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雪奴來不及多想,在枝蘭和芷語的驚叫聲中,飛出一串串靈火向靈貓打去。
枝蘭與芷語雖然不知道皮皮鼠的由來,但是,先前郡主說它是皇家靈寵,那一定就是最尊貴的東西,靈貓攻擊它就是該死。
雖然雪白的靈貓也很漂亮,但是現在它攻擊傷人就不是什麽好貓,容不得簡雪奴半點思考,掄手便向它攻擊。
掌櫃聽見驚叫聲,迅速從裏麵跑出來,見此情景,一掌將靈貓身上的火勢撲滅,靈貓身上的毛燒得不成樣子,黑不溜秋甚是難看,它戒備地看著簡雪奴,躍躍欲試,還想上去撲皮皮鼠。
簡雪奴焦急地衝上前去,抱起瑟瑟發抖的皮皮鼠,見它的脖子被咬傷出血,她一時心塞,淚眼朦朧。
她本不是愛哭之人,隻是可愛的皮皮鼠在自己的照看下被野貓咬傷,是自己看護無力。現在正可憐得害怕發抖,她的眼淚自然而然就流下來了,簡雪奴流著淚安慰道:“乖,乖,我的皮皮好可憐,皮皮不怕,你窩在我懷裏,沒人把你怎樣,我馬上為你討回公道。”
枝蘭和芷語看著也紅了眼,枝蘭回頭指著掌櫃大罵,“你這破老頭,你就等著受死吧,人家是放狗咬人,你是放貓傷人,你誠心的吧?把這野貓交出來受死,還我們一個公道。”
“好大的口氣,你有幾個腦袋敢在這裏叫囂。”雲鶴背負著手,從裏麵踱出來。看見掌櫃懷裏的貓咪慘不忍睹,叫道:“貓豆,你怎麽了?是誰敢把你弄成這樣?”
貓豆還虎視眈眈地盯著皮皮鼠。雲鶴順著它的眼光看來,喝道:“原來是你把它燒成這副樣子的?皮皮鼠怎麽會在你這裏,我家貓豆見它一次就想咬它一次,沒想到今天終於得逞了,哈哈哈……”
“渾球,沒有人性的畜牲,原來它是受你唆使。這筆賬你得還,還有這隻野貓,我今天非吃了它的肉不可。”她抹掉殘淚。氣死人了,主子不和,居然連寵物都不放過,這還是人嗎?今天先放過你們。先想辦法給皮皮鼠治傷要緊。
掌櫃歎口氣。道:“姑娘,貓豆咬它,也是有原因的。”
簡雪奴剛要離開,聽掌櫃這麽說,轉身火道:“什麽原因也不行,有原因就能隨便咬它嗎?”
“南宮伯,什麽原因?我原來以為是兩殿下不和,靈寵也自然不和。難道還有更深層次的恩怨?”雲鶴來的興趣,他抱過貓豆放進懷裏安慰。雖然貓豆毛燒得難看。但必竟沒有受傷。
掌櫃見幾位姑娘生氣,便講解開來,“十六年前,皮皮鼠因為幫主子的原因,咬過先皇四公主奴兒,從那時起,貓豆見到皮皮鼠就咬,曾經得逞過一次,自從咬過一次之後,被伽羅殿下教訓過一回。這些年來,它們每次見麵,都是劍拔弩張,礙於主人的教訓,都還算老實。沒想到今日,可能是貓豆見皮皮鼠沒有主人保護,它就……”
南宮伯看了她們一眼,沒再說下去激怒她們。
簡雪奴有些暈,皮皮鼠咬過誰?先皇四公主簡雪奴?是她的前世麽?這是哪裏跟哪裏,這分明就是主子心裏有恨,波及到靈寵,扯那麽遠。
“哦,原來有這原委,那就說得通了。”雲鶴若有所思點頭,幽深的黑眸看著簡雪奴,不知說什麽好。
“你們繼續編。”簡雪奴瞪了他們一眼,轉身就走。
“發生什麽事?在這裏吵吵嚷嚷成何體統。”她聽見熟悉肅冷的聲音傳來,迅速回轉頭,瞪著他,現在才明白,原來那隻白貓是他的靈寵,真是有什麽樣的主子就有什麽樣的小寵。
“畜牲,原來你才是罪魁禍首,你小肚雞腸,如果皮皮鼠有什麽好歹,我拿你們償命。”瞧他人模狗樣,卷著袖管,手裏拿著把鐵工具,難不成他還要親自煉器不成?故弄玄虛。
東方伽羅迅速扔了手裏的東西,喝道:“還不快拿藥來先止血,都愣著做什麽?”
“是。”掌櫃後麵一位小廝應聲退去。
接著又聽他道:“將貓豆關進黑屋子十天,不許認何人去看它。”
“你少假惺惺的,分明是你不懷好意,關它做什麽?我們不會要你的藥,你留著,下回給你自己用。”她咬牙切齒說完,帶著芷語和枝蘭離開了煉器坊。
“奴兒,等等,我陪你去。”東方伽羅回頭看著他們,瞪了雲鶴一眼,沒有說什麽。
他隻是在想,皮皮鼠怎麽會在她手裏?
