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謝慶已經氣得發抖,他生平還沒有被誰這麽戲耍過,還是這樣一個後輩。
幾十年的武功修行,仿佛成了一場笑話。
“小子欺人太甚!”謝慶直接原地拔刀,仿佛要將幾十年的修為一起釋放出來一樣。
飛火從小卜的情報上麵知道,謝慶雖然武功不算是頂尖的,也有玉衡極到天權初的水準,不是當世最強,但是一旦爆發出來,也是非常可怕的。
到了這個級別,尤其有了一項特質,那就是利用武器將劍氣外放。
這個是隻有內功到了一定程度才能使用的高級功法。
謝慶爆喝一聲,大刀拔地而起,然後數道鋒銳的劍氣向飛火襲擊過來。
擂台原本是青石壘成,也被謝慶的劍氣撕裂開幾道裂痕,呼嘯著向飛火攻擊。
飛火收斂笑容,這樣的攻擊現在對他來說已經算不得什麽了。
何況對方被飛火激怒,盛怒之下的攻擊,必然會露出許多破綻。
這個破綻,已經被飛火透過層層的劍氣發現。
飛火從來都沒有感覺自己的精力如此充沛,甚至隱隱有著想要同樣使出劍氣攻擊和對方一決雌雄的想法。
“是嗎...”飛火感覺手中的斷鋼劍在嗡嗡作響,這種感覺從來都沒有過。
真氣的流動在斷鋼劍之上隱隱乍現,飛火無意識之下,竟然將那劍氣疏導自如。
他沉下心神,然後將真氣聚集在劍尖之上,揮出一道明月般的劍氣。
劍氣心生,渾然天成,飛火以不到玉衡的級別,居然使出了玉衡級別的招式。
他的劍氣,更加的犀利,強大,飛馳的同時,也是卷起陣陣波浪,和謝慶的劍氣激碰到一起,發出了巨大的轟鳴。
煙塵四起,飛火未等這煙塵散盡,直接從煙塵之中飛身衝出。
他身形如火,劍鋒更是淩厲,雖然他沒有學會衛衍傳授的“緩死”,但是卻意外的領會到了劍術的另外一重精髓。
那就是“心動”。
劍為心動,自然能夠隨快隨慢,自成一體。
飛火還不太明白這個到底是怎麽回事,但是出劍的時候感覺自己的長劍格外輕盈。
至少在這一刻,他能夠自由操控這重劍,對謝慶發起致命的攻擊。
他的劍之中,沒有迷惘,也沒有彷徨,更不是花哨的一擊,而是從內至外,直達劍鋒,然後是對方的咽喉。
這並非是不見血的比武場。
謝慶還沒有看清飛火的動作,飛火的動作就像在他眼中定格了一樣,一眨眼就倒了他身前,然後又是一眨眼,就從他身邊襲擊而過。
劍鋒輕盈,落地無聲。
見血封喉,一擊即死。
謝慶還保持著揮刀的姿態,甚至被飛火一劍傷及咽喉斃命的時候,還保持著站姿。
那一劍速度實在太快,快到謝慶的身體還沒有悟到謝慶已經死亡的事實。
“額...”謝慶的喉嚨之中發出了一絲殘響,然後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台下所有的人都站了起來,目瞪口呆的看著發生的這一切。
“謝慶...謝慶居然...”張浩然也是麵如死灰,他看著謝慶倒地,心中居然有了一絲的慶幸。
如果飛火一開始就使出這樣的絕學的話,那麽他也是凶多吉少。
“我早該料到的,那時他一擊就殺了小馬夫人,居然沒有引起警覺...”此時再後悔已經來不及了,飛火如同山一般,站在了眾人的麵前。
飛火揚起了長劍,喊道:“生死有命,我出招不慎,流雲劍莊謝慶已經死於我的劍下,流雲劍莊的各位,如果想要報仇的話,大可以上來!”
飛火的霸氣,此時顯露無疑,他像是因禍得福,重獲新生一般,環視著台下的眾人。
上官流波已經有些按捺不住,直接站起來說道:“後生,你好生猖狂,擂台之上,竟然毫不避諱,直接下此殺手!”
“上官莊主,你這話說的太過了吧,若是我雲夢唐門之人死於你流雲劍莊之手,又當如何?”唐北一沒有客氣,冷眼看著流雲劍莊的幾人,笑道:“飛火已經說了,你們若是不服,大可以上台挑戰,我雲夢唐門隨時迎戰!”
被飛火擊敗之後的張浩然此時突然想到一件事,於是站出來說道:“唐門主,我流雲劍莊技不如人,自當認命,但是我有一事想問,這飛火,是你雲夢唐門弟子麽!”
張浩然說道了點子上,雖然飛火此時雄風大發,力克他於第一場,然後又力斃謝慶於第二場,實力之強,讓人歎為觀止。
但是,飛火不是雲夢唐門的弟子的話,那麽前麵的比試就不成立。
“之前的規則已經說過,是每方派出門主之外的弟子比試,也就是副幫主,堂主,皆可以出戰,請問這個飛火又是什麽身份?”張浩然沉聲說道:“據我說知,雲夢唐門之中,似乎並無叫作飛火的弟子吧!”
唐北一冷冷的笑了一下,笑的人仰馬翻,他沒想到流雲劍莊窮途末路,居然會相出這樣的歪點子來刁難。
“想不到,唐唐的流雲劍莊,輸了比試之後,居然會找借口麽?”唐北一收斂笑容,不屑的看著流雲劍莊眾人。
“請唐門主解釋解釋!”張浩然步步緊逼,上官流波也是直接說道:“正是,如果這個少年人不是雲夢唐門中人,未免不妥吧!”
雙方大有爭執不休,不肯相讓的情緒。
蔣欽看到爭執,也是走到台前,冷眼看著雙方說道:“正是,唐門主,請說明這個情況吧,否者我就無法視作前麵的比試有效!”
唐北一點了一下頭,然後說道:“誠如這位張少俠所說,飛火確實不是我雲夢唐門弟子!”
“但是!”唐北一故意頓了一下,就是為了給流雲劍莊的幾人一些顏色看看,“他跟我雲夢唐門的關係,卻非同一般!”
“因為,我雲夢唐門雖然人丁不旺,但是仍然後繼有人,這飛火,乃是我雲夢唐門的女婿人選,正是我次女的婚約對象!”
唐北一一字一句,震懾著在場的眾人。