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暫時護住了他的心脈,但是那個老朱下手極狠,雖然傷及飛火的血脈,但是並不直接摧毀,這樣一來,血脈多處受創,多處失血,就算想救都是很難的事情!”
唐北一在會場之後的臨時帳篷之中檢查完飛火的狀況說道:“也許我們都要有心理準備!”
青雯咬著嘴唇,眼淚在眼眶之中止不住的流了下來。
但是她不能抽泣。
“心性之剛強,頗像昔日的秦環!”唐北一歎道,“不是他最後孤注一擲,也許也不會傷的這麽慘!”
青雯的拳頭緊握著,她想起了秦環的慘死,“爹,你是想讓我也看看,他也這樣死在我麵前麽?”
“明知道對手那麽強,為什麽不阻止飛火,讓他送死?”青雯質問著,她再一次因為別人的事情質問唐北一。
但是唐北一非但沒有生氣,反而露出了歉意說道:“我也是沒有辦法,未曾想到,規則居然是這樣,原本應該派出三人上場,但是他自告奮勇,準備以一敵三,已經勝了兩場!”
“那個老朱,實力深不可測,但是已經沒有退路可言,隻有一戰而已!”唐北一聲音有些低沉,似乎也受到了觸動,“但是,他還是履行了作為助力的職責!”
“從頭到尾,爹都隻是將他作為一個有用的棋子嗎?”青雯的情緒,因為飛火的重傷爆發出來,她的全身都氣的發抖。
唐北一默然。
“爹這麽想要贏,那麽我就去贏給你看,但是我不是為了爹,我是為了他!”青雯心中的萬千言語都不足以描述她對飛火複雜的情感,此時,她隻想將飛火未完成的事情完成而已。
“無論怎樣都好!”唐北一點了一下頭,說道:“你放心,他的性命,我一定會救回來的!”
青雯再看了飛火一眼,那一眼有些揪心,但是她馬上恢複過來,像一個即將征戰的士兵那樣沒有回頭。
唐北一待青雯走後,才冷冷的看著昏迷不醒的飛火,說道:“我的女兒,到現在都沒有明白,並非隻有你是棋子,她也是,我也是!”
“都是為了我的目標,無法自己決定的棋子不是嗎?”唐北一又是凝聚真氣,輸送到飛火身上,“辛苦你了,你攻擊必然已經奏效了,聚散乾坤的力量,想必已經讓那個老頭喪失了大半的戰力!”
“現在的雯兒,已經不是以前的她了,所以會贏不是嗎?”
過了不到兩刻的時間,雙方再次回到擂台之上。
不過老朱的臉色顯然不怎麽好看,他原本準備用這爭取的時間好好調理內息,但是卻意外的發現自己的力量竟然無法恢複,至少在短時間內無法恢複。
不用想都知道一定是因為飛火的攻擊產生的效果,讓老朱的內功修為受到了影響。
老朱不由得心中火起,有些氣憤的看著之前將飛火救走的青雯。
青雯手中的“葬花翎”在微微的飄舞著,她同樣對將飛火打成重傷的老朱抱有憤恨。
就算將老朱殺了,青雯覺得都算是輕的。
殺氣鼎盛,震懾人心。
她的殺氣,就算在場外都能感受到,自然被遠遠觀戰的小舞看在眼中。
擂台上的大片的血跡,讓小舞有些驚心動魄,因為不是飛火在台上,飛火也不是在台下,那麽就隻有一種可能,結合青雯那樣的殺氣,小舞就算再笨估計也能猜到了。
“不會...怎麽...”小舞的心懸了起來,她都想要馬上到會場之中問清楚,但是她沒有前去。
現在不少她添亂的時候,上了擂台就已經是生死之爭了。
無論是飛火還是青雯,小舞都不希望有事。
“小姑娘,看你這樣的殺氣,剛才下去的飛火,又是你何人?”老朱訕笑了一下,“我記得,你爹不是說,那小子是次女的夫婿麽?”
老朱倒是會察言觀色,首先探清對方虛實,倒是個不錯的注意。
青雯像是容易情緒波動之人。
但是,青雯卻沒有受到影響,她此刻的腦子裏麵,滿腦子都是想要殺了老朱的衝動,她從來都沒有意識到飛火在自己的心裏麵這麽的重要,以至於如果飛火死去,她也會一起赴死。
所以青雯此刻滿腦子的怒火,讓青雯已經不受任何挑撥。
“你說了這麽多,又怎麽樣,你剛才的氣勢呢,你剛才要折磨他到死的那種高傲呢?”青雯的麵容之上,怒氣蓬勃,她的身上都是極強的真氣立場,將駭人的氣勢發散出來。
原本準備送紙筆上去的太監都有些不敢上前,緩了兩步戰戰兢兢的對著青雯遠遠說道:“這位女俠,這比試之前,能不能先把這生死狀簽了?”
“不必了!”青雯看都沒有看太監一眼,然看著老朱說道:“對付這個老頭子,我不需要!”
“好大的口氣,小姑娘,你就這麽自信一定能夠...”老朱的話還沒有說完,青雯手中的飛葉不知道何時已經出手,直接在老朱的蒼老的臉龐上留下一道傷口。
老朱已經感覺到了青雯的出手,但是青雯的攻擊竟然快到他無法防禦的地步。
失去八成功力,對老朱的影響比想象之中還要大。
老朱見識到了少女的怒火,也見識到了這少女強大的功法。
“好快的暗器,小姑娘,你的功夫也是不弱的!”老朱嚐試凝聚真氣,但是他覺得有些疲乏,因為功力散失的原因,竟然連之前十分之一的水準都達不到。
此時要和青雯較量,無疑是非常不利的。
台下的上官流波也看出了老朱的異樣,但是上官流波還以為老朱有什麽特殊的戰術,並沒有下達其他的指示。
老朱礙於顏麵,沒有對上官流波說出功力消退的事情,此時卻成了死穴。
進退不得,隻能全力迎接青雯的攻擊,這讓老朱感到十分的焦慮。
他七八十年的功力,竟然要在這樣的擂台之上,要被一個十五六歲的小姑娘輕鬆擊敗。
“這可不行,我一世英名,怎麽可以毀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