她們出了風暴煉器坊,迅速躍上比斯的背,率先離去。她憐惜地盯著皮皮鼠,安慰著,“乖乖,還疼嗎?剛剛我喂你的是止痛消炎的靈藥,希望你沒事。”
“吱吱,奴兒,別傷心,不疼,真的不疼,我先前見我家主人沒在身邊,被突然出現的貓屎豆嚇壞了,現在想來,當時我不離開你就該沒事,是我不好,不是你的錯。”
她讀懂了皮皮鼠的意思,好奇地問道:“你曾經真的咬過先皇四公主?”
它點頭道:“嗯,她不乖,拋下我家主人,去喜歡貓屎豆的主人去了,在貓屎豆的挑釁中,我沒忍住,在她抱我時,就咬了她一口。”
她汗顏,這是什麽跟什麽嘛,如果記憶之門呈現的都是真的,四公主就是她的前世,那麽她的前世是位花花公主嗎?可是現在,他們倆人,到底有幾分真心?不會都是來報複她的吧。
樂楓鑽進街邊茶樓,向東方伽南稟道:“殿下,簡姑娘從風暴煉器坊出來,皮皮鼠好像受了傷,她正焦急地送它去醫治,現在正從樓下經過。”
東方伽南迅速走到窗邊,向下看去,皮皮鼠和她的焦慮神情,都讓人疼惜,他爬窗正要跳下去,被樂楓拉住。
“殿下,等一下。”
“拉著我做什麽?放開我,現在她們都需要我,我不想讓她們難過。”東方伽南心裏泛起一陣痛楚。
“殿下,聽我說,皮皮鼠應該是被貓豆所傷。”
他聽了心裏一凜,那就是東方伽羅讓她生氣難過了?“不管是誰,現在我應該站在他身邊,而不是邊城。”
“不是,殿下,東方伽羅追來了,他惹簡姑娘生氣,你現在去不合適,簡姑娘一定不會給他好臉色。”
站在一旁的梅夕一直沒說話,此時也道:“對,殿下,簡姑娘一定會為皮皮鼠討回公道,現在我們去多餘了。”
“好,看著點兒,皇兄受氣走後,我再去安慰她。”東方伽南俊容上漾起笑意,重新坐回桌邊飲茶。沒想到他的皮皮鼠還算爭氣,為他搬回一局。
簡雪奴騎著比斯衝進學院煉金係,一進煉金係,空氣中飄來一股濃濃的藥香味。她直徑來到專為獸物醫治的寵物醫診所,抱著皮皮鼠跳下狗背衝進去。
在煉金係內,分別設有為師生看病和為獸寵看病的醫所,專為全院服務,與校醫無差別。既能看病,又是學院煉金學員和導師研發產品的場所。
由於係裏的配藥導師和煉丹導師齊備,所以,這校醫水平也是相當高端,不壓於高級醫館。這正是簡雪奴沒有在街上找醫館醫治皮皮鼠,而回學院的原因。
“醫師,快來幫我的皮皮鼠看看,它被靈貓咬傷了。”簡雪奴進門就嚷嚷。
聽到聲音,從裏麵屋子走出一位醫師,身穿白大卦,戴著口罩,好象正在工作,從他的眼睛可以看出,應該是位三四十歲,有經驗的男醫師。
“怎麽這麽不小心,都流血了,快將它放在手術台上。”
她聽話地將皮皮鼠放到手術台上,怕它害怕,安慰道:“聽話,有專業的醫師幫你上藥包紮,很快就會沒事,別亂動,忍著點。”
皮皮鼠聽話地點頭,很老實地伏著,一動不動。
“盧醫師,結丹的爐火我壓小了火苗,一會兒等你來結丹。”裏屋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話音落後,茅雅之也是一身白衣,從裏麵走出來。
“好,控zhì火候就行,幫我把消毒藥水拿過來。”盧醫師邊察看皮皮鼠的傷勢,邊回應著。
茅雅之出來見到簡雪奴,有些驚愕,“雪奴,是你?這是誰的寵物?傷得不輕啊。”
簡雪奴本不想告sù別人這是誰的寵物,但是,她留了個心眼,怕她對皮皮鼠使壞,便老實說道:“是東方伽南殿下的靈寵。”
盧醫師怔了一下,抬頭打量了她一眼,沒有說話,低頭繼續工作。他那一眼,分明就是認為她有虛榮心,將殿下之名隨意掛在嘴邊。
“是嗎?”茅雅之聽到這個消息,心情愉悅不少,隻要她心裏沒有邊城就行。
茅雅之細細地打量皮皮鼠,關心道:“哎喲,這小東西真可憐,你還得快快好起來,不然雪奴要被你主人責備嘍。”
話音剛落,東方伽羅皺著眉頭匆匆走進來,皮皮鼠突然一個激靈,傷口碰在手術工具上,痛得它‘吱吱吱’直叫喚。茅雅之慌忙抱住它安慰。
這可把簡雪奴惹毛了,瞪著東方伽羅嚷道:“你誠心的吧?將它傷成那樣,現在還來嚇它,你能不能離我們遠一點?讓它好好養傷。”
盧醫師起身給它施禮,被東方伽羅示意製止了,“你忙,不用管我。”(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