火火跑進召喚係來,老遠就叫著。
“奴兒,你看,我給你帶什麽來了?”
他們都收了功,簡雪奴見瓦博開心地跑來,大臉笑得像朵燦爛的向日葵,手裏還拿著一疊請帖。
“瓦缽缽,這麽快就要成親了?”
瓦博聽了簡雪奴的話,愣了愣,道:“不是不是,奴兒,這是詩詞歌坊發的請帖,我特地給你們送來的,明天不上課,到時我們一起去玩。”
“詩詞歌坊?我又不會詠詩作賦,去那裏做什麽?沒那雅興。”
瓦博見自己開開心心來請她出去玩,她居然不高興,有些沮喪道:“奴兒,不會作詩也可以去玩嘛,聽說很好玩的,明天你去看了不就知道了,到時,我請你們吃東西。”
夏綾見瓦博也沒有說個所以然來,糾正道:“雪奴姐姐,詩詞歌坊也不僅僅是作詩吟賦的地方,坊內有專業的樂曲者,他們把來坊的客人作出的好詩好賦,用歌的形式彈奏出來,再配上合理的舞蹈或劍道,有文有武,樂在其中,那裏是高雅娛樂的地方,明天去玩玩就知道了。”
簡雪奴聽夏綾說是個好玩的地方,就笑盈盈地從瓦博手中接過帖子,同意明天去見識見識。
並感謝道:“瓦缽缽,謝謝你給我們弄來的請帖,我們收下了。”
瓦博見她接了帖子,同意明天與他一起去詩詞歌坊玩,隨即高興道:“奴兒,不謝,請帖也是別人送給我的。”
第二日,他們如期來到詩歌坊,坊內門庭若市,寬敞雅致,各桌的朋友都興致昂然地高談闊論著。大廳設有舞台,台上擺放著古箏模樣的器樂具。
二樓對著大廳的一周雅閣,已坐入了不少賓客。
歌坊裏的坊主是位三十來歲的豔麗女子,笑容燦爛地迎上來,熱情道:“幾位公子,小姐,樓上請。”
他們正隨坊主向大廳樓梯走去,瓦博看見他們,從二樓伸出頭來,大聲喊她:“奴兒,快上來,我在這裏。”
“原來幾位是小爺的人,這邊請。”坊主更加熱情請他們上了二樓雅閣。
雅閣的位置很好,能俯瞰整個大廳,也能將整個舞台盡收眼底。
瓦博殷勤地給簡雪奴讓坐。白晨、夏綾、年初和年末依次坐在旁邊。
剛才坐著的鬆子和另一位公子,已經站起來,自動退到旁邊。
簡雪奴剛坐下,剛才起身的那位公子,碎步走到她跟前,矮身施禮道:“小翠給姐姐請安。”
簡雪奴好生意外,忙看過去,原來她就是瓦缽缽喜歡的小翠?隻是今日身著男兒裝,一時沒有注意她。
從她現在穿著公子服可以看出,瓦缽缽還是在乎她的,沒有給她裝扮成鬆子一樣的侍從模樣,還偷偷帶她出來玩兒。看來,這位小翠,對瓦博還是有一些對付手段的。
看著小翠羞澀的嬌容,簡雪奴迅速站起身來,扶住小翠道:“不用施禮,你快坐下,身體要緊。”
上次聽瓦博說他要當爹了,所以在這裏應該是她的身體為大。
“我不打緊,姐姐你先坐。”小翠紅著臉說著。
瓦博見簡雪奴與小翠其樂融融,甚是和諧,笑得合不上嘴。
簡雪奴坐下後,打量著小翠,道:“我好像在哪裏見過你?”
小翠莞爾一笑,道:“姐姐,你那日到王府拜訪,在大廳時,小翠侍候在王妃身邊,姐姐自然是見過奴婢的。”小翠起身給她斟茶,小嘴兒甚甜地說著。
“不是,我感覺很久以前就認識你似的。”簡雪奴看著她,總感覺很親切,但又想不起在哪裏見過。
小翠看著她臉上的五色花,欲言又止。
小翠隨即笑道:“姐姐在上,我們有緣,以後就是一家人,自然是幾輩修來的緣份。小翠給姐姐敬茶。”
簡雪奴微笑著接住她送上的茶水,細細品了一口。
小翠不愧是王妃身邊的丫頭,不但口齒伶俐,還很懂事。
她不但給白晨和夏綾斟茶,還給年初和年末也倒上,最後才給瓦博和自己添上。
樓下大廳裏的人更加多起來,從廳裏高談闊論的聲音可以知道,今年詩歌會的人,比往年來的要更多一些,場麵比往年熱鬧。
舞台上,有兩位掛麵紗的漂亮姑娘,一位彈著琵琶,另一位扶著古箏,正演奏著緩慢抒情的樂曲,隨著樂聲漫溢開來,喧鬧的大廳漸漸安靜。
一曲而終,一曲又起。
這時,一位俊朗的公子,見台上有兩位漂亮的姑娘扶琴合奏,笑容可掬地走上台去,跟著樂曲的節奏,開始高聲詠誦他的歌賦:“浩瀚天地間,情如風月散……”
他邊宏亮詠誦,邊揮劍輕舞,身輕如燕,翩若驚鴻,婉若遊龍,詩聲朗朗,劍樂齊鳴。琴與劍,鋼與柔,配合得天衣無縫,完美無缺。無不給人以美的享受。
每年的詩歌會,都會請幾位德高望重的前輩,對當日的表演進行評判,會分出個一二三等來,好的歌賦,會在歌坊裏被歌者傳唱,既而會流傳到民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